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了很久,良辰和段策都沒有出現(xiàn),這讓我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依照我們方才的經(jīng)歷,他們也會遇到假的我和假阿離.
那個假我還好說,畢竟一顆糖能打發(fā),阿離會很難對付嗎?以至于他們竟然耗費了這么多時間?還是說,可能遇到了危險?
這個猜測讓我瞬間冒了一背的汗,阿離拍拍我的肩膀,“別胡思亂想,這個千幻迷宮應(yīng)該不是為了殺人而存在!
“那是為了什么?”我也不明白整個迷宮算了,為什么還要弄出這么多一模一樣的人出來……
阿離才要開口,我們后面卻傳來了腳步聲。
謝天謝地,段策和良辰他們居然同時出現(xiàn)了!只是走了近了,我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竟然一身的血,全身下的衣服也都破破爛爛,竟然沒有一處院好的地方。
確認(rèn)了身份后,我從背包里掏出藥和紗布,幫他們包扎,緊張道:“怎么會傷成這樣子,這是誰干的?”
“你!倍尾呃淅涞恼f。
“什么?”我不解的望著他們,僵住了,“是……我傷了你們嗎?”
見他們都不作聲,我便將手伸到良辰胸口,把衣服拉開,那里果然是百獸傘刺出來的痕跡……
真的是我,我居然打傷良辰和段策!
慶幸的是,傷口雖深,但并沒有傷及筋骨,只要休息一段時間,應(yīng)該能恢復(fù)。
“你那是什么表情,”良辰冷冷道:“我隨口一說而已,那又不是真的你,沒必要因此愧疚。你們呢,有沒有受傷?”
我搖頭,“我們兩個都好,只是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辰道:“我曾聽說過一種幻術(shù),叫鏡魔,可以將鏡的人召喚出來驅(qū)使,那是跟我們竟的自己,但又卻不真正的自己。他們與我們外表相似,性格卻完全不同,除此之外,他們在某個方面,還保留著我們一樣的特征或喜好。如果我推測沒錯的話,我們遇的是鏡魔,如果殺死對手,我們以后沒辦法在鏡看到的自己的影子。如果彼此沒有敵意,是不會執(zhí)意傷害對方的。但是如果心懷敵意,那危險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遇到的良辰和段策都自己走掉了,沒有任何多余的糾纏。
我著急:“可我對你們也沒有任何懷疑和不良居心啊,我發(fā)誓!”
良辰說:“沒有人懷疑你!
“可是你們身的傷……”
“那是另一個小魚兒的鏡魔!
我錯愕,“另一個小魚兒?”
良辰幽幽道:“那是長大后的小魚兒,她好像忘記了我們……不過最后還是想起了什么,自己收了手,否則我們不可能活著出來。”
長大后的小魚兒?我……還可以長大嗎?不,拋棄這個問題不談,算長大了,我跟良辰、段策也是朋友,怎么可能會忘記他們!
這讓我困惑又難過,良辰將衣服拉,站了起來,“不能在這里呆太久,會損耗靈力的,我們得盡快出去!
“哦,好!”我搖搖頭,將那個問題暫時甩到腦后。
這是個一個巨大而又處處隱藏危險的迷宮,到處是分岔和歧路,想要從這里活著出去并不容易,我們必須要打起百分之百的精力。
大約過了兩三個小時,段策開始煩躁,“這里每個地方看起來都一模一樣,真的有出口么?”
“既然是迷宮,那一定有。”阿離看向我,“小魚兒,有紙和筆么?”
“有,用來做什么?”
“我需要來記錄一張地圖。”
我把筆遞過去,阿離便拿著它在紙慢慢描繪,我雖然不懂他是怎么分辨并記住那些看似一模一樣的通道,但卻很相信阿離的本領(lǐng)。
又走了很久后,阿離停了下來,告訴我們,“大家停下來!
良辰和段策都圍攏過來,看著他紙畫面密密麻麻的通道和標(biāo)記,輕聲問:“有辦法了嗎?”
“暫時還沒有,”阿離說:“這是一個會變化的迷宮,我們方才走的是單連通的通道,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多連通的!
“什么叫單連通和多連通?”良辰問出了我們的疑惑。
阿離淡定道:“看墻壁結(jié)構(gòu)行了,如果所有的障礙都是互相連接的,那它是單連通的。如果有孤立的,不連接的障礙物,那是多聯(lián)通的。迷宮類型不同,行走策略也不同,大家沒必要一起跟著耗費體力。接下來我自己去行了,只要找出它的變化點和規(guī)則,能計算出正確的出口路徑!
聽去好復(fù)雜的樣子!如果換成我一個人被困在這里,恐怕真的永遠(yuǎn)都沒辦法走出去了。
我急道:“一個人太危險了,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阿離微笑,“不相信我么?”
“誒,不,我相信你!”
“那在這里等著!
“……好吧!蔽乙酪啦簧岬纳斐鍪,跟他告別,“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要受傷了哦。”
因為對這個迷宮一無所知,所以我很害怕自己會成為他的負(fù)擔(dān)。
他伸摸摸我的頭,眼睛亮的像融著億萬星晨,“你現(xiàn)在看起來好乖!
我禁不住臉紅了一下下,才突然間醒悟過來,什么叫好乖!阿離怎么可以用這樣老氣橫秋的語氣說我!
然而等我清醒時,他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了。
段策靠在旁邊的墻壁,壓著聲音同良辰道:“看吧,我說過那家伙不正常!非親非故的,去撩人家小女孩,好變態(tài)!”
我囧了一下,才要開口,卻聽良辰道:“關(guān)你什么事?如果不想被獨自留在迷宮里的話,那停止八卦!還總說別人像女人,我看你女人還女人!”
“哈,”段策不怒反笑,“那要看跟誰了,跟外面那些柔弱溫婉的女人,我可是難得不見的純爺們兒。跟你這樣的水泥漢子,我是自愧不如。”
“想死嗎?”
“喲,被說心事惱羞成怒了啊……”
啪!良辰毫無預(yù)兆的出手,段策被封印成了一尊巨大的水晶。
良辰自語道:“這樣安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