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指著袁哥手上的十字弩說道:“豬就是活三十多年,都不會(huì)說出你這么愚蠢的話來,你拿個(gè)弩要干啥?殺人啊,殺人不犯法?”
袁哥愣了愣,忽然笑了:“別人殺人可能會(huì)犯法,但我殺還真可能不會(huì)······哎,小迪子你們說是不是?”
于迪臉色通紅,握著手一聲不吭,袁哥挺玩味的沖著向缺笑道:“酒瓶子是你扔的吧,你問問這院里的人呢,我就是真把你給一箭射死了,他們都得裝作沒看見,你說我這是不是犯法啊?” 向缺手插在口袋里,抬頭看著天上的海東青,它這個(gè)時(shí)候脾氣明顯有點(diǎn)暴躁,在天上來回轉(zhuǎn)著圈,你就是拿根棍子打狗狗還得回頭咬你兩口呢,更何況是只即將晉升為靈寵的海東青,向缺明顯從它的
身上感覺到了,本鷹不太爽的信號(hào)。
海東青不舒服,向缺更惱火,這頭海東青是它費(fèi)了大力氣搞到手的,全指著它為自己平添一張底牌呢,但今天差點(diǎn)被人從天上給射下來,海東青要是死了,這等同于是要了向缺的一條胳膊。
見向缺抬頭沒搭理自己,袁哥“唰”的一下舉起已經(jīng)上了弦的十字弩頂在向缺的胸口說道:“說話,怎么個(gè)章程啊你” 于迪見狀,連忙伸手?jǐn)r了下他的胳膊,著急的說道:“袁哥,不好意思,真是失手,哎,天上那頭海東青是他的,剛才看見有人朝天射弩箭他就有點(diǎn)急了,這才把酒瓶子給甩了出去,誤會(huì),真的這都是
誤會(huì),袁哥我在這給你賠個(gè)禮道個(gè)歉行不行?” “那頭海東青是他的?”袁哥詫異的頓了頓,說道:“我就說么,剛才在院子里聊天突然看天上飛來一只大鳥,仔細(xì)一看原來是只海東青,這玩意多少年沒在京津有人見過了,按理來說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
里的,居然是有人帶過來的”
于迪連忙說道:“是的,是的,所以說著都是誤會(huì)袁哥,給我個(gè)面子我給你道歉,行不”
袁哥轉(zhuǎn)著腦袋說道:“你在我這有面子么?”
于迪臉被憋的通紅,咬牙說道:“那你說吧,袁哥你想怎么的?” 袁哥頂了頂手里的十字弩說道:“你知道你這一酒瓶子砸出什么后果來了么?我這人講理,既然麻煩是因?yàn)樘焐夏侵缓|青引出來的,那就從它這開始解決好了······你把那只海東青叫下來送給我,這事就
算過去了,不然·····”
向缺直接打斷他的話淡淡的問道:“不然怎么著啊?”
“不然,那我就殺人越貨了唄”袁哥看似玩笑的說了一句。
向缺抿著嘴,眼睛頓時(shí)有點(diǎn)泛冷了,袁哥心里“咯噔”一下,總感覺這人的眼睛有點(diǎn)太滲人了。 向缺突然左手向上托著他胳膊抬了一下,右手直接反扣一把搶過他手里的十字弩,抬腿就踹在了袁哥的肚子上,一腳就把人給踹的栽倒在地上,向缺轉(zhuǎn)過十字弩低頭定在他的右手上說道:“你跟我談殺
人?”
“缺哥,缺哥,住手”于迪被嚇蒙了,連忙伸手拽住向缺。
袁哥陰著臉捂著肚子,咬牙說道:“你行,你真行,你要是真行的話就給我一箭不然別在那虛張聲勢的嚇唬人,那我還真挺佩服你的”
箭尖頂在袁哥的右手上,滲出了一道血絲,向缺瞇瞇著眼睛說道:“你以為我不敢。俊
“呵呵······靠”袁哥不屑的笑了。
這個(gè)時(shí)候要是有了解向缺的人在場就該知道,我們?nèi)备缱鋈说臏?zhǔn)則就是跟朋友喜歡吹吹牛bi什么的,但和看不順眼的人,說話從來都是不打誑語的。
“噗”向缺忽然毫無征兆的就扣動(dòng)了扳機(jī),頂在袁哥手上的弩箭直接就貫穿了他的手掌,扎在地上。
袁哥腦袋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出來了:“啊,啊······迎新,張迎新給我殺了他” 和袁哥一起過來的另外一個(gè)男的,手里也有一把十字弩,猶豫了下后剛要抬起來沖著向缺,頓時(shí)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海東青護(hù)主來了,兩只鐵鉤子一樣的利爪直接就抓在了張迎新的雙手上,然后狠狠
一拉就他的雙手給硬生生的撕下來一大塊血肉,森白的骨頭都露出來了,血呼啦的兩只手明顯是要半廢了。
張迎新縮著雙手眼睛一翻,直接就疼暈過去了。
于迪和另外幾人看見這一幕頓時(shí)就蒙了,腦袋轟的一聲響了,就一個(gè)念頭:“完了,一只老鷹惹出的血案,搞大了” “噗嗤”伸手從袁哥的手上把弩箭拔出來,向缺慢條斯理的重新搭在十字弩上然后再次頂在他的腦袋上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個(gè)什么樣的人物,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有可能比你高級(jí)別的公子哥我手上都
死過幾個(gè)了,你殺人不犯法有可能是在吹牛Bi,但我殺人是真他么的不犯法”
無論是劉坤還是李言,這兩個(gè)紅三代的身份在國內(nèi)肯定都是觸頂?shù)哪且恍〔耍蛉倍际钦諝⒉徽`!
“噗通”旁邊的于迪忽然跪下了,臉色蒼白的說道:“缺哥,別,別······”
向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甩手把十字弩扔在了地上,說道:“屁大點(diǎn)事也不至于,你看把你給嚇的,膝蓋真他么的軟,行了,起來吧”
于迪根本都起不來了,袁哥和張迎新人沒死,但其實(shí)事情的嚴(yán)重程度跟死了也差不了多少了。
向缺彎腰蹲下,揮手一巴掌就甩在了袁哥的臉上,說道:“你天下第一唄?張嘴就喊打喊殺的,國家還沒解放呢你手握重兵啊?靠······我叫向缺,你要不服氣,隨時(shí)過來找我哈”
向缺起身,低頭跟地上的于迪說道:“不用擔(dān)心,事后他要是來找你麻煩,就全往我身上推就是了,走了” 向缺沖著天上的海東青招了招手,一人一鷹隨后就整出一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名的瀟灑姿態(tài)走出了院子,剩下后面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