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小腹便先發(fā)出一團(tuán)寒氣,并且迅速流傳到四肢百胲。品-書-網(wǎng) . .
月漸寒在旁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句話也不說。
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將我身的束縛解除。
恢復(fù)了自由后,我迅速活動了一下手腳,嘗試著運(yùn)氣,發(fā)現(xiàn)身體像漏了氣的皮球,怎么也無法將靈力匯聚。
“阿離他怎么樣了?”
“現(xiàn)在我跟你一樣處于未知狀態(tài),不過你跟我回到宮,想必應(yīng)該有消息了。”
我說話的時候,手指縮在袖子里蠢蠢欲動,準(zhǔn)備伺機(jī)將他頸間的玉佩奪下,然而月漸寒卻反應(yīng)迅速,一把將我手腕抓住,他笑瞇瞇道:“我身雖然有傷,但是對付現(xiàn)在的你,卻是綽綽有余,勸你不要白費(fèi)力氣了,否則在我看來……這簡直是投懷送抱!
氣急敗壞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召喚來了月神鴉。
那是一只火紅的烏鴉,行動起來,像是一束燃燒的火焰,在黑暗顯得尤為醒目!
我驚訝道:“這是你的月神鴉么?”
月漸寒道:“不,這是我父親加羅的月神鴉,符離那只雖為鴉王,但是在它面前,也要甘拜下風(fēng)!
他跳去后,對我伸出了手。
我果斷拒絕,自己笨拙的爬了去。
心暗自詛咒這該死的藥,竟把身體變得如此沉重!
看來是我平時太依靠靈力了,忽略了自身的修行,所以一旦遇這樣的事,等于被拿捏住了軟肋,以后一定要多注意才行啊。
月神鴉飛過高空,很快便到達(dá)宮城之。
鳳華公主早已在那里等候了,聽到動靜后,喜出望外的跑出來,去便摟住了月漸寒,“月月,你沒有事,真是太好了!”
月漸寒不動聲色的從她懷抽離出來,“天色已晚,你該回去休息了!
鳳華公主嘟起嘴巴,眼珠轉(zhuǎn)了一下,方才留意到我的存在,神情錯愕道:“這女人,怎么又回來了?”
月漸寒道:“我剛才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她不是敵人,而是我的朋友,兩人之前有些不愉快,是因為誤會沒解開,如今一切煙消云散,我給你帶著她回來了。你若是容得下她,便將她也當(dāng)成朋友,倘若容不下她,我也沒有必要繼續(xù)呆在這里了!
鳳華公主連忙拉著他的胳膊,“好好,我都聽你的!人家只是沒反應(yīng)過來嘛,你何必動不動生氣?快快看下傷口,趕快清醒一下,我準(zhǔn)備了藥,待會幫你敷!”
月漸寒淡淡道:“我去洗個澡,你先回去吧!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置我與鳳華公主在原地不顧。
那高傲的公主用眼角余光瞥了我一眼,冷哼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說:“小八!
“這什么爛名字?”
“窮人家出身,不公主金枝玉葉,所以家里人便胡亂取的。”
她繞著我轉(zhuǎn)了一圈,盤問道:“你同月月,認(rèn)識多久了?又是如何相識的?”
我想了下,道:“我同他認(rèn)識了七八年,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不管你們認(rèn)識了多久,你都想打月月的主意!他是我的,誰要是敢碰我剁了她的手!”鳳華公主盯著我瞪了一會兒,憤憤不平的揮袖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除了好之外,還有幾分羨慕,月漸寒這家伙好厲害的手段,能讓這只高貴的鳳凰,像奴仆一樣臣服在他的腳下!
鳳華公主前腳剛走,月漸寒后腳便出來了。
他這會兒已經(jīng)換了一身新衣裳,白衣潔凈,看起來像個弱清秀的美少年。
見我好的盯著他看,便主動詢問原因。
我忍不住道:“你究竟對鳳華公主灌了什么迷魂湯?”
月漸寒勾起嘴角,笑容透著一絲邪氣,“你大概不懂得,這世界有一種人,看起來高傲尊貴,實際卻卑微低賤,只有在特定的人面前才會表現(xiàn)出真實的本性,這巫咸國的公主,便是如此另類。我運(yùn)氣好,碰巧是讓她乖乖臣服的人罷了,你也去清洗下吧!
我搖頭道:“我同這位公主有舊仇,當(dāng)時在百花里,打傷她的人是我!
月漸寒道:“我已經(jīng)想到了,幽都城能有這般身手的日子本不多,愛管閑事的更是少見,除了你以外也想不出旁人了。”
“你們?yōu)槭裁匆獡岅懪械暮⒆??br />
“這是秘密,暫時還沒有打算告訴你。不過你要是聽話些,不搞出什么亂子,或許我一高興,會給你透露些許消息。”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外面卻突然有人有報,說是巫朌大人回來復(fù)命。
月漸寒立刻讓人進(jìn)來,來人是個身著白袍的人,從頭到腳都包裹的很嚴(yán)實,只露出一雙狹長不著情緒的黑眼睛。
看到我,視線也未做任何停留,兀自到月漸寒身前躬身施禮,“大人。”
月漸寒也不避諱我的所在,直接問:“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巫盼道:“屬下辦事不力,合三人之力,雖然將其打成重傷,仍是讓人給逃了,請大人責(zé)罰!”
打成重傷?我腦袋嗡一聲炸開了。
月漸寒沉默了會兒,幽幽道:“罷了,我原本也沒抱什么希望,別說你們?nèi)齻人,怕是留下巫咸國的六個人全去,也未必會是他的對手。對方找不到出口,短期內(nèi)應(yīng)該還會蝸居在此地。待會兒傳令出去,今夜起,整個皇宮加強(qiáng)戒備,除此之外,召回所有靈巫,全部回國待命。另加派人手四處搜查,務(wù)必要找出那人的下落!”
對方領(lǐng)命,才要退下,卻冷不丁被月漸寒抓住,將其手腕掀開,發(fā)現(xiàn)下面竟是一條半尺來長的新傷,皮肉翻開,看得人觸目驚心。
月漸寒道:“傷成這個樣子了,還不趕快去包扎,今晚你可以不必守夜,好好休息去吧!
巫盼謝過,轉(zhuǎn)身走,與我擦肩的瞬間,仿佛是有意無意的瞥了這邊一眼。
接受到目光后,我腦緊繃的弦咔嚓一聲斷了。
這人……他……待我打算在確認(rèn)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