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明白了它的意思后,小鮫人縱身一躍,撲愣跳到了海水。!
一邊在那里快樂的打轉(zhuǎn)游個不停,一邊咦咦呀呀的唱著歌。
那歌聲單調(diào)又稚嫩,伴隨著輕輕起伏的海浪聲,我的心似乎都要被融化了!
經(jīng)過鮫人的救治后,藏鋒幽幽轉(zhuǎn)醒,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在敖川身。
目前在場的所有人當(dāng),屬他的地位最高,所以他不開口,也沒人敢再說話。
鮫人族雖然身在縹緲之海,但卻依然唯九重天馬首是瞻,更何況的所有人的生存希望,都寄托在那九條被封印的龍身,所以他的立場與觀點,在此刻便顯得至關(guān)重要。
敖川抬起頭仰望著星空,好半晌才道:“雖然這里已被冥界接管,但是因為地理位置特殊,短期間應(yīng)該也不會新妖怪加入,只能暫時依靠你們自己的能力了。一萬年前,白澤曾經(jīng)于北海之下封印了一條巨鯤,它體形龐大不輸挲鬼,腹肌強大,吸足了水分噴出來,水柱射程可高達數(shù)百米。如果得到它的幫助,縹緲之;蛟S有救,我會寫信給白澤大人陳稟此事,征詢他的建議,在那之前,你們自求多福吧!”
他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都散發(fā)出了異樣的光彩。
藏鋒難以置信道:“那九龍封印的事……”
敖川擺手道:“先暫時擱置吧,等你能度過這場危機再說!
說到這里,他似乎很煩惱道:“煩死了,本來是想散心,沒想到竟遇到這么多事,小魚兒,咱們走!”
老虎叔叔雖然平日里看似懶散,但是處理起事卻是干脆又果斷。
說走走,灑脫的很!我心生羨慕,才要跟去,卻聽鮫人老爺爺?shù)溃骸皟晌涣舨,再下還有一件事想要委托大人……”
敖川皺眉,“什么事?”
老爺爺?shù)溃骸瓣P(guān)于這孩子……長留,當(dāng)年海水補移的時候,它在本能驅(qū)使下悄然來到這里,雖然大家伙兒都待它很好,可是它卻總是不開心,很少有今日這般歡喜的情緒。它生在冥界,與那對父母感情應(yīng)該很深厚,再加縹緲之海眼下的處境,能不能安然度過這一關(guān)都難說,所以我想拜托敖川大人,能否將它送至冥界父母身邊?”
敖川思慮片刻后,道:“此事我應(yīng)下了,過兩日便找人過來帶它離去,你們在此處等消息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我回小人魚揮揮后,望一眼藏鋒,也跟著離開。
這夜我們在樹林里過夜,薄霧在地面緩緩升起,為這野外增添了一絲朦朧的清涼美感。
不遠處的老虎叔叔正在兀自酣睡,對于妖怪而言,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家,絲毫沒有人類對于建筑的眷戀感。
而我,卻靠在樹邊,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滿腦子都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樹梢,老虎叔叔慢悠悠的坐了起來,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神情慵懶道:“丫頭,你再這樣下去,不行的。聽說走出失戀情緒最好的辦法是盡快開啟一段新的感情,所以還是考慮下我那天的提議吧!九重天你也知道,葩雖多,但是青年才俊也多啊,出身這種事……我是不能理解,你們?nèi)祟悶楹螌Υ诉@般執(zhí)著!
雖然我對他的話沒有什么興趣,但是也很贊同他那句話。
在江城的時候,格非每次失戀都要死要活的,但是一旦有了新目標,立刻滿血復(fù)活,跟打了雞血一樣。
阿離服下了空華夢,已經(jīng)徹底將我從記憶里清除,所以迅速開始了新的計劃與人生。
我卻日日頹廢沉迷舊事,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思慮片刻后,便道:“好吧,那有勞您啦!
老虎叔叔立刻來了精神,“你曾經(jīng)跟我說過要找的類型,不知道現(xiàn)在條件變更了沒有?”
我困焉焉:“那是小時候的想法而已,現(xiàn)在……我只希望能找個有共同話題,共同愛好的,其它的都不重要。”
老虎叔叔摸下巴,“聽去像是個玩伴,而不是伴侶!
我點頭,贊同道:“嗯啊,我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結(jié)婚,只想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
敖川笑瞇瞇道:“感情這種事,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走吧,在這里逛的差不多了,是時候回九重天復(fù)命了!
我驚訝道:“回九重天?現(xiàn)在?”
“沒錯!
“可是你的事還沒辦呢,不是么?”
敖川吹了一聲尖銳響亮的哨子,幾只小妖怪像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突然來到了我們跟前,將手里的東西呈給他后,又迅速分頭消失。
敖川揮揮手里的東西,沖我得意而笑,“這不辦完了么?走吧!”
我感慨道:“您這差辦的可真容易。
“羨慕么?”他問。
“羨慕!”我說。
他搖頭擺手指,“將來你混到了我這一步,會明白,這種生活枯燥之極,一點意思也沒有!
“不啊,我覺得您看去還挺享受的……”
“傻孩子,瞎說什么大實話!餓了,咱們?nèi)ヅc吃食兒去!”
我們運氣太好了,才走幾步,遇到一只山要里沖出來的野豬,沒頭沒腦朝老虎叔叔跑過去。
然后在快要撞到他身體的那一秒,突然定住不動了。
我看著那只肥滾滾的豬,立刻拔出靴子里的彎刀匕首,準備將其宰了吃烤肉!
老虎叔叔卻是退后一步,仔細端詳了對方后搖頭。
我問:“怎么了?”
作為一名資深吃貨,老虎叔叔給出了更專業(yè)的意見,“這么憨,又全都是肥膘,肉質(zhì)肯定不好吃……而且,你不覺得它很像一個人么?”
聽他這么說,我便繞到正面一看,樂了,這不是迷你版的山膏嘛!
倘若不是那幅傻愣愣的表情,算是我,恐怕都很難分辨的出來。
想到同山膏共處的那兩年,我心立馬軟下來,把匕首收了回去,將那已經(jīng)嚇傻的小家伙放了。
兩人繼續(xù)往前走了幾步,敖川道:“聽說那只山膏,居然在東荒當(dāng)了膏王,如今威風(fēng)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