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阿離愣住,我便著急道:“完蛋了,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當(dāng)媽媽,一分錢也沒有存下,自己還經(jīng)常蹭別人的飯吃,將來再帶一個娃娃,繼續(xù)過這樣沒出息的日子,我們肯定會被人嘲笑死的!啊啊啊,想到那樣的場景,我都無法忍受!媽媽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應(yīng)該會很生氣吧,到時候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那可怎么辦……”
“你想太多了,”阿離用手按住我的額頭,“要孩子根本沒那么簡單,別聽段策胡說八道。 ..”
我驚訝,“你怎么知道是段策說的?”
阿離道:“除了他,也沒不會有別人了!
“真的不會有娃娃嗎?”
“不會!
我問:“那要怎么做才能生娃娃?”
阿離道:“我回答這個問題不太合適,將來等你長大了,自然會知道!
我長長松了口氣,“好吧,感覺像是放下了一座山,剛才那瞬間,壓力好大!”
阿離目光復(fù)雜道:“算親額頭不會有寶寶,也不許被外人親,知道么?”
我點頭,“好!
“其實養(yǎng)小孩,也沒想象那么難!辈恢朗潜煌硐加痴盏,還是想到了什么事而害羞了,阿離竟然紅了耳朵,不過神情看去,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
是嗎?我對這點很懷疑……要知道姥姥生前的時候,可總是把小兒難養(yǎng)這句掛在嘴邊啊。而且我自認(rèn)還是很乖的,如果運(yùn)氣不好,撞個像大頭兵那樣淘氣的,隔三差五出去跟人打架,那太糟糕了!
不過無論如何,沒有娃娃都太好了,而我則多了些生理知識,不錯不錯!
夜晚,天黑透了,我躺在床,心默數(shù)著時間。
十、九、八……五、四、三、二、一!
時間到了,這是我跟媽媽分別后的第十年。
十年了,好像除了親身經(jīng)歷過的一些事外,什么都沒改變。
我還是那么矮,那么懵懂無知的小魚兒。
媽媽也是,一直陷在沉睡當(dāng),應(yīng)該也是感受不到時間流逝的。
我將毯子蒙在臉,無聲的哭了出來。
“小魚兒,”阿離輕聲叫我。
“嗯?”我故作正常的用鼻音回應(yīng)他。
求求你阿離,別再說安慰的話了……我知道那是在關(guān)心我,但是我一點都不想聽。
滿懷十年的期望,結(jié)果頭到卻成了幻影,那種難以言說的悲傷和失落感,沒有切身感受過的人是無法理解的,我現(xiàn)在只想放縱的大哭一場!
阿離伸手?jǐn)堖^我,“想哭哭吧,不會有人聽到的!
阿離,果然他最了解我。
我抓住他的領(lǐng)子嗚咽起來,而且越來越大聲……
哭了一夜,第二天起床后,眼睛都是腫的。
無論如何,新的一天都從此開始了,我能難過的時間很短,因為不能讓自己意志消沉,我必須打起精神,更加努力的找人才行!
因為沒了身體排斥的擔(dān)憂,我強(qiáng)迫自己吃了一滿碗的粥。
放下碗后,我問阿離,“你有聽過桃花水榭么?”
阿離頓了下,“聽過,你打聽這個做什么?”
我說:“良辰和段策了桃花咒,咒后的人無論走到哪里,都能被怪怪的人喜歡,但是每段感情都持續(xù)的不長,永遠(yuǎn)得不到一顆真心。如果不解開詛咒的話,將注定一生孤獨(dú)。聽段策說,這個桃花咒跟桃花水榭有關(guān),只是這山莊很神秘,幾乎沒人知道它的來歷和處所。”
阿離拿拍子擦了下手,“那的確是個特殊的地方,據(jù)我所知,會施桃花咒的只有桃花水榭的主人,不過他性情古怪,脾氣也不好惹。他既然下了詛咒,想必是恨死了他們兩家人,算找到那里,怕也無法解開!
“總要碰碰運(yùn)氣試試,萬一解開了呢。好阿離,能告訴我地方么?”
“可以,不過你先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
我開心道:“沒問題,你說!”
阿離說:“他們兩個可以去,你不能去!
“好,”我一口應(yīng)下,“那讓段策和良辰去!
阿離走進(jìn)書房,從卷軸出一張地圖,我剛掃兩眼,被他給動手卷起,而且還在面加了封印。
我接過來,嘗試了幾下,無論如何都打不開,郁悶道:“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還不相信我!
阿離但笑不語,搞的我很不好意思。
好吧,我其實對這個地方很感興趣來著,良辰這會忙著浴風(fēng)家的事,極大可能無法走開。我本想悄悄跟去,盡快解決桃花咒的事,再去浴風(fēng)家跟良辰會合,然后再抓住浴風(fēng)姬柔,逼問琥珀谷的情況和媽媽下落,卻沒想到……阿離竟然防我這么嚴(yán)!
我拿了地圖,同阿離道:“閑著沒事,我把它給段策送去吧。”
阿離道:“送了之后,你便回來,不能在那里多作停留。”
“為什么?”我還想他多呆一會兒呢,但是看他跟阿離平常的關(guān)系,還是不說了。
“你回來,我?guī)闳地方,那里或許能探聽到朱砂的消息!卑㈦x說。
我立刻來了精神,“好好!你等著,我一定快去快回!”
說完迫不待的乘坐月神鴉,趕到倚樓閣,把地圖交給段策,將桃花水榭的事告訴他。
段策揭了下,卻怎么也打不開地圖,便問我:“什么情況這是?”
我說:“阿離不想讓我看,所以在面加了封印!
段策臉青了下,“我靠,那里一定很危險……”
我好,“你怎么知道?”
段策說:“這不明擺著的么,符九平常護(hù)你跟護(hù)自己崽子似的,要是容易來回的地方,怎么可能防成這個樣子?”
“啊,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阿離不去了,怎么辦?”
“涼拌,你不在,”段策道:“我跟女金剛兩個去也一樣,這封印看來還得再等兩天,她來了才能打開,那先擱在這里吧。反正已經(jīng)詛咒了這么多年,也不在乎三兩天!
“那好,到時候我再過來,先走了啊。”
“急什么,陪哥哥玩會兒啊!
我說:“阿離說要帶我去媽媽呢。”
段策扯起嘴角,不屑道:“他會那么好心?我不信,怕是擔(dān)心你在這里留太久,故意哄你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