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淵雖然隱居多年,但畢竟身經(jīng)百戰(zhàn),只身對付月漸寒便顯得游刃有余,更何況還有良辰從旁協(xié)助。品書網(wǎng) ..
數(shù)十個來回后,赤淵一掌拍在月漸寒胸口,他當時便噴出鮮血,倒在地。
而良辰則伺機利用光牢結界,將其囚禁在原地。
光牢縮小后,月漸寒被固定在里面,動彈不得。
赤淵便走過來,盯著我打量了好半晌,竟突然間嘆了口氣。
我緊張道:“怎么了?”
赤淵道:“我原本以為能陪著你補償一下童年,卻沒想到,眨眼之間長這么大了,唉……小時候還可以經(jīng)常抱抱你,現(xiàn)在卻是不能了!
我哭笑不得,“那有什么不能的?”
于是便走過去,主動擁抱了他。
赤淵這才顯得高興了些,“不管怎么說,健健康康的好,我也不能苛求太多了!
我凝望著良辰,有心想跟她親近,但是想到之前在江城的事,又將這種念頭壓下。
才要開口同她道謝,良辰卻突然道:“現(xiàn)在時機不對,有什么話,還是等出去以后再說吧,”
“出去?”我震驚道:“我們現(xiàn)在還可以出去?”
良辰道:“解開封印倒不是難事,問題是缺少關鍵的鑰匙引子。”
我想了下,立刻明白過來,“我知道,是月漸寒的血!”
說罷立刻拔出匕首,吃力地走到光牢旁邊。
月漸寒笑了下,很識趣地把手伸出來。
我從他手指飛快地劃了一刀,從背包里掏出掏出接住,然后拋給良辰。
良辰接過血引,再度走到九龍那里,開始嘗試著破解封印。
我握著匕首,心情有些復雜,本來想給這家伙一刀的,但是想到這些天的相處,以及他同縹緲之海的關系,卻是有些下不了手。
猶豫了片刻后,我最終還是將它插到了靴子里。
月漸寒目光灼灼的看著我,“怎么,舍不得殺我?”
我疲憊不堪道:“你少往自己臉貼金了,大家才會都平安無事,所以我才不想計較。事不過三,如果你下次再想從我身打什么壞主意,我一定殺了你!”
月漸寒輕輕眨了下眼睛,“放心,不會有三了。咱們下次見面,應該是你來求我了!
我冷冷扯下嘴角,“夢不錯,繼續(xù)做!”
月漸寒笑笑,不置可否道:“真喜歡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相信以后,我會時常回味的!
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卻有了幾分慘人的意味。
我起身,才要開口放狠話,突然聽良辰道:“快過來,封印重新開啟了!”
我動腳踢了下光牢,看也不看他,便跑了過去。
良辰道:“把傘借我!
我立刻交出青花傘,她接過傘后,為我們?nèi)齻布下珠形結界,然后在海水倒嗆的時候,將球形結界放出。
而她自己,也在下一秒撐開傘躍入了水流。
跟次的經(jīng)歷一樣,我們隨著水流,通過飄渺之海的結界縫隙,回到了現(xiàn)世。
然而這會兒下墜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下面不是海水,而是陸地!
雖然九龍封印二度開啟,但是飄渺之海的位置已經(jīng)飛出了海域。
好在赤淵反應夠快,及時沖破結界,將媽媽接住,而我則被他用掌風推到了樹。
我在枝頭晃蕩了幾個來回,頭暈眼花好半天,方才被赤淵救下。
看著他們兩個,我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們兩個這么過也挺好的,我像是一個多余的存在者!
赤淵有些尷尬,完全無從解釋這個問題,“……嗯……咳!
以前姥姥曾經(jīng)跟我說過,寧跟要飯娘,不跟當官爹。
這話說的倒是一點沒錯,好歹也是自自己的親生孩子,可是每次在面臨危險與選擇的時候,媽媽總會第一時間想到我,而赤淵……則會第一時間想到媽媽!
以前在他得知媽媽的下落時如此,這回亦是如此。
我并不懷疑他對我的愛,但是卻遠遠不了他對媽媽的情意。
如果有天,有人拿刀架在我們脖子,要他二選一。
答案幾乎是肯定的,他絕對會選擇犧牲我……
這個認知讓我很挫敗,不過想到將來有天,有個男人也會這么對待我,心理瞬間平衡了。
算了,反正我從小沒有享受過父愛,如今當這個爹是白撿的吧,左右也不會吃虧,別奢望更多的了!
開導完自己,我才開始留意起良辰。
她帶著傘,身手又敏捷,所以落地后除了頭發(fā)有些亂,還是那么精神。
也是到這個時候,我才突然間留意到,她的長發(fā)不見了,又剪成了以前那種利落的短發(fā),甚至還更短!
我呆愣愣的坐在草地,她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將傘折好放到我身邊。
我說:“謝謝你……”
她卻沒理會,而是兀自朝我伸出手,“卷軸給我!
我下意識伸手到背包里摸索,片刻后卻突然想了起來,“啊,我把卷軸交給霞生了,難道它沒有還給你嗎?”
良辰蹙眉,“什么時候的事?”
我想了下,道:“應該有大半年了,找到這里后,我讓霞生把卷軸帶回江城了!
“哦,”良辰若無其事道:“把它叫來問問吧!
見天色已暗,我便安心召喚起月神鴉。
不久后,霞生便出現(xiàn)在了我們眼前,聽完我的問題后,它便將頭探到了翅膀下,將卷軸叼了出來,放到我手。
我有些驚訝,又很愧疚,良辰這趟來飄渺之海,肯定有急事用卷軸,我這一耽誤是大半年,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良辰接過卷軸,卻淡淡道:“你不必愧疚,我早已離開了江城,月神鴉在舊址找不到人,也是正常的!
“?你離開江城了?”
“嗯,自從那一晚后,我便離開了!
良辰整了下衣衫,看架式竟要離開。
我連忙拉住她的胳膊,“你離開江城時,段策知道么?”
良辰道:“我給了他留了信,把一切都說明了!
我咬了下嘴唇,“我都不回去了,你……為什么還要走?”
良辰道:“跟你無關,這是我一早決定好的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