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的白帝城,一片平靜,從昆凌山到羅浮山的一場糾葛,并沒有給這座矗立在昆凌山洞天的龐大城池帶來些許影響,也沒有什么暗潮涌動! ×衷漆撌窃诟籼鞄е簧韨氐桨椎鄢堑模挖w青峰并沒有戀戰(zhàn),在攔了三清觀片刻之后,他就果斷撤退了回轉(zhuǎn)昆凌山,趙青峰帶著人一路追擊,一直追到距離白帝城五十公里左右才率人退了回去,
林云釗人是沒死但也是半死不活的了,傷筋動骨的一場大戰(zhàn)讓他至少得需要三五年才能徹底恢復(fù)元氣。 從昆凌山到羅浮山,白帝城,向缺還有三清觀,要論損失三者都有,誰也不是贏家,但要說最倒霉的,肯定是扮演著打醬油角色的三清觀了,死了觀主的兒子,臉面丟盡,最后一點代價都沒有討回來
,所以,趙青峰對于向缺和白帝城都沒有什么好感,兩者都給一同恨上了。
白帝城是得到了向缺的人,但還沒有得到他的心,卻損失慘重的得罪了三清觀,從此以后兩大派將會徹底的淪落成仇家,一直得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楊青竹和楊青龍對這個結(jié)果那是相當(dāng)?shù)膼阑鹆,似乎有多少年了,白帝城都從來沒有這么出師不利和倒霉過,這都源自于一個在他們看來似乎很微不足道的一個小人物。
向缺在被帶到白帝城之后就給扔進了大牢里,這算是他二進宮了,和上一次進來不同的是這一回他享受了高規(guī)格的待遇,單間,四名合道后期的守衛(wèi)專人盯死,防范相當(dāng)?shù)膰?yán)了! ∠蛉边M來之后表現(xiàn)的很淡然,根本就沒擔(dān)憂自己的處境,那一次請神上身不知道召來了古井觀的哪一代祖師爺,他就知道古井觀肯定有人在洞天福地,既然如此那自己還擔(dān)心個屁,那壯漢臨走之前留
下的一句話,說他會親自來白帝城接人回山門,向缺就知道自己早晚會脫困的,只需安心的等待古井觀來人就可以了! ∠蛉痹诶畏坷镆贿B被晾了三天都無人問津,這幾天的時間里,楊青竹正在抓緊追查向缺的底細(xì),白帝城幾乎派出了所有的眼線和能動用的關(guān)系,但回饋來的情報一如既往的顯示,向缺這個人在洞天福
地就像是一張白紙,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信息。 “查不出來?但他卻又肯定是有師門的人,除非向缺是哪個小門小派的弟子,師門只有寥寥幾人平時只知道潛修也不出世,所以我們的情報才調(diào)查不出他的底細(xì),似乎只有這么一個解釋了?”楊青竹有
些不太確定的給下了結(jié)論。 楊青龍很認(rèn)可妹妹這模棱兩可的答案,白帝城的情報系統(tǒng)有多龐大,每一處洞天福地都有白帝城的暗探,常年累月負(fù)責(zé)搜集任何消息,然后匯聚到楊青竹的手中,由她統(tǒng)一整理,分門別類的歸納好,
待有用處之時只需拿出來掃幾眼就能分析出個一二來,楊青竹這腦袋要是放到現(xiàn)代就會被人比喻成一個龐大的計算機系統(tǒng),處理器杠杠牛掰。
關(guān)于洞天福地的各大門派,她早已了熟于胸,這兩天搜羅一遍之后,也沒把向缺的名字給對號入座,甚至就連常人知之甚少的末路山都查不出有此號人物,楊青竹就有點迷糊了。
“哥,你說那人臨走之前會來白帝城接人回去,你覺得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楊青龍說道:“很大,到了那個級別的強者,說話不會打什么折扣,他說來就肯定能來”
“硬要人?”楊青竹笑道。
楊青龍說道:“他要,咱們就給?我覺得對方可能會付出一定的代價來交換,一個問神而已,白帝城并不缺這種層次的高手,他想動強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吧”
楊青龍向來不是什么狂妄自大的人,對待什么樣的敵人,他從來也都不會掉以輕心,有一百分的力氣就絕對不會拿出九十九分,這就導(dǎo)致白帝城在四處征戰(zhàn)時向來都是無往而不利的。 但說是不狂妄不自大,可在實力完全不對等的情況下人的思維難免就會出現(xiàn)輕視的角度,你就像一只大象要踩死一只螞蟻的話,大象根本不會來什么聚氣凝神的動作,然后活動筋骨熱熱身再去踩,而
是直接就抬腳落下,白帝城面對一個問神境的高手,還是有著足夠的底氣來應(yīng)付的。
白帝城就是洞天福地里的那頭大象,一個問神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一只螞蟻了吧,螞蟻會咬人,但絕對不會讓人感覺到有多疼。
“向缺,在牢里關(guān)了幾天了,等著他主動開口那是不可能的······”楊青竹有點頭疼的說道! 懊米樱湍氵@態(tài)度我都被你感動了,心腸真不錯”楊青龍斜了著眼睛淡淡的說道:“人都被關(guān)在牢房里了,他現(xiàn)在的身份就是個犯人,白帝城曾經(jīng)給他開過不少條件吧,然后他還不同意,這是不是有點
不知好歹,給臉不要臉了?對待一個犯人,咱們還得好言相勸,跟求他似的唄?呵呵,白帝城什么時候開始吃齋念佛了?”
楊青竹嘆了口氣:“我始終覺得,逼供總歸是不太好的”
楊青龍哈哈笑道:“白帝城,向來都是由我來沖鋒陷陣的,人我殺的最多,手上的血也是我沾的多,你省省心,惡人我來做好了”
楊青竹不知為何,此時心里忽然有點忐忑不安起來,她總覺得似乎有點不太好的征兆,但卻找不出原因在哪,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道聲音勸誡著她最好別這么干,可卻理不出頭緒。
看著楊青龍離去的背影,她張了張嘴,最終卻沒有一個字從嘴里吐出來,被她把話給咽了回去。
“是我想多了·····”楊青竹喃喃的嘀咕道。
牢房中。
“人吊起來吧”楊青龍搬了把椅子坐在向缺對面,抬著腦袋說道:“向缺,你知道你給我們?nèi)橇硕啻蟮穆闊┟?” 兩手被吊在了棚頂,雙腳懸空的向缺低著腦袋呲牙笑道:“怪我咯?你們白帝城是不是一直都很流行強盜性思維,強抓我當(dāng)?shù)V工,強搶我的隱秘,又是一路追殺又是栽贓嫁禍的,到最后你還埋怨我給你
們?nèi)橇寺闊,咱能要點臉可以么?”
楊青龍翹著二郎腿,淡淡的說道:“你這是和我講道理呢么?”
向缺搖了搖頭:“沒有,你想多了,講道理要是有用的話,世上也就不會有什么強者弱者之分了,我只是在訴說一下你們的不要臉罷了”
“唰”楊青龍的臉頓時就沉了,他起身走到向缺身前伸手捏著他的下巴說道:“白帝城為了你損失不小,到了這個地步多余的話還用說了么?向缺,是你自己主動吐口,還是我動手從你身上硬刨出來?”
“不好意思,那就麻煩你了唄?”向缺淡笑道。
“動手·····”楊青龍扭頭吩咐道。
“哎!”向缺忽然招呼了一聲。
楊青龍又回過頭來,問道:“怎么,回心轉(zhuǎn)意了?”
向缺呲牙笑道:“沒有,我是要告訴你一件事,今天你是怎么對我的,明天就有人會加倍給你們白帝城還回去,一會麻煩你們的人好好記一下,在我身上到底都下了什么毒手”
楊青龍?zhí)湫苑堑恼f道:“還沒開始下手呢,你就被嚇的得了失心瘋?”
向缺幽幽的說道:“白帝城,注定將滿城盡懸千萬人頭”
“天黑以前,我要從他身上得到我想知道的一切,你們要是辦不到,就自己提著腦袋來見我吧”楊青龍冷冷的跟手下吩咐了一句,甩手走出牢房。
牢房里,向缺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師傅呀,救命啦·····”
白帝城,東門外,一條寬敞的大道上,余秋陽身形匆匆的朝著白帝城方向快步趕去,抬頭看著城門樓上滄勁有力的白帝城三個古樸大字,略微頓了下腳步。
距離城門樓,不過百米遠(yuǎn)。
余秋陽駐足,忽然身形拔高而起,直沖天際,他猛然揮起拳頭徑直朝著城門樓上轟了過去。
一道勢無匹敵的拳勁轟然砸向城門上方白帝城三字。
“砰”城墻上的衛(wèi)兵,忽然感覺腳下顫了顫,隨即,城門上雕刻的三個大字頓時石屑紛飛。
東門城樓上的白帝城,頓時變得模糊不堪。
“啪”余秋陽從半空中落地,這才緩緩邁著步子朝前走去,城墻上的衛(wèi)兵集體愕然愣住了。
余秋陽抬頭,高聲說道:“古井觀前來拜會白帝城······請送我古井觀弟子向缺歸山門”
白帝城南門。
城門外的路上,一頭通體黝黑的毛驢上坐著個穿著臟不拉幾道袍的老道,身子隨著毛驢踏著四蹄,一顫一顫的,這老道士的嘴里哼著小曲:“我身騎白馬走三關(guān),改換素衣,回中原·····”
城門樓上的衛(wèi)兵笑了:“明明是一頭毛驢,哪來的白馬?”
祝淳剛輕輕拍了下毛驢的腦袋,慢吞吞的從驢背上跳了下來,隨手從毛驢身上抽出一把寬背大劍,淡淡的看了一眼城門,忽然間,他猛然揮手,大劍如劃破天際,飛向城門。
“咣”那把寬背大劍,徑直插在城墻上方白帝城三字上! ∽4緞偝吨畦屢粯由ぷ雍暗溃骸肮啪^前來拜會白帝城······請送我古井觀弟子向缺歸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