沒辦法,眼下的情況,只能豁出去,硬著頭皮了!
鳳華公主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叫道:“苦若,你要是敢像那孤光一樣沒用,回去以后等著受罰吧!”
對方聽聞這話后,眼好像閃過了些許亮光,雖然戴著面紗,但也能看出來,嘴角處微微抖動。 ..只是不知道是在笑,還是抽搐。
顧不了許多了,先下手為強!
我握著匕首,從背包掏出一顆響雷丸,對準苦若腳下的石頭擲了過去!
這東西原本是用來服用的,吃下去后可以去除肚內(nèi)的應(yīng)聲蟲,但是在一次無意發(fā)現(xiàn),將它對準堅硬的東西擲出去,響雷丸會炸開,而且會冒出內(nèi)是白色神光的霧氣!
雖然對人起不到實質(zhì)性傷害,但是用輔助攻擊,卻是再好不過了。
響雷丸接觸到石頭后,轟隆一聲爆炸開來,耀眼的白光閃起,所有的人都用手遮住了眼睛!
是這個時候!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前,對苦若揮出了匕首!
雖然時機拿捏的剛剛好,但是心里頭卻沒有太大把握,畢竟對方是防御系的巫師,想用這樣的方法制服他,無疑是癡人說夢。
果然,在白光,我的彎刀匕首砍在了一個堅硬無的東西,當啷一聲火花四濺!
白色光幕散去,我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情形,發(fā)現(xiàn)苦若方才站立的地方,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烏龜殼!
這東西,哪兒來的?
狐疑著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苦若整個身體都縮在龜殼里!
我圍著龜殼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辦法將它打開,甚至是沒辦法移動。
它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制成的,尋常的烏龜殼要堅硬多了!
正當我觀察他的時候,對方卻冷不丁探出腦袋,張開大嘴,對著我的腳踝處是一口!
我飛快跳開,落地后依然驚魂未定。
誰能想到,堂堂靈山十巫,竟然會直接下口咬人!
而且他的嘴巴實在太大了,張開的時候似乎能從左耳朵一直扯到右耳朵,這簡直太可怕了!
一擊不,苦若背的龜殼消失了。
他蹲在地,慢吞吞的朝我這邊移過來。
我躲、躲躲、躲躲躲,始終不敢與其正面交手。
苦若的速度忽快忽慢,忽然張口咬人,忽然躲在烏龜殼里,這樣狡猾可怕的敵人,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很快,額頭便滲出了一腦門兒的汗珠。
記得在九重天時,跟蘇決交手的時候,也沒有打的如此難堪!
在如此巨大的心理陰影籠罩之下,被咬簡直是早晚的事!
腦海里怎么想著,心卻越發(fā)焦急了。
既然刀砍不動也移不動這烏龜殼,那用別的辦法吧!
打定主意后,我先將身形穩(wěn)住,將周身靈力都凝結(jié)匯聚于右掌之,這回的手掌忽然變得麻木,仿佛化成了鋼鐵一般,在苦若襲擊過來的瞬間跳起來,落于他的龜殼之,將手抬起來,狠狠拍下去!
見龜殼巍然不動,也不想此放棄,于是咬緊牙關(guān),加重了力道,同時口念出增加實體打擊的咒法!
這會兒的身體里,仿佛流串著一條橫沖直撞的猛獸,忽忽的自周身飛竄出來,最終在右掌之找到了發(fā)泄出口,所以周身的靈力仿佛泄了閘的洪水,瞬間傾瀉出來!
只聽轟一聲巨響,塵土四濺,整個大地都跟著顫抖,與此同時,空氣傳來了一股濃重的煙熏氣息!
我突然覺得手心很燙,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將手從龜背移開,發(fā)現(xiàn)它竟然透著些許赤紅色,不過瞬間,便四分五裂了。
苦若身體呈現(xiàn)出來,雖然還以很沉穩(wěn)的方式半蹲著,但是身像被烤熟了一般,冒著黑煙,面容漆黑不說,頭發(fā)也全豎起來了。
耳旁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鳳華公主瞬間暴怒,“一幫沒用的蠢貨!竟連個妖女都拿不下來,大巫咸呢?樓夜雨,死哪里去了!”
有人弱弱道:“回公主,大巫咸帶著巫盼、巫姑、巫謝幾位大人在準備公主繼位之事,所以沒有一起前來……”
鳳華公主卻是不理,“平常都一個、兩個吹牛說狠話,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殺不了!可惡!”
雖然她罵的很熱鬧,但我心里卻高興不起來,只因這些人并不像她說的這么沒用,只是剛好今日在場的,都是不善打斗的,而我又恰好是前巫咸所授的徒弟罷了。
除了正在治療的巫禮常夢非外,另一白衣人不知道是何身份,算是這會兒公主發(fā)火,他也站在那里沒動,但卻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威懾力十足!
正因為他杵在那兒,所以我才不敢貿(mào)然亂闖。
鳳華公主的眼光掃了過來,才要開口,忽聽常夢非道:“公主,月神大人醒了!
鳳華公主大喜,而我心里卻是充滿了無限失落。
月漸寒這家伙真是命大,五臟俱損竟然還能救活……這回怕是要恨我到骨子里了,以后也不知道會采用什么方式報復(fù)!
月漸寒雖然睜開了眼睛,但是真面容煞白毫無血色,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還無法開口說話。
鳳華公主看著她,滿身戾氣一掃而空,這會兒竟是溫柔的如春水一般!
我緊了緊手的彎刀,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正要準備提氣突圍時,忽聽有人欣喜道:“巫咸大人來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我心里咯噔一聲,暗叫不好。
轉(zhuǎn)身一看遠方,果真有兩個白色身影。
只是隔得遠,只能模糊看到兩個點,也不知道那人是指如何辨認出來的。
在我郁悶不知所措時,方才那人又道:“還有巫盼大人也來了!”
巫盼大人?我定一看,發(fā)現(xiàn)那兩人眨眼間便來到了我們跟前。
其一個雖然面紗遮臉,但卻眉目如畫,甚至隱約間,還同樓之初有些相似。
這應(yīng)該是十巫之首樓夜雨了,他和師父一樣姓樓,難道還有什么關(guān)系不成?
目光定了下,停在了另一個人身,雖然容貌身形有些陌生,但眼神卻是讓我無熟悉安心的。
謝天謝地,阿離總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