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后,我愣了一下。!
阿離立刻察覺,道:“我是指在處理朝事的問題,并非感情相關(guān)!
我對他了解頗深,也明白別說是夢魘,是蘇決、左思,他也一樣不信任。以前在現(xiàn)世的時候,馮爺爺曾經(jīng)跟我講了許多關(guān)于帝王的故事,這些人大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那是敏感多疑。
哪怕是他們面對最忠誠的屬下,也是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憂慮,阿離身負重任,自然也不例外。
一時間內(nèi)心五味俱全,倒也并未跟自己聯(lián)系在在一起,抓著他的手指慢慢收緊,幽幽道:“你這樣活著,難道的不累么?”
阿離聰明又擅長謀劃,不像我時常被人算計,但是我所享受的那種輕松快樂,他怕是一輩子都體驗不到。
他注視著我看了會兒,莞爾一笑,“不累,習慣了,正因為如此,我們兩人才是性格互補的天生一對。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心看著你無憂無慮的快樂!
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毛葺葺的黑眼睛,“你要累了,或者遇了難以解決的問題,可以同我說。雖然我沒你那么厲害,但是有時候也能想出不錯的主意來!
他笑瞇瞇道:“我也是這么想的,譬如蘇決與夢魘,你已經(jīng)幫到我了!
我收回手,有些擔心地說:“今晚結(jié)果還不知道怎么樣呢,雖然夢魘曾經(jīng)入過蘇決的夢,那是因為對方?jīng)]有任何警惕,也知道他做不出什么大事,但這次關(guān)系到浴風姬柔,便未必能夠像以前那么順利了。”
接著,我又把媽媽的情況說了,并且告訴阿離,她的身體不適應(yīng)停留在冥界太長時間。
末了道:“現(xiàn)在時間還早呢,不如我們?nèi)ツ沁吙纯此麄儼,順便說說未來的計劃和打算!”
阿離卻道:“不急,先吃點東西再回去吧!
他有潔癖,也對美食沒有什么追求,大多時間是看著我吃,偶爾遇到喜歡的,便嘗試著與他分享。
等吃完飯后,天色已暗下來,準備進入冥宮的時候,遠方一亮,是天空燃起的數(shù)朵煙花,照亮了大半個幽都的夜空!
接下來一朵接一朵,紅的、綠的、黃的,在天空綻放出絢麗的花兒,隨即又拉出條條亮線,消失不見。
這種短暫又耀眼的美麗,讓人深深為之震撼折服。
剛硬冰冷的宮城,此刻卻因為這些花兒憑添了一絲浪漫,我驚喜的仰頭看著方,忍不住道:“好漂亮的花!真是怪,今天不是逢年過節(jié),也沒有什么重大事宜慶祝,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放這么多煙花?好大的手筆!”
阿離的臉龐被煙映的格外蠱惑,他看著我,聲音柔軟道:“我查過了黃歷,九月初五是好日子,宜嫁娶……小魚兒,你我……好不好?”
我愣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捂住嘴巴看著那些接連不斷綻放的煙花。
“別告訴邊些煙花是你準備的!”
“……不喜歡嗎?”
我跳到他背,欣喜地捧著臉歡呼起來,“不是啊,太喜歡啦!還是第一次,有人送我這么美的禮物呢,仔細看的話,好像確實是幽冥殿那邊放的呢,唉呀……好浪漫!”
他回頭看我,神情似乎放松了些,“喜歡好!
雖然剛才感覺那些煙花已經(jīng)很美麗了,可是這會知道它們是屬于自己的后,竟是又加了一層濾鏡,愈發(fā)光彩奪目難以自拔。
阿離背著我,穩(wěn)穩(wěn)地進入宮門,走臺階。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我才仿佛猶如大夢初醒,“這些煙花是幽都工匠制作出來的嗎?這么漂亮的東西,為什么還說這邊手藝人技術(shù)不行呢?”
阿離道:“這是我讓人自現(xiàn)世買回來的。”
我再次震驚,“。窟@也太奢侈了吧?大概還有多久結(jié)束?”
他狀似無奈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在沒有確定的答案之前,它是不會停的!
我迷茫道:“什么問題?”
他嘆了口氣,“你再好好想想!
我思索了好一會兒,方才明白他在暗示什么,“你是在求婚么?”
他很干脆道:“嗯。”
我小聲道:“我要是不答應(yīng)呢?”
他身體僵了下,“……你難道真的想嫁段策?”
這家伙的思路可真夠活絡(luò)的,我也隨口一句而已,他立刻馬往情敵方面揣測。
見我搖頭,他便松了口氣,“要怎么做,才能嫁給我?”
我伏身下去,語氣認真道:“無論何時何地,面對任何決擇,我都是你毋庸置疑的首要選擇!不可以兇我,不可以囚禁我,不可以偷偷摸摸背著我做傷害我朋友的事,如果有必要外出的情況下,必須得向我報備,原因、時間、地點缺一不可,不可以同別的女人曖昧,更不可以娶第二個老婆!目前只有這么多了,以后再想到什么再繼續(xù)補充吧!”
他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出聲,“除了第一條外,其它的好像都很難做到!
“婚姻本來不容易啊,如果做不到這些,你可以自己過啊,娶老婆做什么?看到赤淵和媽媽么?我媽媽一個眼神,他立刻心領(lǐng)神會,哪怕媽媽說太陽是從西方升起,墨汁是白的,他都不會有任何質(zhì)疑!”
“你也想讓我變成那樣的男人嗎?”
“……那倒不會!蔽乙е讣渍f,有時候覺得老爸慘兮兮的,還挺可憐的。
他突然道:“九月初五怎么樣?”
我才想開口,卻突然反應(yīng)過來,“別耍詐,你還沒有答應(yīng)我呢!”
“我答應(yīng)你!
“啊,這么干脆嗎?”
他抬頭看向天空,“不然你還要我怎樣?我這年紀,在冥界再不娶妻的話,以后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雖然你的要求很多,在我看來也有些無禮,但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你吧!”
說的這么委屈,好像當真被迫無奈,沒有別的選擇一樣,我有些郁悶,卻冷不丁瞥到他微微揚起的嘴角。
“阿離,你是不是在偷笑啊?”
“沒有偷笑啊!
他側(cè)過臉,給我一個無陽光燦爛的笑臉,整齊的大白牙閃閃發(fā)亮,“我光明正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