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在想這件事,只可惜她沒有干過偵探,這么些破碎的信息并不足以讓她得出什么有用的結(jié)論。
步行至官道,迎面忽有大批車馬人員過來,揚起一片灰塵。懷瑾退到一旁,越照連忙展開胳膊擋在懷瑾面前。
車駕近了,懷瑾看到為首的馬車后隨行的十多個宦官,頭戴高帽身穿華服,好不威風。
她又看向馬車里面,夏季時車里的帷幔都掀了起來,懷瑾透過小小的窗看見一個美艷的女子。只是這么不經(jīng)意的一瞥,懷瑾的目光徹底沾過去。
這是看見了誰!懷瑾呆了一下,那輛馬車已經(jīng)遠了,懷瑾下意識的往那邊跟了兩步。
越照等人不解的跟上:“女君,不是要回府嗎?”
懷瑾心下大駭,這個女人的樣貌當真是像極了韓成的妹妹——沉音。
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了,懷瑾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只不敢確認。
馬車后面跟著宦官,馬車里的女人應(yīng)當是漢宮里的,漢宮里現(xiàn)在還有如此排場的……
戚姬?
作者有話要說:
第434章 倔強黃鶯投奔楚營
半晌,她對越照說:“你去詢問一下,馬車里的人是誰?”
越照領(lǐng)命而去,懷瑾則帶著其他人往回走。
恍惚回到家中,連阿婉給她遞冰湯她都沒注意,也沒看清碗里是什么,直接喝了。
冰涼的汁液一下肚,懷瑾一個激靈,戴高帽的男人……漢宮里的宦官都是戴高帽的!
這時越照也回來了,懷瑾迫不及待的迎接上去,越照見她著急馬上就說:“馬車里的人,是大王的一名寵姬,姓戚。漢王召戚姬去滎陽隨軍,蕭丞相派人護送,才有下午那么大陣仗!
懷瑾的臉馬上變得無比蒼白,如果戚姬就是沉音,那么……似乎一切事情就變得合理起來了。
可她卻也不敢肯定,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沉音,畢竟只是匆匆一瞥而已。
“是不是那會兒沖撞到您了?”越照見她神情大亂,小心的詢問。
懷瑾擺擺手,示意他下去,一個人在堂屋里坐到天黑。
思之過來,說不疑的狀況好轉(zhuǎn),一整天都沒有再吐了。
懷瑾這才回神,拖著滿臉疲憊去看兒子。不疑正和甘琪坐在榻上吃飯,懷瑾看到兒子消瘦的臉頰,剎那間又恨又怒。
斂了氣息她走過去,笑看著不疑:“今天還有什么不舒服嗎?”
“不疑已經(jīng)好多了,阿母你看!”不疑放下筷子,跳下塌,給她蹦跶了兩下,笑道:“我現(xiàn)在能走能跳了,過幾日就能挽弓拿劍了,阿母不要擔心我!
小少年心疼的捧著她的臉頰,說:“阿母擔心我都都瘦了,阿父回來,肯定會心疼的!
懷瑾的心都化了,把兒子抱進懷里。
可惜不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高了,不比小時候一把就能被她抱起來,懷瑾貼著兒子的臉,正常的溫度讓她放下心來。
“阿母想出一趟門。”懷瑾第一次把兒子當成一個能商量事的小大人。
不疑懂事的看著她:“是不是要去找姐姐?”
她已經(jīng)不再想找女兒了,鶯兒既然在他們身邊這么不快樂,她何苦給女兒制造痛苦?
緊緊握著不疑的手,她說:“我要去滎陽找你父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阿母必須要去一趟!
“那不疑會乖乖聽話,待在家里,等你回來。”不疑鄭重的保證。
“不,不待在家里!睉谚M量讓自己笑得輕松:“阿母給你重新找個地方住!
放兒子一個人在侯府里,她一出門恐怕就寢食難安了。
第二天清晨,她去了丞相府。
蕭何聽她說明來意,大吃一驚:“現(xiàn)在戰(zhàn)況不明,夫人去滎陽隨時可能遇到危險!
“但我不得不去。”懷瑾沉聲道:“近來我家中發(fā)生的事情,丞相或許已經(jīng)聽說了!
蕭何點點頭,成信侯府這段時間雞飛狗跳,大家都猜疑是不是撞邪了。他本想略盡綿薄之力,可張夫人卻一直沒有開口,他也只好按捺住好奇不提。
“這事……有可能牽扯到十多年前的恩怨,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我非得去一趟滎陽才能解我心中的疑惑!睉谚。
聽她口風,似乎已經(jīng)打好主意了,蕭何便道:“既然你已想好,那我也不便多問,派去榮陽的驛卒后日就要啟程,你可跟隨過去。至于小公子和侯府,蕭何一定會好生照顧!
這時宜蘭才開口,和懷瑾保證:“姐姐盡管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不疑!
正事說完,蕭何又問了一句題外話:“這話本不該問,只是蕭何好奇,夫人為何獨信我們?”
南鄭城中,除了劉交,其他人都與張家的交情一般,蕭家也不例外。
懷瑾道:“漢營里,肯真心護著子房家人的,除了漢王,便只有樊噲將軍和丞相你!
這兩個人真的是劉邦的死忠粉,會切實為了劉邦利益做考慮。其他人或許也忠心,但都有自己的考量。
把不疑托給丞相府,蕭何必會拿出百分百精力去保護不疑的安全。
不為別的,劉邦要讓張良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干事,蕭何和樊噲也必定隨主上心意行動。
“夫人見事明白!笔捄钨澷p的點點頭,一旁的宜蘭卻有些半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