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淵,媽媽……
想到這兩個名字后,我的心便不自覺的柔軟了起來,手力道也跟著松懈。!
看到月漸寒從生死線轉了回來,我再次將鞭子扭轉,打成了結,吊著他的脖子,雙分開雙手,用鏈子將其固定在鐵架,跟旁邊的女人并排懸掛在一起!
在確認對方無法逃脫后,我伸手試探了下旁邊的女人,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死了。
這并不是我第一次接觸死亡,可是想到剛才的畫面,忍不住感到絕望!別說對方是條活生生的人命,算是只尋常的小動物,也不應該被這樣虐待!
雖然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但她眼睛還是睜著的,里面滲滿了血絲,還有尚未來得及淌下的眼淚。
我握著拳,定了定神,等一會兒才用顫抖的手將對方的眼睛合。
之后將尸體取了下來,平放在地,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悲哀。逝者已矣,只能祝福她下輩子投個好胎了。
等我做完這一切后,發(fā)現(xiàn)月漸寒在旁邊冷靜的看著。
此刻他的臉色已經(jīng)逐漸恢復了正常,雖然雙手被縛身陷囹圄,但是臉卻沒有一絲慌亂的神情。甚至還在接收到我的目光后微微揚起了嘴角,這個可怕的變態(tài)!
“你認識她么?”月漸寒很平靜的問。
“不認識。”我說。
他說:“可你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很難過,為一個非親非故素未謀面的人傷感,真有趣!
我咬牙道:“這一點也不有趣!她究竟犯了什么錯,才會引來這種殺身之禍?”
月漸寒道:“沒什么錯。”
我怒道:“沒錯你為什么要殺他?”
月漸寒云淡風輕道:“因為我喜歡,聽到她一聲接一聲的慘叫,會覺得很開心。”
這個可惡的家伙,真想將他心剖出來看看是怎樣長的!
我閉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方才讓自己暴躁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繼續(xù)跟對方交流。
盡管如此,我還是聽到了自己牙齒發(fā)出格格的聲響,“赤淵和朱砂在哪里?”
月漸寒笑意深了一些,“我之前不是說過嗎?只要你能找到,可以將人帶走。如果找不到那算了,我這邊是無可奉告的。”
“無可奉告是嗎?”我抬起腳,將藏在靴子里面的彎刀匕首拔了出來,抵在他的脖子,沒有任何猶豫,在面果斷的劃了兩道!
月漸寒吃痛,皺眉,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我冷聲道:“朱砂和赤淵現(xiàn)在哪里?”
見他依然不打算回答,于是便將匕首移下來,隔著衣服在他胸口劃了個叉。
匕首很鋒利,刀刃極薄,所以劃出來的傷口很深,但又不至于皮開肉綻讓人感覺很恐怖。當使用出來的時候,我很意外,沒想到所謂的鬼子血居然也是紅色的,而且還是熱的,并不是我想象的冰冷的黑色血液!
他依然一語不發(fā),眉眼烏黑的略微下垂,看去還真有幾分惹人憐愛的氣息,可是我卻不會絕對不會被假象迷惑!
我不是很喜歡流血,但是在這種時候,如果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是不會說實話的。
司空島那段非人的生活,我們兩個都曾經(jīng)歷過。我只是在那里度過了兩個月,被虐的心理扭曲,影響頗大,更別提他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了。
月漸寒定睛看著我道:“勸你還是盡早放棄吧,我不想說的事,算任由你怎么逼迫也會說的!
在這個時候,我怎么甘心放棄!
于是走到入口處,隨手從墻壁扯了許多刑具,還拖了一個木桶過來。
他眼閃過一道驚慌失措的光芒,不過很快便恢復成鎮(zhèn)定。
這樣的家伙居然也會害怕,這可真是讓人意外!
不過害怕對了,如果當真無所畏懼油鹽不進,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對付他!
他問:“你還想做什么?”
我低聲威脅說:“我做什么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聽說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話嗎?幾天前,你把一個女人砍去了手腳,將它塞到這個木桶里,如果你也做成那個樣子,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因為他方才的那絲破綻,所以讓我底氣足了許多。
他篤定道:“你不會那樣做的!
“為什么?”
“你不是那樣的人!
我說:“我認為你覺得對我好像存在某些誤解,又或者說不清楚自己有多招人惱恨!
說著便拿起了鋼鋸,它的齒非常鋒利,在燈光下閃著銳利的光。手柄處做的非常精巧,面纏了牛皮,握起來非常舒適絲毫不累手。
我簡直沒辦法想象,這幾年來,月漸寒曾經(jīng)利用它,殺死了多少無辜的人!
等我把鋸卡在他的胳膊按下去時,利齒瞬間扎破衣服,進入了皮肉。
他悶哼一聲,隨著我面無表情的動作,眼神則開始出現(xiàn)了隱約的動搖。
不過讓我驚訝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沒有出聲呼救。
雖然月宮里都是普通的女人,但是我不相信諾大的一個行宮,竟然沒有守護者!
這究竟是他太過自信,篤定不會有人傷害他,還是因為眾人對他心存畏懼、認為月神是無所不能的呢?
“不,你不會那么做的。”他低聲的重復著方才的話,似乎是在說給我聽,又或者是對自己進行催眠,“我查過你的資料和過往經(jīng)歷,你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子,從不輕易殺生。”
我說:“看來你對我的誤會真的很深,聽說過浴風神秀和浴風姬柔這個名字么?”
“聽過,難道……”
“他們都是死我手里,我只是不殺好人而已,對待你們毫無人性的家伙,殺了都嫌臟手!”
他怔了下,盯著我的眼睛緩慢但是很清晰的提醒道:“可是殺了我,你永遠也別再想找到赤淵和朱砂的下落。”
我說:“算不殺你,我也依然找不到他們,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月漸寒急道:“你難道不想離開飄渺之海了嗎?沒有我的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走出這里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