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人跟劉交說過親?懷瑾好奇的想再問幾句,誰知這個女孩又道:“媧拉阿姐和你家纏阿哥走得近哦,不曉得他喜不喜歡女孩子黑?”
另外一個姑娘會意的笑了一聲:“我看纏阿哥就長得蠻黑的哦!”
懷瑾哈哈笑了兩聲,不知道項伯是不是真和他們說的一樣和媧拉好上了,自己也沒去關(guān)心他。
懷瑾便和他們開著玩笑:“將來讓他留下做你們南越的女婿!”
眾人忙發(fā)出一陣爆笑,然后七嘴八舌的開始調(diào)侃起來。
一路說一路笑,踩著崎嶇的山路,他們在傍晚時分走出了這片密林。
大家各自都要回家了,懷瑾便拿下了那只五彩鳥,給了年紀(jì)最小的那個女孩。
小姑娘的哥哥忙推辭:“這要臉紅的,不能要!不能要!”
懷瑾爽朗的笑了笑:“我去山里打獵是為了好玩,這小雉鳥落到我們家里估計也做不了正經(jīng)用途,小阿奇念叨了一路,就給她吧!
于是他們也不再推辭,這對兄妹忙把自己身上的一袋酒遞過去。
懷瑾還沒動,另一個大哥就笑道:“他們鋪里的酒賣恁貴,莫拿你這米兒酒獻(xiàn)丑了!”
“你們不曉得,鋪子里賣的酒我也喝不上,都作來賣的,大老板不許我喝!”懷瑾故作可憐巴巴的,然后笑著接了阿奇哥哥的那袋酒:“多謝你啦!”
那對兄妹笑得一臉淳樸,懷瑾當(dāng)著他們的面把那袋酒打開喝了一口,如此這般說笑了一陣,大家就分開回去了。
黑珍珠牽著馬走在她身后,懷瑾則腳步輕快的走在前面。
一到家,就看見家里的十多個伙計蹲在門口吃飯,看到她笑瞇瞇的打了個招呼,懷瑾也熱情的招了招手。比起淮陽那些門客的假道學(xué),面上看著恭恭敬敬,背地里不知道吐槽她多少回沒規(guī)矩?zé)o禮數(shù),懷瑾更喜歡這里的人。
人嘛,就不能守著規(guī)矩體統(tǒng)過,不然少了多少樂子!
一進(jìn)院子,她還沒來得及炫耀自己的獵物,就看到韓念正在幫張良的手臂纏紗布,而望栗則滿身是血站在一旁。
心臟一縮,懷瑾立即沖上前去:“怎么傷了?”
張良擺了擺手,安慰道:“只是一點小傷。”
南越人望栗卻面色愧疚的對懷瑾行了一禮,還是個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中原禮儀,他道:“都是我不好,今日與人相斗,是張阿哥出手救了我性命!
懷瑾本來對這個人是保持著客氣疏離的態(tài)度,聞言頓時柳眉倒豎,不好意思罵外人,她只能插著腰喝罵張良:“張子房!你……”
張良聞言,溫潤的眉眼擠出一副無辜的神色:“姮兒……”
懷瑾一肚子火氣瞬間消了,擠開韓念親自去看他的傷口。
作者有話要說:
第267章 志高遠(yuǎn)一行十步
一道一指長的傷口,皮肉都有些翻起來了,懷瑾幾度深呼吸,最后抿起了唇。
劉交端著湯藥從后面過來,見到懷瑾面色不善,連忙放下藥同情的看了一眼張良,然后溜了。他這個小師妹,發(fā)怒的時候可兇得很!
傷勢被處理完,藥也喝下去了,懷瑾便兇巴巴的看向韓念:“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去催廚房上菜,想餓死我嗎?”
然后橫了劉交一眼:“四師兄你這碗藥里應(yīng)該下個一整斤的黃連,好給某人提個醒,免得他不知道受傷的代價,下次又是掛了彩回來。”
最后她客客氣氣的看向望栗,用百越話說:“家里人多地兒小,就不留您吃飯了。”
望栗抓了抓袖子,然后歉意的捶了三下左肩,看向張良:“總之,今次多謝了,這個大恩,望栗永不相忘!
張良只是點點頭,然后不疾不徐的說:“只是一件小事,不足掛齒,你趕緊回去吧,眼下最重要的事還需要你去辦。”
望栗聽聞,滿臉感激的轉(zhuǎn)身離去了。
他一走,懷瑾就涼颼颼的開口:“說吧。”
韓念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起來:“我、去廚房、看看!
劉交則尷尬的抓了抓腦袋,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自言自語:“今天賬上似乎還有小問題,我得趕緊去看看去!
左右全都走得一干二凈,張良彎了彎唇:“夫人,我錯了!
這話有種熟悉的感覺,懷瑾心道。
但她仍是板著臉,把手抱在胸前,她正準(zhǔn)備開口時,張良纖長的手扯了扯她的袖子,溫聲道:“真的錯了!
“好吧!睉谚獢∠玛噥,在他旁邊坐下,殷殷問道:“疼不疼?”
滿是難過和心疼。張良動了動胳膊,被春風(fēng)吻過的嗓音猶如天籟:“本來有點疼,可是你問我了,就一點都不疼了!
懷瑾嘟了嘟嘴,小聲道:“你就知道甜言蜜語哄我!”
張良說:“我只想跟你一個人說甜言蜜語。”
她抿嘴笑了一下,然后才問:“你和那個望栗到底在干嘛?似乎是在密謀什么事?”
張良靠在她耳邊,輕聲道:“我答應(yīng)望栗,幫他坐上南越族長的位置!
一個蠻夷之地的族長放在中原根本不是什么事,懷瑾瞥了他一眼,可算知道這家伙為什么來這里了,但她也疑惑:“好端端的,跑到這里插手這些人的事做什么?難不成還指望他們?nèi)晚n成復(fù)國?得了吧,不說這里離中原山高水遠(yuǎn),就說這里的士兵,只怕還沒我能打呢!真要找士兵,該去北狄匈奴,游牧民族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