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我傻傻的笑,這會兒重見舊時朋友,連疼痛都忽略了。
不過下一秒,雙膝便不受控制的發(fā)軟,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誅邪偶毫無防備的被我壓在身下,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下面鉆出來。
它問:“你傷的好重啊,是剛才那家伙造成的么?”
我臉埋在土里,吃力道:“不,不全是。”
遠方再次傳來腳步聲,但是我卻沒有了動彈的力氣。
“是幽人!”誅邪聲音警惕道:“但不是剛才的那個,這家伙看起來方才那個還要可怕!”
“小魚兒!”阿離聽去很緊張,還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驚慌!
我松了口氣,解釋道:“沒關(guān)系,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幽人?朋友?”誅邪偶偏了下頭,不受控制的打起哈欠,“抱歉,我得回去休息了,以后要記得常找我玩,老是被封印著會很悶的!”
我沖它出兩個手指,“好的!”
才將誅邪偶封印好,阿離過來,一把將我抱了起來。
我沖他笑,“這回沒事兒,好著呢!”
現(xiàn)場還有打斗過的痕跡,段策跟隨阿離身后跑了過來,氣喘吁吁道:“媽的,這家伙果然狡猾,居然玩聲東擊西的手段!表面是攻擊狼族,實際目標卻是你們兩個……”
對阿離冰冷的目光后,他立刻噤聲了。
之前阿離不肯走,他又是硬拽,又是冷嘲熱諷的,如果不是召喚出了誅邪偶,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
阿離掃一眼段策,冷聲道:“我記下了,還有次把小魚兒丟給玄武那次。”
段策心虛,也不敢辯解,摸摸鼻子把良辰扶了起來。
阿離看向我,語氣溫和了些,“你們是怎么應(yīng)付過來的?”
我說:“這要感謝我一位神秘的朋友,是它救了我們。這次是我們合力把黑影人打跑的,阿離,我厲不厲害?”
阿離眼亮光閃動,“嗯,很厲害!
回去路,我趴在阿離懷里,因為疼的睡不著,又沒辦法昏迷過去,只好不停的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
當我說到誅邪偶時,阿離神情有些變化,“你方才說的神秘朋友,是你母親送給你的那些玩偶?”
我說:“是的,那是我祖父制作的,我當時根本動不了,所以抱著一絲希望嘗試了下,沒想到竟然成功了!阿離,你怎么了,是我做錯什么了嗎?”
阿離輕嘆,“你倒是沒有做錯,只是那黑影人看到了玩偶,難免會將你與朱砂聯(lián)系到一起。兩次攻擊不成,對方應(yīng)該不會在東荒繼續(xù)停留了,他如果返回幽冥界的話,你的身份便會因此曝光。你母親這些年,始終不與你一起生活,便是擔心他們會發(fā)現(xiàn)你的存在……”
他說的對,我竟然沒有想到這層關(guān)系。媽媽曾經(jīng)告訴我,這玩偶原本有十個,當年她從幽冥界逃出來的時候,犧牲掉了一只偶,它的名字叫做業(yè)火偶,所以至今的位置還是空的。
我著急道:“媽媽不會有危險吧?”
“暫時不會,”阿離堅定道:“我在陰仇澗較隱蔽,還有人把守,一般人不會到那里去的,更何況她還藏身在寒潭底。只是你的身份如果被人知道后,恐怕會有麻煩,不行!
說到這里,他突然將兩根手指合并放入口,輕輕一吹,尖銳響亮的口哨聲便響了起來。
這聲音穿透力極強,持續(xù)了大概十幾秒鐘,一只黑色大鳥自天空穿過云霄,朝我們急速飛來。
到我們跟前后,它落在了阿離的腳下。
這是一只紅眼睛的烏鴉,蹲在那里,竟然我的個頭還要高一些!
“這是什么烏鴉?”我曾不止一次看到過它們。
阿離道:“這是月神鴉,冥界死氣和亡靈在月光下幻而成的,它們聽從幽人的差遣,是我們忠實的仆人!
我說:“可這東荒不是有結(jié)界嗎?它是從哪兒飛來的?”
阿離耐心解釋道:“萬物生靈,死后都要魂歸幽冥界,東荒這些妖怪也不例外,所以凡是有生命存在的地方,都有月神鴉的存在。”
見我閉了嘴巴,他才同那只月神鴉道:“回去告訴歡喜使左思,讓他盡快著手把所有望者全都調(diào)查一遍,看誰不在幽都,全都記下來。另外,讓他加派人手到幽都城外,凡是近兩日回城的浴風(fēng)家族的人,不問理由通通扣下,關(guān)進大牢,待我回去再審!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是很嚴肅的,不是我認識的阿離,也不是大家平常見到的溫和符九。
那種骨子里透出來的高貴與冷酷,使他看起來明顯異于常人,像一個天生的帝王……
月神鴉點點頭,展翅飛走。
段策背起良辰,跟在我們身后一起回去。
快到目的地時,段策突然道:“這女金剛看起來平?雌饋肀牒酚謨礆垼瑓柡Φ牟坏昧,沒想到居然這么輕,身居然沒有幾兩肉!
我說:“也不知道她傷的重不重,我們最近好像總是受傷,等大家全好了以后,咱們得去找個靈驗的廟拜拜!”
阿離說:“別擔心,她只是體力耗盡而已,外表的傷雖然看起來很重,但是沒有傷及要害,很快會恢復(fù)的!
我將臉貼在阿離胸口,懶懶道:“也不知道那個黑影人究竟什么身份,好像不會死一樣,無論受了多嚴重的傷,都能很快復(fù)原。幽人像他這么厲害的,多嗎?”
“還好,”阿離笑了下,“你還是好好休息養(yǎng)傷吧,接下來的事我會處理的!
待我們回到狼群后,嘻狼王看到良辰傷重,緊張的不得了,立刻讓人拿來草藥,親自幫她敷藥。
段策笨手笨腳的,又不懂得憐香惜玉,自然樂得清閑。
只是可憐了木曾,跟在嘻狼王屁股后面左晃右晃,對方卻始終不看他。
待嘻狼王出去后,木曾捶胸頓足的同我抱怨道,“我跟在它身邊這么多年,從不曾見它這么緊張過。那長了一頭白毛的女孩,也不知道什么本事,居然把它勾引得神魂顛倒!”
聽它這么說良辰,我便不樂意了,“良辰怎么了?不僅有本事,而且長的也好看,算是跟你們狼王在一起,也是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