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站著的只是胡阿德死后的魂魄,說是一縷殘魂也差不多,因為剛剛身死的緣故魂魄是不能成型的,要不是后三十年胡阿德做了太多的善事恐怕如今的他還是混混僵僵的不會產(chǎn)生任何的靈智! 〉愫茈y想象的是,一個魂魄的表情會這么豐富,驚訝,驚詫,驚愕和驚喜,全都摻雜在了臉上非常的生動,一連串的變化之后,胡阿德因為太過激動已經(jīng)要導致自己的魂魄不太平穩(wěn)了,隱約有漸漸
的消散之勢。
向缺皺眉說道:“平靜一點,我還能讓你和你兒子見上最后一面,要不你們兩個真就得天人兩隔在無緣相見了”
“唰”胡阿德驚懼的愣了愣,然后連忙朝著向缺鞠了一躬,誠懇地說道:“懇請這位大師能讓我和兒子見上一面,不勝感激,不勝感激!” 向缺隨即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胡阿德兒子眉心上,然后重重的一按,手指再向下方劃去落到他膻中,肚臍兩處地方,右手高舉國頭,食指和中指并攏指天念道:“魂歸來兮······天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上請
此人兩魂三魄速速歸來······魂歸來兮,魂歸來兮” 所說的植物人,就是人體內(nèi)魂魄被驚走了,導致人神智和身體機能喪失,在醫(yī)學術上講就是人的意識、知覺、思維,行動等功能失去了,而在道門中則是魂魄離體的征兆,現(xiàn)代的醫(yī)學手法很難解決植
物人這個病癥,但在向缺的手中只要把胡阿德兒子游蕩在外面的魂魄給招回來就行了。
向缺如此做,不算是違背天理,畢竟胡阿德行善了三十年,積累了無數(shù)陰德,哪怕就算向缺不為他兒子招魂,那幾年之后人也會同樣慢慢蘇醒,現(xiàn)在醒來只是時間提早罷了。
行善三十年,胡阿德積累的陰德,終歸最后償還了他上輩子所欠下的孽債,三十年的堅持換來了他最后心愿的了結! 叭昵拔以(jīng)許諾,如果能讓他醒來我甘愿折壽三十年,但老天爺沒要我的命,我就只能繼續(xù)活著,于是我決定每日行善積陰德,只求我行善之后能換回老天爺?shù)囊唤z憐憫讓我兒子再醒過來,但沒想到直到我今天死了他也沒能再看我這一眼,死的那一刻我真的是太不甘心了,這位大師今次真是謝謝你了能讓我們父子再次相見,下輩子我做牛做馬都會再來報答您的”胡阿德突然雙膝一彎跪拜在地上,
朝著向缺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向缺背著手,沒有阻攔他,受了胡阿德這一禮,如若換成是一世都行善的孔德成,那向缺就不敢受禮了。
“嗯······”床上,阿德的兒子忽然輕輕的呻吟了一聲,兩行清澈的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隨即,胡阿的連忙起身撲了過去,這時他兒子的眼睛已經(jīng)漸漸的睜開了一道縫隙。
向缺轉身說道:“走吧咱們”
他和王玄真離去之后,病房里響起了竊竊私語的動靜,陰氣陣陣翻騰。 “胡阿德,我讓你與兒子在你臨去陰間之前相見,屬于犯了陰間戒律,希望你好自為之,七天之后去陰曹地府報道,此生你的一切過往都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不能在留戀了,明白么”向缺的聲音在關上房
門前傳入了房中。
“謝謝大師成全了”
向缺輕聲說道:“善惡終有報······”
港島,駐軍基地港口。
李言站在岸邊等候沒多久,兩輛軍艦首先駛到,然后開進軍港,在那兩艘軍艦之后,是一艘巨大的貨輪貨輪上裝滿了集裝箱,密密麻麻的,從貨輪吃水的深度上可以看的出,這艘船是滿負荷的。
半個多小時之后,貨輪才?吭诟劭诘拇a頭上,甲板伸出來后,率先走下來一隊人,為首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步履穩(wěn)健女的腳步輕盈。
“唰”一向淡定,并且眼高于頂不太愛搭理人的李言忽然主動邁步走了過去,朝著那一男一女點頭說道:“回來了?一切順利?”
那男子嗯了一聲沒有言語,反倒是那女子則嫣然一笑,說道:“煩勞李大少來接應我們,這一次順利而歸了”
佳人一笑,百媚生!
如果此時騷氣熏天的王玄真站在李言這個位置,恐怕這女子剛剛那一顰一笑就得讓他把褲襠給夾緊了,這是一個可以讓他騷氣外露十八年都收不回來的女人。
這么形容雖然有點流氓,但會形容的非常準確,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女子很清新脫俗,是個讓男人一見就忍不住想要提槍征服的女子。
她能把男人那潛藏在心底的所有欲望全都給勾出來!
特別是她臉上的那雙丹鳳眼,不看你心癢癢,看多了讓人腎疼。
哪怕是如李言這種做人向來都一板一眼,性格堅韌不拔的男人都忍不住的心頭一顫,而且非常罕見的,他那臉上跟萬年來恒古不化的冰川一樣的表情,有了些松動。
這得算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女人了,皮膚白氣質(zhì)好,談吐得體舉止高貴,特別是她身上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儒生氣,平添了不少的韻味。
這他媽的,才是女人里的人生贏家。
“唰”李言側身伸手,說道:“孔先生,孔小姐······長途跋涉,過來歇息一下吧”
“李大少客氣了,在美國此時正好是白天,我們還精神的很,你還是先看看貨吧,歇息的事不急”那女子繼續(xù)嫣然一笑,然后直接轉身又再次朝貨輪的甲板走了過去。
“李言,你愣神了”叫孔先生的人輕輕的拍了下眼神落在女子背影身上的李言肩膀,淡淡的說道。
李言背著手,抬頭毫不掩飾著眼神之中的那一抹火辣:“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同樣的,苗條淑女君子也會好求的”
“呵呵,認識你這么多年以來,我一直都以為你有龍陽斷袖之癖,但自從你和德菁見面以來,我才發(fā)覺,你只是欠缺了一個能把你給融化了的人” 李言平淡的說道:“承蒙夸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