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警察的效率很高,報警之后十五分鐘,兩臺警車就已經來到了醫(yī)院,然后進行調查。
結論得出來了,母子失蹤于昨夜晚間一點,嫌疑人有三人,但體貌特征都沒有被拍下來,只記錄到了一輛豐田保姆車和一輛凱迪拉克在事發(fā)后離開了醫(yī)院的停車場。
這一條消息算是有點價值的,但隨后沒過多久也成為了一條雞肋的信息,在華盛頓郊區(qū)兩臺車都被遺棄在了路邊,并且車里什么線索也沒有。
一天的調查過去了,案件沒有進展,蘇荷父母急白了頭。
兩天之后,京城。
向缺和陳冬已經醉生夢死的過了十天放縱的生活。
“太腐敗了,在這么下去我就得淪陷了”向缺揉著有點發(fā)疼的腦袋,昨夜喝了太多的酒早上起來還沒醒酒呢,他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今天不能在折騰了,修身養(yǎng)性吧”
陳冬嗯了一聲,說道:“姐夫咱倆得分道揚鑣了,我要回唐山了,王母娘娘已經給我下了指令,明天前必須回家,你要干嘛去?”
向缺想了想后還沒琢磨出來自己要干啥去呢,電話忽然響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一個有點陌生但卻讓他有點迷糊的名字,他錯愕的按了下接聽鍵。
“向缺”電話里,傳來了張艷的聲音,國貿三期第一百層會所里的那位女主人。
“啊,你好,艷姐”向缺詫異的問道:“你找我?”
“嗯,有人給你寄了一件東西,發(fā)到了我這里”
向缺不解的問道:“給我寄的東西,寄到了你那?”
“是的······美國寄來的” “好吧,我過去看看,正好我現(xiàn)在人就在京城”向缺挺疑惑的掛了電話,莫名其妙,他在美國確實有認識人,司徒盛云或者那位吸血鬼親王大人,還有王昆侖也還在美國一直沒離開,但這三位要是有什
么事的話都會直接給他打電話了,而不會神秘兮兮的寄什么東西。
“送我去國貿三期一趟”向缺盡管詫異,但還是得去看一看。
一個小時后,陳冬開車把向缺送到了國貿三期,他則是返回了唐山,向缺上了電梯來到第一百層的會所。
“向先生?”前臺小姐見向缺來了之后,禮貌的打了聲招呼然后說道:“張總在辦公室里等您,直接去救可以了”
“謝了”向缺手插在口袋里,進了張艷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張艷親自給向缺泡了杯茶然后指著沙發(fā)說道:“坐吧,給你寄的東西就在桌子上放著呢”
向缺接過茶杯,坐在沙發(fā)上,沙發(fā)前面的桌子上擺著個文件袋,上方是英文下方是中文! 斑@份快遞是從華盛頓寄過來的,上午的時候到的,留的是你的名字,地址卻是我這里的”張艷抱著胳膊,靠在辦公桌上說道:“其實我也挺好奇的,知道我和你認識的人寥寥無幾,能以這種方式給你寄
快遞的人,其實沒有幾個”
張艷眼神瞄了下地面,向缺看了一眼后皺眉說道:“李言!”
“對,也就只有他才知道,我和你認識”
向缺拿著快遞一時間愣住了,因為李言已經死在了他自己的手里,死的都魂飛魄散了,死的這么透徹的人怎么可能會給他寄什么東西呢。
“要是不明白,那就拆開看看吧”張艷見向缺發(fā)愣,輕聲提醒了一句。
向缺撕開快遞,伸手朝里面摸了一下,然后手出來的時候多了一張相片和一張紙。
相片的內容很簡單,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轟”向缺看見照片上那個嬰兒,就只一眼,腦袋里就轟然巨響,仿佛被一道驚雷劈在了頭上。
時間回到蘇荷和孩子消失的那一夜! P迪拉克和豐田保姆車出了醫(yī)院后開往了華盛頓的郊區(qū),凌晨左右車子抵達了一個偏僻的民宅,蘇荷和人背著,孩子被抱著送進了屋內,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低著腦袋面無表情的走在了前面,打開房
門之后徑直走到最里層的一間房中,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一個嗓音沙啞,普通話頗為生硬的聲音傳了出來。
魁梧的男子伸手推開房門,門被打開后,屋內頓時冒出一股腥臭的陰風,吹的人仍不住的皺了下眉頭。
“把女人和孩子送進去,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明白了么?”
“知道了” 進入房間后,里面一片漆黑,彌漫著刺鼻難聞的味道,整間屋子都被厚實的窗簾給擋上了,伸手不見五指,只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從外面透過來的光亮讓人隱約的發(fā)現(xiàn),一道人影盤腿坐在了屋子當中
的地方。
蘇荷和孩子被送進了屋內直接放在地上,魁梧男子跟進來后低頭看著地上的人說道:“師傅,這個孩子的父親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吧,您覺得······向缺能破了您的手法么?” 盤腿坐在地上的人影,忽然冒出了一串干笑,他嗓音沙啞的說道:“古井觀,我知道,向缺破不了,他的師門中人也同樣破不了,這不是修為高深的問題而是我的手法根本無解·······哪怕就是我自己,也解
不了”
“那就有勞師傅出手了”魁梧男子沖著地上的人彎腰行了一禮。
“出去吧”盤腿坐在地上的人擺了擺手。
“咣當”房門被關上后,屋內再次一片漆黑。
坐在地上的人從身后拿出一個白色的陶瓷罐子,當罐子封口處被打開之后,屋內那股刺鼻的腥臭味更加明顯,更加令人難以忍耐了,但坐在地上的人卻頗為享受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隨后,他手指輕輕的,很有節(jié)奏感的敲打著陶瓷罐子的邊緣,幾分鐘之后罐子里開始冒出了“咕嘟,咕嘟”的動靜,就像是水被煮沸了一樣。 那人將手伸進了罐子里攪動起來,等他手再次從里面抽出來的時候上面已經沾滿了發(fā)綠的粘稠的液體,那人一只手拉過睜著眼睛咿呀哼唧的嬰兒,扒掉了她身上的衣服,然后用手把粘稠的液體全都涂抹在了孩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