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州市醫(yī)院后門旁,有幾家白事店,白事就是死人的事,這些店專門就是賣花錢,紙人和紙錢的,但賣的這些東西只是白事店一部分的生意,絕大多數(shù)的店主都身兼另外一個身份,陰陽先生。 不過,這些陰陽先生和四川唐門這個陰陽世家可不是一個檔次,前者的作用就是給死人出殯做一些善后的事,唐門陰陽師家是可以溝通陰陽,為死人超度做法事的,兩者間唯一的關(guān)系就是陰陽先生可
能上屬幾代之前,都是出自四川唐門的,只是隨著歷史的變遷和變動,兩者漸漸分離開了。
許崢領(lǐng)著小優(yōu)直奔市醫(yī)院后門旁的一家花圈店,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正坐在搖椅上打著盹,似乎是聽見有人進來,老頭睜開了眼睛問道:“買東西的?”
“不是,不是,王先生我來找您是有事的”
“什么事?”
許崢斟酌了一番后,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們?nèi)チ艘粋叫封門村的地方······后來,我聽人說,有人坐過那把椅子之后回來兩天就死了”
許崢說完,王先生瞪著眼睛就跳了起來,問道:“有這回事?而且你們還看到了一個穿著壽衣咬著銅錢的老太太?”
許崢點頭說道:“對,對,我見到了”
“穿壽衣咬銅錢的鬼,在我們這一行里來說就是人死了沒被送到陰曹地府去,也就是魂留在了陽間,生人要是見到了可是非常不吉利的啊······很容易被他給帶走的”
小優(yōu)小心翼翼,擔(dān)憂的問道:“這位先生,您覺得這件事有可能么?我,我會死么?”
王先生斜了了她一眼,擺手說道:“這種事我也說不清的,干我們這一行的肯定都是信的,也見過一般人沒見過的東西,我只能說以防萬一罷了”
許崢從錢包里拿出錢抽出幾張鈔票放在桌子上,說道:“先生,您得幫幫我們,從來都沒有碰過這種事就只能求到您這來了” “這不是錢的事,小伙子跟你說實話,我們也就是能接一下出殯,你這種狀況我還是第一次碰到,你讓我給你們徹底解決我也不敢打包票,但要說一點辦法也沒有也不現(xiàn)實,這樣吧我試試”王先生把錢收了起來,然后拿出一張紙在上面邊寫邊說道:“買五谷灑在家里,我這還有幾道平安符你們帶回去貼在墻上,再去菜市場找殺雞的買些公雞血放在家里······如果家里有狗就最好了,沒狗的話找人借一條帶回去,如果晚上真有什么事發(fā)生的話這些東西能幫你們擋一擋,解決不了就再接著想辦法,如果沒有事的話那自然就最好了,對吧?越到午夜的時候你們就越得當心點,如果等到天亮還什么也沒有,那就是
沒事了”
“謝謝,謝謝先生了” “哎,對了”王先生拍了拍腦袋,然后從柜臺里拿出一個葫蘆掛件遞給許崢說道:“這個東西掛在臥室里,這是我之前從一個道觀里求來的,給開過光的,不過這個葫蘆是不賣的,你用完了還得給我還回
來,是我借你的”
徐錚和小優(yōu)連忙道謝,兩人從白事店里出來后就去了菜市場買了雞血和五谷,還特意跑到寵物店買了一只狗帶回去! 」愤@東西在辟邪上來講效果一直顯著,夠是至陽之畜,狗為戌五行屬土,土克水也就是克陰,所以黑狗血向來都是驅(qū)鬼辟邪的東西,狗是最通靈的源自于二郎神座下的哮天犬乃是狗祖宗,但凡是狗可
能都有點哮天犬的血脈。
“許崢······”小優(yōu)祈求的看著他咬著嘴唇,眼睛通紅含著淚。
許崢嘆了口氣,說道:“去我家吧,我爸媽都出差了,就我自己一個人”
“許崢,你對我真好,謝謝你了”小優(yōu)嗚咽著說道。
“誰讓你是我的小姑奶奶呢?” 許崢怕么,其實他也怕的要死了,但還好這個年輕人是個有擔(dān)當有責(zé)任的人,沒應(yīng)了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他本可以找無數(shù)個借口不管她的,但許崢內(nèi)心始終覺得,既然自己喜歡這個女孩那就得能
盡量的為她付出一切。
但其實沒想到的是,許崢的一片好意,最后反倒是把自己給救了,一個無心插柳的念頭讓他免遭了一劫! 〉搅送砩,許崢的家里,小優(yōu)和他坐在沙發(fā)上,電視的聲音開的很大,為了壯膽用的,家里的門窗全都關(guān)緊了,按照王先生的吩咐房間里的地上撒著五谷,桌子上放著兩碗雞血,從寵物店買來的狗在
客廳里搖著尾巴看著他們兩個。
“許崢,我,我們要不要多叫幾個人過來?楊冕,早早他們,或者我的同學(xué)和朋友?人多了,是不是會好一點?” 許崢無奈的攤著手說道:“你就是把你所有認識的人叫來又能怎么樣?首先他們肯定說咱們有病,再一個他們也不懂這些東西,來了能幫什么忙?要是沒事,咱倆得被罵一句神經(jīng)病,要是有事他們也會
被連累的,這不是人多就能幫上忙的”
小優(yōu)嗯了一聲,靠在許崢的肩膀上說道:“這次過后,如果真的沒事,我馬上就嫁給你”
許崢拍了拍她的臉蛋說道:“放心,肯定沒事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慢慢過去,電視里放的什么節(jié)目兩人一直都沒留意,幾個小時的時間完全都處在煎熬的等待中。
快到午夜的時候,許崢和小優(yōu)的呼吸漸漸的凝重起來,兩個人摟在一起緊張兮兮的盯著電視,屋里的燈全都開著,桌子上的手機顯示時間差五分鐘到十一點。
“咕嘟”許崢咽了口唾沫,嘴唇發(fā)干的說道:“十一,十一點了吧”
“嗯”小優(yōu)輕聲說道。
十一點多,許崢抹了把頭上的冷汗,然后拿起煙想要抽一根。
“啪”打火機剛一按下,火苗跳出來后瞬間就熄滅了。
“啪”再按,火苗仍然冒出來就滅。
“啪”
“啪”許崢一連按了幾下都是。
小優(yōu)茫然的看著他問道:“你,你干嘛呢?”
許崢顫巍巍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啊,這,這打火機,怎,怎么就打不著呢” “嗷嗚”地上原本睡著覺的狗忽然站了起來,豎著尾巴嘴里“嗚嗚”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