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曾見狀,想站起身,卻被旁邊的狼侍強(qiáng)行按了回去。 ..
她生氣道:“你們干什么?”
狼侍道:“新娘子應(yīng)該漂漂亮亮的坐在這里侯著丈夫,是不能輕易動(dòng)怒的,”
而剛才引路的小狼則是無緊張道:“今天是我們二少爺大喜的日子,肯請幾位客人不要挑事,拜托!”
然而它話音剛落,被一巴掌拍飛了出去。
在它后面,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gè)體形健壯的男人,他身高足足有兩米來高,身材魁梧像一座鐵塔,嘴還罵罵咧咧道:“沒出息的東西,滾一邊去!都被人挑門來了,你居然還在這里娘們兒唧唧的說好話……”
小狼跪地,露出驚恐的表情,依舊是連聲道歉,“對不起,大少爺,對不起……”
大少爺?原來這是新郎倌的哥哥了,這位花家大少爺,倒是跟他病殃殃的弟弟一點(diǎn)都不像。
他身強(qiáng)體壯,一走近,將我們?nèi)炕\罩在陰影之下,聲音嗓門也很大,說聲話來嗡聲嗡氣的,震的人耳膜吱吱的響。
“我知道你是誰!區(qū)區(qū)幾個(gè)人類而已,別以為仗著是我嘻狼王的朋友,可以東荒為所欲為!這可是我們妖怪的地盤,之所以放你任你們在這里,是因?yàn)槲覀兘o狼王面子。今天放你們進(jìn)來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居然還敢在我弟弟的婚宴鬧事!怎么了,嫌位置不好?那干脆站著好了!這是貴賓席,你們可沒有資格坐!”
之前我們曾聽嘻狼王說起過,雖然狼族各方勢力都是忠心庚庚,但是私底下卻多有爭端,誰也不服氣誰;以c木家素來不合,再加之前嘻狼王親自敲打木家,所以也間接助長了花家的囂張氣焰。木曾選擇嫁進(jìn)花家,應(yīng)該也是想借機(jī)為家庭爭取一些利益。
這花家大公子,名為花雛,性情暴躁而且專橫,目前獨(dú)掌大權(quán),但從外表看,知道不是盞省油的燈。
見段策穩(wěn)坐不起,他便干脆彎下腰親自去掀桌子,然而另一側(cè)卻被段策死死按住,動(dòng)彈不得。
雖然兩人塊頭相差甚大,但是論起力氣,段策卻不落下風(fēng)。
木案傳來咔嚓咔嚓的碎裂聲響,傾刻間化為碎屑。
見下馬威不成,花雛臉色愈發(fā)難看,單手叉腰揚(yáng)聲道:“我弟弟是什么人,堂堂花家二少爺……”
“病鬼一個(gè)!”段策直戳對方痛處。
花雛噎了下,“他身體是不好,但是依他的身份,肯娶木曾這樣一個(gè)破鞋,已經(jīng)是給她天大的臉了!你們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如果不想死在這里,盡快給我滾蛋,滾出東荒!”
“滾蛋!滾出東荒!”在場的狼族人也跟著吆喝。
木曾抬手揮出承影,一把無形的劍便抵在了花雛的咽喉。
其余人看不到,也察覺不到花家大少爺此刻命懸一線,依舊在大喊大叫,良辰皺眉,直接將它們封印成水晶。
偶爾有幾個(gè)僥幸逃過一劫的,也都識趣的閉了嘴巴,現(xiàn)場安靜極了。
見那只準(zhǔn)新郎倌兒,畏畏縮縮的站在遠(yuǎn)處,絲毫不敢前阻攔。
段策便搖了下頭,用下巴示意我,“去,把木曾拉過來。這東荒的狼也不是死光死絕了,急著嫁人也不知道擦亮眼睛挑一下!”
“你們敢搶人!”
“有什么不敢的?”
我沖他做了個(gè)鬼臉,跑過去把找木曾,兩只侍狼原本按壓著她的肩膀,看到我便亮出爪子撲過來,然而還沒近身被突然打開的百獸傘砰砰彈開。
花雛怒道:“你們今天要是敢?guī)撸闶桥c我花家為敵,同整個(gè)狼族——”
說到一半,它好像看到鬼似的,居然瞬間噤聲了。
我順著他視線望過去,只見一道白色閃電從遠(yuǎn)方飛來,是嘻狼王!
終于來了,我驀然松了口氣。
眨眼之間,它便來到我們面前,不虧是東荒的狼王,它站在那里,體形花雛差了一大截,但是氣場卻壓的對方抬不起頭來。
花雛猶豫片刻,竟然撲通一聲跪地,“求狼王為我們花家做主!今日本是一棟喜事,所以弟媳特意邀請這些賓客前來參與宴會(huì),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在此尋釁挑事!”
嘻狼王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轉(zhuǎn)臉看向木曾,眼又是吃驚,又是震怒,“你果真要嫁給他么?我們狼族雖然講究婚姻自由,但卻是秉承一雙人一輩子,一旦成親了,不再反悔!
木曾才要開口,卻聽段策在旁邊握拳咳嗽。
“還記得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男人大多是犯賤的,女人可以作,但是一定不能太卑微,尤其是真喜歡的人面前!
他聲音壓的很低,但是我離的近,所以一字不落的全聽見了。
木曾咬牙道:“這些事我都知道,不用狼王再次提醒!
嘻狼王道:“所以即便這樣,你還是想要嫁給他嗎?哪怕他沒兩年死了,你也不能再改嫁。”
它這話一出,滿座皆驚,包括跪在地的那位花家大公子,這不是變相詛咒人嘛。
不過好在它是狼王,所以花雛只好忍耐著聽,也不敢抗議。
木曾道:“對,哪怕他明天死了,我還是要嫁給他的。”
嘻狼王目光復(fù)雜道:“那你我那晚發(fā)生的事,又算什么?”
木曾擺手道:“往事如煙,您大人大量,當(dāng)那天被狗咬了一口吧!”
現(xiàn)場氣氛愈發(fā)尷尬了!
花雛一幅想要吐血的表情,“既然你愿意嫁我弟弟,那為什么讓人鬧這一出?”
木曾道:“我現(xiàn)在身份雖然只是一介平民,你可以羞辱我,但是不能羞辱我的朋友!哪有喜宴讓女方賓客做門口的,你這不是直接打我臉么?我當(dāng)然要鬧了!”
段策也跟著說:“沒錯(cuò),我們只是單純對位置不滿而已?欤屓藬[張桌子,我還要喝喜酒呢!”
嘻狼王與木曾的恩怨情仇,花雛作為貴族子弟,自是心知肚明。
他們原本肯定以為嘻狼王對木曾毫無感情,所以才將讓他逐出家門,沒想到這會(huì)兒居然不請自來了。
眼下情況不明,他像是被架子在火烤。聽段策這么說,便抬手立刻讓人搬了桌子過來。
木曾一屁股坐下來,又沖不遠(yuǎn)處的花二公子揮手,“過來啊,怕什么,又沒人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