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不可置信的捂住嘴,這個時代只有甘羅才知道她現(xiàn)代的名字。震驚后,她急切的上前,把少年抓在身前,熱切的問:“他在哪里?他……還活著嗎?”
少年點點頭,掀開車簾子,一張蒼白無神的臉映入眼簾。
甘羅!
懷瑾又想哭又想笑,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阿羅!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了!”懷瑾過去拉他,甘羅卻直直從車上掉下來。
懷瑾差點被砸倒,桑楚連忙上前,一手把懷瑾護在懷里,單手把甘羅拎起來。
桑楚把甘羅放正,甘羅就筆直站好,臉上卻一點波動都沒有。他的眼睛雖睜著,但一點神采都沒有,像是一尊雕像一樣。
甘羅的臉和多年前也沒有太大變化,除了臉頰上的肉有些松弛,連頭發(fā)都沒白一根,只是他卻一動不動。
懷瑾站在這里看了他一會兒,甘羅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身上起了一股寒意,她問桑楚:“他怎么了?”
“很復(fù)雜,不如進去說?”桑楚笑瞥了她一樣,然后看著門口戍守的士兵:“還是說不方便進去?”
懷瑾擦干眼淚,立即請他們進去,她旁觀那個少年。
只見少年過去拉起甘羅,甘羅就順從的跟著少年走。到了門檻處,少年把甘羅的腿壓了一下,甘羅才順利跨過去。
仿佛變成了一個植物人,但說他是植物人,卻又還能走路還能睜眼。
在大廳坐下,懷瑾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桑楚說他從東海出發(fā),準備去海上游歷,結(jié)果遇上風浪,碰到另一艘大船,然后認識了這個叫犬夜叉的少年。
聽到這里,懷瑾忽然笑得直不起腰來,問犬夜叉:“這個名字,是甘羅給你起的吧?”
犬夜叉很奇怪,但還是點點頭:“確是甘羅先生給我取的名字!
等她笑夠了,桑楚繼續(xù)說:“上了犬夜叉的船,得知他們要去中原找你,我覺得很有意思,就跟他們一起返航,準備把他們送過來。”
說到這里,桑楚嘆了口氣:“可誰知中原亂成這個樣子,為了找到你,我們走了很多冤枉路,才終于找到南鄭。去了南鄭,聽那邊的人說你隨成信侯來了滎陽,我們就找過來了!
“你們怎么進的滎陽城?”懷瑾好奇道,現(xiàn)在楚漢僅隔了一條鴻溝,滎陽對進出人員盤查的厲害,幾乎除了漢兵,閑雜人等禁止入城。
作者有話要說:
用我的話還原一下張良和越照的對白。
張良:你把她搬上車。
越照:我不敢,阮將軍平時不讓人和她肢體接觸。
張良:我也不敢。
越照: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哥你是他爹你可以。
第450章 奪魂魄摯友變活死人
桑楚坐得不甚規(guī)矩,歪頭笑道:“正好我有個朋友也在滎陽,就這么進來了!
剛剛的震驚和久別重逢的感觸已經(jīng)全部消失,懷瑾想起當年他的不告而別,頓時嘲諷了一聲:“你朋友倒挺多!”
“都是緣分!鄙3莱隽怂目陬^禪,他左右看了看,然后拍了拍犬夜叉的肩,站起來對懷瑾說:“人已經(jīng)送來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你不許走,我還有話問你!”懷瑾喝止道。
她這樣理直氣壯,旁邊的韓念等人卻覺得奇怪,這人又不是侯府的人,她這樣兇喝,只會讓人家著惱。
“好吧!鄙3䥇s聽話的嘆氣,然后在廊下席地而坐。
懷瑾打量了會甘羅,甘羅始終是死氣沉沉,聽之任之的任這個少年擺弄。懷瑾沉重的看著犬夜叉:“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阿羅的事嗎?”
犬夜叉點點頭,卻說:“我需要沒有人的地方!
“跟我來!睉谚酒饋,領(lǐng)他去臥室。
少年就像拉提線木偶一樣把甘羅一拉,甘羅就機械的跟他往前走。
見此,懷瑾的心有些沉,走了兩步她又回頭交代韓念:“把客人看好了,待會出來見不著,我惟你是問!”
這到底是客人還是犯人吶?院子里的下人們心里嘀咕了一聲。韓念則站在桑楚三尺遠的地方,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韓談則是倒了一杯茶過來。
桑楚把茶接過,道了聲謝,問韓談:“你們家君侯很忙嗎?”
韓談不知這人底細,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君侯是漢王重臣,身居要職,自然是忙碌的。”
“也是,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為了他心中所愿,張良必定是不遺余力的。”桑楚隨意的倚著柱子,又問:“那你們家的小鶯兒呢?怎么沒見她?”
竟然知道少主的乳名,韓談思忖著,或許這人也是君侯的朋友?頓時添了一絲恭敬,道:“少主不在此處!
見對方的表情驚訝,韓談立即又道:“少主的去向,小仆們不敢多說,不如貴客待會去問問女君!
桑楚把手枕在腦后,瞇著眼睛笑了一會兒,然后問他:“你最近碰過莨菪子嗎?”
韓談一怔,垂下眼:“貴客何出此言?”
“聞到了。”桑楚憊懶的笑笑。
韓談在自己身上聞了一下,好奇道:“我如何沒聞到?”
“我的鼻子,跟你們的鼻子不一樣。”桑楚狂悖的笑了三聲。
韓談更加恭敬,行了一禮:“貴客當真厲害,近來有弟兄齒痛,得用這藥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