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館的車停都沒停,直接行駛出了大使館外的街道,然后奔著羅馬機場而去,一路上暢通無阻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意外,抵達機場后,陳夏和許兆坤一同走下車子。
“謝謝您了許大使,因為私人的事還得勞煩您來送我到機場,這算是公事私用了吧?”陳夏伸出手,十分真摯的和許兆坤握了握! 瓣愋〗憧蜌饬,作為國內(nèi)最有作為的企業(yè),寶新系這些年為國家做出了很大的支持,無論是在慈善還是政府工程上,所作出的成績都是有目共睹的,陳先生和陳小姐這樣的商人,于情于理都得享受國
家政策的大力支持,如今陳小姐的個人安危受到了威脅,我做出力所能及的事支持一下,在正常不過了······”
陳夏和許兆坤在機場客套幾句后,通過貴賓通道登上了那架龐巴迪公務(wù)機,半個小時后機場調(diào)度發(fā)出指令,龐巴迪進入跑道,十分鐘后升空,過了一個小時,龐巴迪已經(jīng)飛出意大利領(lǐng)空。
陳夏撥通了向缺的電話,輕聲說道:“我已經(jīng)離開意大利了,天主教和意大利官方并沒有出面攔截我,很輕松的就放行了”
“回家等我,我盡快趕回去找你求抱抱”
“你這是故意裝作輕松給我看呢么?向缺,你要知道,我在家里好好的等你呢”
電話里,向缺忽然沉默了許久也沒有出聲,電話這頭的陳夏也拿著手機沒有開口。
過了不知道能有多久,向缺在電話中說道:“回去后······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
陳夏輕笑道:“好,我等你”
洪門和寶新系聯(lián)合出手在逼的布雷亞諾家族不得不低頭的同時,意大利官方已經(jīng)感受到了一股山雨欲來的勢頭,國內(nèi)意大利的眾多企業(yè)都或多或少的接受到了來自于國家和某些大型企業(yè)的一點提醒! ∽詈唵蔚恼f,菲亞特在中國接到了來自于環(huán)保,稅務(wù)和質(zhì)監(jiān)局等幾家公司的聯(lián)合通知,菲亞特在南汽和廣汽的公司頓時如臨大敵領(lǐng)導(dǎo)層汗毛都炸了,緊急和意大利總部聯(lián)系,中方透露出的信號非常明
顯,你要是再嘚瑟,我就收拾你。 同時,兩千家意大利在華的企業(yè)其中有四分之一,在訂單和商業(yè)合作上,受到了很多合作伙伴的提醒,陳三金和唐新和還有趙放生這些商人登高一呼,中國商場無數(shù)的企業(yè)家都響應(yīng)了號召,屬實把這
些意大利企業(yè)給嚇了一大跳! ≡陉愊臎Q定離開意大利的那一天晚上,陳家老宅里的陳三金幾乎一夜未睡,這個中國商場中最具有流氓氣質(zhì)的商業(yè)大亨打出了幾十通電話,嘮了大半夜,言之鑿鑿的告訴他聯(lián)系了的商人,借我一臂之
力用用,我要恐嚇某些不知好歹的一群人。
于是,隔天,國內(nèi)商場和意大利這些企業(yè)有合作的公司就都透露出一個訊號,某些商業(yè)合作和訂單什么的可能出現(xiàn)了一點小問題,也許會擱置也許會毀約。
這些打招呼的商人,到最后可能有一大半并不會選擇和意大利的企業(yè)割袍斷義,因為商人都是重利益的,損人不利己的事傻子才會干。
毀約什么的,并不一定會出現(xiàn),可我嚇你一下,提醒你一下,卻也沒什么,這些接到陳三金電話的商人主要就是給意大利企業(yè)一個態(tài)度,一個信號。
于是,很多意大利商人都慌了,在中國多年的他們也許還并沒有領(lǐng)悟明白,虛張聲勢這個詞是什么意思,他們只好把消息傳回了本國,讓官方做出決斷。
在向缺還沒有離開羅馬的同時,陳夏的離開就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撓了!
陳夏的順利返航,那也就是預(yù)示著,和羅馬教廷的交手,似乎已經(jīng)要進行到最后一步了!
酒店里,密謀的六人在臨近夜晚的時候,忽然全都各自離去了,王昆侖,祈長清,王道陵和午橋幾個人全都分散開不知去往了何處,唯獨向缺忽然大搖大擺的自酒店里走了出來。
沒錯向缺就是這么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出現(xiàn)在了羅馬的街頭,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叼著根煙,宛如一個普通的游客四處觀賞著羅馬的古跡,壓根沒有隱藏自己的身形! ∷坪鯊氐追潘上聛淼南蛉,在游蕩羅馬街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拋開他主觀上對這里不太友好的認識,這個論歷史文明和中國不相上下的城市,有著很多可圈可點之處,中國是最近幾十年才注重起文物古跡的保護和修繕工作,而在意大利早在很久以前政府就對古跡的保護十分重視了,羅馬城中有太多遺留下來的地方都盡可能的被保存了下來,行走于羅馬的街道上,要是稍微文藝和思想能飄的很遠的人,也
許能夠聞到來自于古羅馬的氣息。
游覽完斗獸場,吃了一碗聲名遠播的意大利面,他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這面條子整的實在是有點不倫不類的,國內(nèi)隨便煮出晚雞蛋面都能把這玩意給甩出幾條街去。
當(dāng)向缺從面館里出來的時候,他的身后就已經(jīng)有來自于圣殿騎士團的兩條尾巴出現(xiàn)了。
斜了著眼睛朝著后面望了望,向缺似乎十分無趣的搖了搖頭,走向了西班牙廣場。
“什么······”赫爾曼聽著來自于騎士團的匯報,眼珠子都有點直了:“他居然出現(xiàn)了?在哪,在斗獸場?”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在西班牙廣場了”
赫爾曼不可置信的說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會大搖大擺的出來,他這個時候不是還躲在大使館里面呢嘛?么的,他想干什么,一個人跑了出來” 一直守在中國駐意大利使館外的赫爾曼蒙了,這兩天他一直盯著,很自信的認為向缺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使館,他現(xiàn)在更蒙的是,對方跑出來后哪也沒去,為什么會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羅馬街頭,扮演著
一個游人的角色。
這個時候,向缺不是應(yīng)該趁機跑了才對么!
“盯上他,不要讓人丟了,我想看看他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樣來”
“是的,軍團長大人!” 赫爾曼吩咐完,拿出手機撥通了皮埃爾的電話:“向缺人出現(xiàn)了,在西班牙廣場······別問我他為什么會跑出來,我也想不通,這個瘋子做事根本就讓人看不透·······好了,你帶著人趕緊去西班牙廣場看住他······對
了,那里人太多,最好別在廣場有什么沖突,天快黑了,我就不信他能一直游蕩到半夜去”
西班牙廣場的名氣就像天安門廣場一樣,什么時候來廣場上都是人滿為患的,游人接踵而至,放眼望去全都是人腦袋,黑白黃三色人種都湊齊全了。
向缺走到廣場上的一處臺階上席地而坐,掏出煙來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抽的很愜意,似乎根本沒在乎后面跟過來的兩條尾巴。
“嗨,中國人?” 向缺手拄地,坐在臺階上抽著煙時,就感覺身后有一陣香風(fēng)飄了過來,四條漂白的大長腿上,各自套著一條齊大腿根的熱褲,渾圓的臀部給包裹的緊緊的,那四條大長腿忽然一彎,向缺旁邊兩個穿著T
恤背著坤包的女子就坐了下來。
“一個人么?我從那邊路過時就看見你了,只有你自己”一個眼睛跟月牙似的姑娘歪著一張精致的臉蛋,笑瞇瞇的問道,在她旁邊坐著的,是個挺書生氣的女子,托著腮幫子也在打量著向缺。
向缺從嘴里把叼著的煙拿下來,按在地上捻了捻,說道:“自己”
“一個人,說走就走的旅行唄?”月牙姑娘問道。
“啊,對,一個人的旅行”向缺愣了愣,自己這旅行可能稍微有點精彩了,可他么的精彩紛呈了。
“認識一下,我叫連城,她叫謝小庸,也是來羅馬旅游的”兩個姑娘都挺自來熟的,跟向缺搭上話后就伸出了手。
“向缺”向缺呲著呀笑了笑。
“聽你的口音,好像是東北人?”謝小庸問道。
“沈陽那疙瘩的”
“我是連云港的,她是成都妹子” 向缺無所事事的跟著兩個中國老鄉(xiāng)坐在臺階上閑扯的聊了起來,異國他鄉(xiāng)碰見國人后,都會沒來由的感覺到一種親切感,這跟你在國內(nèi)忽然碰到一個地方的老鄉(xiāng)感覺差不多,總覺得好像這是一種緣分
。
向缺感覺到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下,王昆侖給他發(fā)了條信息:“我們已經(jīng)到位了,你那有兩條尾巴是不?都是穿著黑色西裝,身后十五米左右,東南和東北方向”
“向缺,你是做什么的?我發(fā)現(xiàn)你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連城想了想,扭著臉說道:“好神秘的氣息哦”
“神秘啊?”向缺抬頭笑道:“我要說我是殺手,你信不?”
“殺手?”兩姑娘嚇了一跳,然后捂著嘴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你真有意思,看你長的這么老實,說好的一身殺氣呢”
“哎,你看你怎么不信呢?”向缺忽然轉(zhuǎn)過腦袋,伸出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王昆侖和何超同時朝著向缺身后的兩個騎士團成員走去,王昆侖伸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掌心貼在他后心處,一股陰寒的力道順著他的手掌涌進對方的心脈中,何超則是雙手搬過對方的腦袋“咔嚓”
一聲就擰斷了他的脖子。
王昆侖和何超隨即攙扶著兩個騎士團的成員,手伸在他們的肋下就像是扶著兩個醉鬼一樣,從向缺的面前離開了。 向缺指著那兩個人和兩具尸體說道:“看見沒······我的兩個同伙,殺了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