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東西,也聽不見聲音,我甚至開始情不自禁的想象,自己身體炸裂的可怕畫面……
在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氣流突然有只手探了進來,將我從漩渦解救出來。
阿離接住我身體的瞬間,我也發(fā)出了疼痛難忍的叫聲。
阿離手一抖,緊地詢問道,“小魚兒,還好么?”
我縮在他懷里,劇烈的喘息著,勉強撐起精神搖搖頭。但事實,身體狀況并沒有因為出了光柱后而有任何好轉(zhuǎn)。表面的皮膚看起來是完好無損的,但是我卻能感覺到,它們在顫抖的慘叫,好像是沙漠里綻裂開了無數(shù)張嘴,稍微一動,全身疼的瑟瑟發(fā)抖。
一只光滑細膩的手伸過來,搭我的手腕,過了好一會兒后,玄武才將手松開,“別擔心,她雖然傷的很重,不過還好都是皮外傷,未累及到筋骨。只要好好休息的話,應該會很快恢復的。”
阿離追問,“其他人明明都好好的,為什么她會這樣?”
玄武平靜道:“我方才已經(jīng)說了,能吸收多少,全憑個人的能力。她將整個東荒五分之一的靈力都吸收掉了,還能活著出來,這已經(jīng)是不幸的萬幸了!
“整個東荒五分之一的靈力?”良辰跟段策異口同聲道。
我吃力的睜開眼,看向方才觸摸的那根光柱,發(fā)現(xiàn)它居然化為白霧,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
眼下整個地宮,居然只剩下四根柱子!
玄武看著我,笑了下,“白大人的眼光果然不同尋常,我本來以為他收了個普通人類小孩做弟子,卻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有這么好的體質(zhì)。你們要好好珍惜這份機緣,不要濫用它,否則的話,我隨時會把你們殺掉,將靈力重新歸還東荒哦!
我吃力的點頭,才要開口表示感謝,卻突然聽到遠方傳來一陣尖銳狼嘯,一聲接一聲,聽去遙遠又急促。
換作平常,應該聽不了這么遠的聲音,但是這會兒,或許是因為吸收了東荒靈力的緣故,視覺和聽覺都變得格外敏銳。
嘻狼王警惕道:“是被入侵的信號!”
“入侵?”段策不解道:“之前跟禍斗在一起的那幫人,不是已經(jīng)全部被殺死了嗎?而且還在附近排查了好幾個來回,結(jié)界也已經(jīng)修復了,哪兒的入侵者?”
“不,”良辰沉聲道:“并沒有被全部殺死,你們難道忘了,兩個黑影人,卻只被符九殺死了一個么?那個人,結(jié)界已經(jīng)被修復了,不可能被破壞而我卻毫無感應,那家伙最近應該一直潛伏在東荒!”
嘻狼王表示要盡快趕回去,玄武卻道:“之前入侵的事,我也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靈力很強,遠不是你能狼族所能對付的,這幾位客人既然得了東荒的好處,再讓他們?yōu)闁|荒出些力吧!”
既然對方說出來了,我們當然不能拒絕,
良辰本來想要過來背我,卻被阿離阻止了,“我來好!
我們幾個走出地宮后,發(fā)現(xiàn)外面的霧瘴又浮起來了。
良辰詢問嘻狼王,“你來的時候,是怎么穿越過來的?”
嘻狼王道:“作為東荒靈力的守護者,我們有特殊的辟毒藥丸,只是只有一顆,沒辦法分給大家!
阿良看向良辰,“你身體還能行么?”
良辰表示沒問題,于是我們便和來時一樣,一邊凈化霧氣,一邊往回走。
途時嘻狼王等不及,便自己先行趕了回去。
我們出了沼澤后,良辰已經(jīng)精疲力盡,倒在地無法站起了。
良辰同段策道:“你們兩個先回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跟小魚兒在這里休息下,等體力恢復了,我會回她回去。”
阿離有些不放心,段策卻一把抓住他胳膊,信誓旦旦道:“走吧,既然拿了別人的好處,給人家效力了,免得落人話柄。男子漢大丈夫的,別像個娘們一樣婆婆媽媽的……有女金剛在這里,小魚兒不會有問題的!”
我忍住疼痛,同阿離道:“沒事,我還撐得住,你們先回去吧。”
阿離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在我們的勸導下離開了。
半個小時后,狼群的警報聲卻突然停止。
我躺在地,一直專注傾聽著遠方的聲音,這會兒突然安靜下來,便同良辰道:“阿離他們這會兒應該還在路吧,那邊騷亂好像提前平息了?”
“好像是的,”良辰卻道:“不過我們這邊卻遇到麻煩了!
開始我還不明白她為何這么說,不過很快便感應到有陌生的氣息在朝我們靠近……
我咬牙跪坐起來,“是誰?別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有本事出來!”
一個黑影人慢悠悠的從樹林里走了出來,我握緊手的傘,心又急又惱。
果然是他!那個曾在謝家鋪與我們交過手的家伙,沒想到他當真如良辰所料一直隱藏在東荒沒有離開!只是這家伙不是去襲擊狼群了么,怎么會在這里?
良辰這會兒因為長時間使用七寶玉樹,體力早已消耗殆盡,而我全身疼痛難忍,想要站起來也很困難。
對方想要在這個時候殺死我們,簡直易如反掌!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這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目的根本不在狼群,而是我跟良辰!
“你想做什么?”我問他。
“把《白澤圖》交出來!焙谟叭苏f。
“你不是幽人么,要《白澤圖》做什么?更何況,面加了誰也打不開的封印,除了我,你們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內(nèi)容……還是說,我把它給了你,你會放過我們?”
我一面拖延時間,一面將手探進背包摸索,想要在里面找出能用的符咒出來。
然而這些年符咒只出不進,早已被我們消耗的七七八八,這會兒竟是一張有用的都沒有了。
“當然不,把它交給我行了,我會讓你們選擇一種痛快的死法!焙谟叭讼袷强创┝宋业男乃,但是他的姿勢卻很放松,絲毫不在意我的小動作,一副勝券在握的囂張模樣。
我咬牙,可惡……橫豎都是死的話,痛快和痛快又有什么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