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會跟那片海有關(guān)嗎?
可以任意游走在三界里的海洋,聽去多么不可思議!月漸寒在當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呢?他的能力遠不及阿離,可是在沒有外人協(xié)助的情況下,阿離都無法突破結(jié)界進入時間縫隙,月漸寒卻做到了!
如果是真神的話,固然可以進出自如,算是絕對防護結(jié)界,也無法將其阻攔或者困住,譬如前幾天看到過的鎮(zhèn)魂神!
我自然不相信月漸寒也是什么神,真神是無所不能沒有具體形態(tài)的,怎么可能會將自己困在司空島呢?
他引我前去又所為何事?難道是想用來我要挾阿離?如果是這樣的話,在正式前往那里之前,我得想個對策才行!
阿離轉(zhuǎn)臉看著我,“小魚兒,不要太擔心他們兩個人,朱砂的封印即將開啟,再加她旁邊還有赤淵,到時候兩個人聯(lián)手的話,沒有誰能夠傷害到他們的。品-書-網(wǎng) . . 這個事情交給我好了,到幽都后,我會讓人盡快去查明這件事!
“那拜托你啦!蔽颐銖姄纬鲂θ,赤淵和媽媽珠能力,我自然不懷疑。可最擔心的是,如果他們不能如期醒來怎么辦?像曾經(jīng)說好的,十年后會清醒,可是我等了那么久,她依然陷在昏睡里……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的身體!
依依不舍的跟阿離告別后,我回到了桃花水榭。
開始在赤淵的書房里查找關(guān)于縹緲之海的資料,可是能找到的資料實在少到可憐。偶爾有提及的,也都用很簡略的字述過,忙碌了很久也沒找到任何有用的資料。縹緲之海,究竟在什么地方,我要怎么做,才能到那里去呢?
百般無助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良辰。她那里有本祖?zhèn)鞯牡貓D卷軸,可以搭扣在手指,展開后,能查詢到所有被結(jié)界隱藏的地域,譬如當年的東荒!
想到這里,我便迫不及及待的背起包,拿起青花傘,前往現(xiàn)世。
鶴童見我自白頭煙山回來便郁郁寡歡,這會兒卻突然打起了精神,很是疑惑,“馬要除夕了,小主人打算到哪里去?”
我滿心愧疚道:“去找位朋友,抱歉,不能跟你們一起過年了!
他問:“這個時候走,是有很要緊的事嗎?”
我點頭,“嗯,禮物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紅包也都在抽屜里,明晚幫我拿給大家!
鶴童道:“雖然知道不該過問主人的行蹤,可是我還是想知道,您究竟要去哪兒,居然連冥王大人都要隱瞞著?”
我低下頭,“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鶴童無奈道:“您已經(jīng)確定要走了么?”
我說:“是的!
“那請一定要注意安全,小主人的本事大家都知道,如果您遇到了麻煩,估計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解決的,那及時通知冥王大人吧。他那么在意你,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
我回頭看著他,“放心,我一定會平平安安回來的,到時候,說不定能還給你們帶個大驚喜呢!
見鶴童一臉疑惑,我也不再解釋什么,兀自坐月神鴉前往現(xiàn)世。
到江城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處處張燈結(jié)彩,無論走到哪里,都是一幅喜氣洋洋的景象。
順著記憶的地址,我孤身來到了良辰的住處。
房門是鎖著的,我便蹲在門口等,直到天色黑了,意梯門才被打開。
看著里面染著一頭酒紅色長發(fā)、踩著高跟鞋、滿身酒氣的女人,我心頭突然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這真的是良辰么?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是遭遇了我不知道的事,還是說徹底變回了自己渴望的模樣?
她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方才注意到我的到來。
動作僵了下,站住撩了下頭發(fā),“你怎么來了?”
她語氣很淡,雖然乍聽起來跟以前沒什么兩樣,可是我卻能從她體會到了疏離的氣息。
我小聲道:“你去哪兒了,喝這么多酒?”
“跟朋友在一起玩耍,心情好多喝了幾杯,進屋吧!绷汲酵崎_門邀請我進去。
“你交了新朋友啊!
“很意外么?”
“不是,我很高興!蔽彝,不由自主的又補充了兩個字,“真的!
這不是真話,我一點也不高興。
她化了妝,染了頭發(fā),涂了口紅,交了新朋友,卻跟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桀驁不馴,走起路來帶風的瀟灑良辰。
那時候的她,雖然有時會陷入傷感,對誰說話都帶著刺兒,但是眼睛卻永遠都清明剔透,不像現(xiàn)在罩著層霧氣,讓人琢磨不透。
她幫我倒了杯水,自己則取了瓶飲料,歪坐在沙發(fā)里,懶洋洋的看著我。
“說吧,有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是什么日子,大過年的,符九怎么可能會允許你到我這里?偷跑出來的吧?”
我揉揉酸酸的鼻子,“我來跟你借一樣東西。”
她問:“什么東西?”
“安家祖?zhèn)鞯木磔S,我知道那東西對你而言很重要,所以借走后,一定會小心存放,保證不會弄壞它!”我舉起手,信誓旦旦的保證說。
她拿著瓶子抬頭一飲而盡,低聲道:“我還以為是什么呢,我給你找找,都忘記放哪兒了!
說罷便走到房間里,開始四處翻找,抽屜里,柜子里,甚至枕頭底下,全都翻過了,沒有,良辰坐在床,神情有點煩躁。
“別著急,慢慢找,”我猜測說:“會不會放在某塊地板磚里?”
她扯起嘴角,“你可真會想!我才不會那樣藏東西,想起來了,在床底下,你自己拿吧,我有些累了,不動想!
說罷便靠在那里,閉了眼睛。
我便走過去,埋頭到床底下去翻,果真摸到一個黑色大旅行箱,打開后,在一堆雜物里看到了那個卷軸。
這些東西,以前都是她視為生命般重要的寶貝,這會兒卻全都像垃圾似的,堆放在一起。合箱子的時候,我心情非常復雜,自己也說不清是個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