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握著辟水鱗入水,跟陸地沒什么差別,但是雙腳踏陸地的那一霎那,我還是感到踏實了許多。 ..
整個人都跟跟著他拾起來。
考慮到這兩片鱗還給河侯也不可能再長去,所以我干脆把它們?nèi)樟似饋恚诺奖嘲,以防日后不時之需。
良辰和段策疲憊不堪的坐倒在草地,我從嬌爺那里拿來食物和水,分給大家進(jìn)食。
接下來,我們一邊吃東西,一邊吃阿離講緣由。
為了防止對話被外人竊聽,良辰還設(shè)下了結(jié)界。
阿離斟酌片刻,開口說:“本來這件事關(guān)系到幽冥界王族的秘密,但既然把你們都卷了進(jìn)來,要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但是我希望你們在聽完之后,將這件事情放在心里,永遠(yuǎn)不要對外人提起!
見他神情鄭重,大家便一起點頭,唯獨段策挑起了眉毛,先看看我,又看看良辰,語氣不爽道:“你是幽人?是不是在場各位,只有我才不知道這件事?”
良辰心平氣和道:“雖然如此,但是大家的目的都一樣,我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只是沒有機(jī)會提起罷了!
段策冷哼一聲,坐在那里生起了悶氣。
他是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遭遇我們之后生活便開始坎坷不幸,才加入遇到這種生存危機(jī),有這樣的反應(yīng),也在情理當(dāng)。
等大家情緒都慢慢平穩(wěn)下來以后,阿離才繼續(xù)開口,“青嵐可以說是我的弟弟,也可以說是我身體的一部分。當(dāng)年我母親有孕五個月,才查出雙胎。但在幽冥界目,女人懷雙胎是很不吉利的事,因為那里陰氣太重,常人身體承受不住,無論對大人還是對孩子而言,都很危險。所以一般如果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會選擇化胎,放棄孩子。我母親體弱多病,經(jīng)不起這種折騰,在父親的授意下,這件事被隱瞞了下來。然而在第七個月的時候,我的身體卻將青嵐吞噬掉了,所以母親最后還是只生出了我一個孩子!
我不由睜大眼睛,原來是這么回事,可如果只有阿離一人出生,那么剛才活生生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青嵐又是怎么回事?
阿離神情有些黯淡,“母親懷著對孩子的愧疚悲傷離逝,這件事便成了誰都不敢言說的秘密,大家都以為可以悄聲息的瞞過去,卻不知道,我從小能感受到青嵐的存在。他雖然沒了身體,但是意識和魂魄卻一直都在與我共存。我們雖為卵生,性格卻截然不同。或許是因為在母體內(nèi)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他生性冷酷,而且非常殘忍。起先我還會出于同情把身體借給他,但是發(fā)生了幾件事后,我不再這么做了,因為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在那些人眼,他是不祥的存在,根本不配生活在這世界,更別提是跟我共用一具身體!
我忍不住道:“既然如此,你們怎么又分開了呢?”
阿離說:“那時青嵐還小,被憋了三個月后終于爆發(fā),他趁我在睡夢之際,強行占據(jù)了這具身體,時間長達(dá)三個月。這三個月里,我的性情大變,做了許多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荒唐事,導(dǎo)致至今一些人看到我,還會害怕的顫抖。其最嚴(yán)重的一件事是,他居然成為了劍境的主人!
“劍境?”這個詞我已經(jīng)聽過很多次了,即始終不明白,它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阿離便道:“每把劍都有一個守護(hù)靈,劍境是由戾屠為首的劍靈集體幻化出獨立空間,不在三界內(nèi),也不受任何人約束。里面封印著湛瀘、赤霄、太阿、七星龍淵、承影等十把神劍。外人進(jìn)入劍境,必須要闖過劍山。只有征服其一把神器才能重回現(xiàn)實世界,否則會被劍靈殺死。而征服神器的人,則可以隨意驅(qū)使召喚它,當(dāng)他死后,神器會重回劍境,再度被封印,等待下一個輪回。”
“青嵐成為劍境的主人,這不是好事么,怎么會是壞事?”良辰問。
阿離道:“別忘了我的身份,劍境之所以這些年都沒有被人打擾,是因為三界處于在相互掣制,所以人都知道劍境是獨立的,劍靈也沒有任何立場。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會變成幽冥界占據(jù)劍境,妖界那邊不會坐視不理的。看似一件不起眼的行為,卻給三界和平埋下了禍根,這也是父親最終放棄青嵐的原因!
聽到這里,我明知道青嵐不會死,手心里卻緊張的攥了一把汗。
至此,阿離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了鎮(zhèn)定,波浪不驚的像在敘述別人的故事,“我不忍弒青嵐,便在掌握身體主動權(quán)后找到父親商議,希望他能想出一個兩全之法。既能哄過那些長老,又能讓青嵐活著。最后,父親決定將青嵐自我體內(nèi)剝離,將它伏身在索魂鏈,再由長老們加持封印。讓我立下‘此生永不相見’的誓言后,瞞著我將它沉到這怒河之。卻不想這怒河靈氣環(huán)生,反將封印的符具象成妖,是大家之前見到的六腳小蛇隱虵!
我驚訝道:“難怪怎么生的那么特,竟然是符化成的!”
阿離輕笑了下,“符化成隱虵,那封印自然也跟著失效,青嵐便得了自由,在這怒河里稱王稱霸。但他心有氣,所以雖然沒了封印,這些年卻始終不曾邁出怒河一步。我既然這次見了他,便要兌現(xiàn)當(dāng)年的誓言,讓他進(jìn)入身體,此生永不相見!
“可是,他如果再搶奪你的身體,那可怎么辦?”我緊張地問。
阿離握了下我的手,淡淡道:“我們自幼一個身體,誰都了解對方的秉性。離了他的這些年,我反倒覺得不習(xí)慣,總覺得身體空了一半。青嵐雖然性情頑劣,但對我這個哥哥卻非常尊重,即便是幼時他用著身體,也未做過任何傷害我的事,也可以說,我是青嵐,而他是我,我們兩個是共生,合起來才算是一個完整的個體,無所謂搶不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