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沉,“原來是你!”
少年挑起眉毛,“不是吧,這樣也能認出我來?不過是在九獄外面見了一面而已,你記憶力可真好!”
我扯了下嘴角,“咱可不只見過一面。!”
少年眼眸微瞇,透露出危險的光芒,“什么意思?”
我對他微笑,“月漸寒,你不認得我了嗎?”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臉色微變,笑容卻是愈發(fā)深了,“看來自幽都流傳出來的那些畫像,都是拜你所賜了?”
我坦誠道:“沒錯,是我讓人畫的。難怪那么多人找不到人,你竟然躲到這里來了!
在跟他交流拖延時間的時候,我也悄然在內(nèi)心里衡量自己脫身的可能性。
我并不擅長徒手跟人打斗,如果貿(mào)然反抗,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帶來難以想象的危險。
它這把匕首除了鋒芒逼人以外,還呈現(xiàn)出一種不常見的藍光,面顯然淬過劇毒,要是被碰一下,那完蛋了,所以沒有十成把握,最好不要貿(mào)然出手,還是想跟他周旋著吧。
月漸寒笑了下,“不是躲,我是來這里找人而已!
我好道:“找什么人??”
月漸寒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如何知道我姓名的?”
“三年前,司空島,我們可是相處了兩個月呢。最后我們兩個一起逃出去,你該不會真的忘記了吧?”
他猶豫道:“你是……銘香?”
我小心翼翼的跟匕首保持距離,免得它不小心劃傷了自己,“沒錯,是我。”
月漸寒訕道:“胡說,銘香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你分明還是個小孩子……”
我說:“聽說過一種叫做禁語的詛咒嗎?它不僅可以改變?nèi)说臉幼,還可以讓人說不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們兩個在監(jiān)牢里的時候,你曾經(jīng)對我說起過自己的身世和來歷。”
“原來是這樣,”他恍然道:“那時候我們兩個一起離開司空島后,你又去了哪兒?”
“是你自己坐船離開司空島,我可沒跟你在一起!蔽艺f。
這家伙,居然不動聲色的給我在話里下套!
聽到這里,他笑了下,“時間太久,我忘記了,抱歉,這么久不見,你過的還好吧?”
他的語氣很溫和,好像是與朋友久別初見時的問候一樣。
但是手的匕首,卻是絲毫沒有移開過。
我說:“還不錯,你呢?”
他道:“我也很好,只是很想你,這回難得遇了,不如一起跟我回去做客?”
“我可以拒絕嗎?”我無奈道。
“不可以!彼冻鰳藴实陌祟w牙微笑。
在我還沒有想出脫身辦法的時候,他卻將手伸到腰里,抽出一根繩子來,將我雙手背在后面綁了個結(jié)實。
本來沒轍,下徹底化為案魚肉,動彈不得了。
不能被他帶走,鬼知道要前往什么地方!還是盡快拖延時間,等待阿離吧!
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的險境,火速趕來救援!
他假惺惺地問:“是不是綁的太緊了,有點難受?”
我嘆氣,“沒關(guān)系,可以忍受。”
“赤淵的女兒,唐小魚,大家都管你叫小魚兒,是吧?”
“你知道的挺多!
月漸寒幽幽道:“那天受傷回去,我在你身做了很多功課!
我說:“抱歉,我那天不知道是你,所以才出手阻攔。”
既然大家都在裝,那是拼演技的時候到了,看誰先撐不住崩塌吧!
他收起匕首,語氣哀怨,“當時你可以說自己不知道,事后畫了我的畫像,還傳的三界都是,這又算什么呢?”
我腦子轉(zhuǎn)的飛快,“當時在司空島,你的臉整天腫著,也看不出來本來的模樣,我也只能描述個大概。雖然注了你的名字,但并不能確定那人真的是你,也想借著機會確認下,看看你生活的怎么樣而已,并沒有惡意的!
他彎起眼睛,“這么說,你想我了?”
我說:“是啊,怎么著也算是一起共患難過的生死之交,我對你的感情可對別人要深多了。”
他說:“我也是啊,這幾年真的很想你,你常常到處去尋找銘香的下落,卻始終沒有任何收獲。如果早知你的真實身份,恐怕早來找你了,小魚兒對我可是有救命之恩啊,這份情我永遠都會記得。”
說的可真感人啊,要不是方才那把匕首和身的繩子,我差點相信了!
我說:“你剛才說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找人,找誰?我對這里很熟,或許可以幫你!
月漸寒道:“謝謝,不過不用,我已經(jīng)找到了。”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吧!
“時間縫隙外面有絕對防御結(jié)界,再沒有鑰匙帶領(lǐng)的情況下,你是怎么進來的?”
他笑笑,一幅純真少年的調(diào)皮模樣,“我說出來怕你不相信!
我說:“說說看,指不定我信了呢!
月漸寒道:“其實我是神,所以可以前往這世界任何想去的地方!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看來是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了。
不過沒關(guān)系,眼下還有這件事更重要的。
我說:“還有一個問題……”
他警惕道:“這么多話,你該不會是在等什么人救援,故意拖延時間吧?”
我立刻道:“絕對沒有,你不好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山洞里嗎?”
月漸寒笑了下,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不好,我知道你來做什么!
“你知道?”
“沒錯,你是來找赤淵和朱砂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半邊眉毛微微挑了起來,看起來非常得意。
我心里格登一聲,差點要尖叫出來,但是臉還是裝作很鎮(zhèn)定的樣子,“你見到他們了么?”
月漸寒道:“當然!
我很緊張,聲音都開始控制不住微微顫抖起來,“他們?nèi)缃裨谀膬??br />
月漸寒道:“想知道么,那跟我一起走吧!
在這件事,阿離是不可能騙我的,既然他說赤淵和媽媽在這里,那他們昨天一定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