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以后,拆遷結(jié)束的工地開始破土動工。
這么大的工程是分區(qū)域開始建設(shè)的不可能同時開建,工期分為三年三個階段,首先開始承建的是高層住宅區(qū)位于工地的東北方,然后是公共配套設(shè)施和中央商務(wù)區(qū)。
大批的工人進入工地,隨后就是設(shè)施和車輛,場面頗為壯觀,而與之相對應(yīng)的是向缺關(guān)注的工地以外邊緣處突然施工的三個地方在幾天前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這三處地方分別位于東北方,西南角和西北處。
西南角是一個面積三百多平米的廠房,鐵皮構(gòu)造,外表看著非常粗糙,但令人驚異的是其高度非常讓人迷惑,足有十幾米高了,這個廠房建好之后就無人問津了。
西北處,聳立起了兩個高有近百米的鐵塔,有點類似于通信信號塔,也是建完之后就被放在了那! ∽詈笠惶幨窃跂|北方,被人挖了一個面積有五百多平米的池塘,水深有近兩米左右,聽聞附近有人路過時看到后所講述的,這個池塘的中間部位似乎被打了一口水井,池塘里的水就是從井里被引上來
的。
這天,天晴,無風(fēng)。
工地東北處共有幾伙工人在安裝塔吊,建高層塔吊是必不可少的設(shè)施,基本上高層的塔吊高度都得過百米了,所以安裝起來十分費時費力,并且還得主意安全,不能有一絲疏忽。
待到將近傍晚的時候,幾處塔吊已經(jīng)搭建了能有三十多米高了,塔吊并不是通過其他器械加高的,其實就是自己通過一節(jié)一節(jié)的安裝然后逐漸升高。
當(dāng)其中一個塔吊,建到四十米的時候,起重室里的工人一手扶著拉升桿一手從控制臺上拿起包煙然后湊到嘴邊,“啪”打火機打著,煙點起來之后工人隨手把用完的打火機甩手扔了出去! 芭椤北蝗映鋈ゴ蚧饳C底部正好撞倒控制臺上凸起的部位,然后一下就炸了,被炸飛的打火機突兀的就飛向了工人的腦袋,聽到動靜之后他下意識的向一旁躲了過去但卻沒想到手忙腳亂之際,身體碰到
了臺上的控制桿。
外部,塔吊的起重臂突然快速的轉(zhuǎn)動起來,一節(jié)剛剛被吊上來的塔吊部位猛的被甩了出去,然后撞向了離此不遠的另外一個塔吊中間的部位! 稗Z”塔吊下面的工人都蒙了,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三十米的塔吊被撞的歪歪扭扭之后慢慢的開始向一側(cè)傾斜然后緩緩倒塌,無巧不巧的是倒塌的塔吊正好砸在了另一個塔吊的起重臂上,直接帶起了連鎖
反應(yīng),又正倒了一個。
塔吊出事故雖然不常見,但多少年來總會發(fā)生一起兩起的,而每次發(fā)生都意味著是一次事故,如果是在建的塔吊高度不高的話出事還沒啥問題,但要是建完或者建高的塔吊出事那麻煩就大了。
而這次工地上的塔吊居然有三個同時出了事故的狀況,可算是相當(dāng)少見了,三個三十米左右的塔吊倒塌已經(jīng)可以算是嚴重事故了。
事故發(fā)生之后半個小時,正在外面應(yīng)酬的杜金拾,明哥和高建軍就得到了消息,三人趕緊扔下應(yīng)酬驅(qū)車趕往工地! 安菟吹,這幾天嘴上起的大泡剛他媽有要好的趨勢,這下得了,直接在多來幾個大泡吧”高建軍摸了下自己的嘴唇子,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時間,嘴上出泡了不說,舌頭一添牙床都滋滋的疼,口腔潰
瘍也犯了。
能不上火么,塔吊倒了三個,這么大的事故出了后面對的就是整改,人還不知道死幾個呢,真要是死了人的話麻煩更大,賠錢事小工程耽擱了事大。
耽擱一天就意味著是在燒錢,陳家可以不在乎這點小錢,但他們兩個窮的都快尿血了,必須得在乎。
明哥挪了挪屁股,無語的說道:“你還好,我現(xiàn)在一拉屎都不能用力,不然我怕整脫肛了,人家得痔瘡要么是內(nèi)痔要么是外痔,我卻是內(nèi)外混合痔,相當(dāng)痛苦了”
這兩人最近一段日子火上大了,因為工程資金的事全部家底都投了進來,現(xiàn)在正四處找財神爺呢,沒想到在去找財神爺?shù)穆飞虾鋈怀隽诉@么一碼事,頓時都不淡定了。
“哥,我都告訴你了最近少吃火鍋,你這一吃起來就不停,四天吃了五頓還都是變態(tài)辣的,能不得痔瘡么”開著車的杜金拾說道。
“你這孩子心真大,考慮問題怎么抓不住重點呢,你家明BOSS屁眼疼不是因為火鍋的問題,明白不?”高建軍頭疼的嘆了口氣。
明哥翻著電話本說道:“軍兒,趕緊往上面打電話疏通關(guān)系,工程絕對不能停,咱們?nèi)チ讼劝殉鍪碌墓と税矒岷,送醫(yī)院給錢,被他媽后院在起火了,哎千萬別死人啊”
“軍哥,明哥”杜金拾回頭安慰了一句,說道:“老向之前跟我說過,他說工地有可能會出點問題,但你們不用擔(dān)心”
“啥,他說啥?”明哥豁然一愣,不解的問道:“他說工地會出事?”
“嗯呢,幾天前他就跟我交代我”
“我草,這傻小子嘴開光了啊,他跟釋迦牟尼是把兄弟么,他說出事就出事?”高建軍不可置信的問道。
杜金拾說道:“軍哥你也抓住下重點吧,老向說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
明哥和高建軍面面相覷,有點蒙圈了。
二十來分鐘以后,車子開到了工地,此時救護車已經(jīng)來了,下了車以后高建軍把工程經(jīng)理給叫了過來,先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こ探(jīng)理擦著冷汗等著被罵完之后,說道:“高總,不幸中的萬幸,倒了三個塔吊工人都沒事,只有三個起重室里的工人受了點傷,最重的一個腿被摔折了,那兩個一個腦袋被磕破出了血,那一個干脆
就只是破了點皮,沒出人命,沒出人命” 高建軍和明哥同時松了口氣,只要沒死人沒出大事故那就啥都好說,憑高建軍在四川的能力,幾個電話打出去后工程完全不會收到任何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