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縱容的笑問:“是子游給你的?”
懷瑾點點頭,張景則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得了!有了兇器,欺負(fù)人更方便了。”
懷瑾瞇起眼睛,張景悻悻的閉了嘴。
她把玩著匕首,越看越覺得喜歡,張良見到她的笑顏,打趣道:“看來要多謝子游了!
收獲新禮物的快樂剛消散兩天,緊接著項伯和項籍的到來更讓她歡喜。
她喜歡睡懶覺,平時也無人會主動叫她起床,這天卻破天荒的被叫了起來。
她像只奶狗似的瞇著眼睛到處嗅,張良不由把她抱起來搖了搖,輕聲道:“阿纏來了!
“來就來吧,關(guān)我屁事……”她哼哼唧唧,張良一愣,然后見她迅速睜大眼睛,彈簧似的坐起來:“小舅舅來了!”
原來是沒反應(yīng)過來,張良被她逗笑了,起身拿了件衣裳遞過來:“快起來吧,你那個弟弟也來了,現(xiàn)在在大廳里呢!
“趕緊把四師兄叫來,他和阿纏是不是也好幾年沒見了?”懷瑾邊穿衣服邊說。
張良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子游早就在大廳里坐著了!”
粗略的洗漱了一下,懷瑾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往聞遠(yuǎn)堂跑過去。
大廳里項伯和劉交正熱鬧的聊著,出乎意料的是,她那個弟弟項籍也來了,她站在門口笑著喊了一句:“阿纏!”
作者有話要說:
第255章 客臨門爭執(zhí)宴席
項伯一回頭,看見她養(yǎng)得白里透紅的氣色,整張臉都舒展開了,與從前的壓抑不樂的樣子幾乎判若兩人。
項伯迎上去,拽著她的手看了一圈,懷瑾大大方方的轉(zhuǎn)了兩下,表示:您老隨便看!
“看來子房把你養(yǎng)得不錯!”項伯滿意的點點頭。
項籍也走過來,發(fā)育期的公鴨嗓粗嘎不已,他對著懷瑾行禮:“姐姐!”
懷瑾重重的拍了他的肩:“一家人見什么外!”
又看向項伯:“你們怎么一個招呼不打就來了?我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先前從大梁給你寄的信你收到了嗎?”
項伯坐下,說:“信使到的時候,我正在營里,家里的人知道是你的信,又輾轉(zhuǎn)了一些時日才到我手里!
“那你怎地不給我回信!”懷瑾錘了他一拳。
項伯忙不迭道:“哎呀,你不知道,那會魏國太子出使楚國,說要合縱抗秦,父親可高興了,立馬就應(yīng)了。但是楚王卻一直猶豫,這是緊急事,父親就聯(lián)名上書奏請,但楚王卻覺得我們項家企圖架空他,和父親翻臉了,這會兒國內(nèi)鬧得正熱鬧呢!”
懷瑾啊了一聲,秦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出兵,他們居然開始內(nèi)斗起來了?
張良問:“我給魏國使團(tuán)的信……”
“兩封信都收到了,可惜晚了一步。父親上書之后,楚王當(dāng)天就來了一回刺殺,項氏族人為父親不平,將那些刺客的頭顱送上了高堂臺。君臣徹底反目后,第二天魏太子才將你的第二封信送到,但兩邊已經(jīng)完全翻臉了!表棽z憾的嘆了口氣,若是按照張良信中的指示讓父親示弱,君臣一心,或許楚國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局面了。
張良只是淡淡道:“人算不如天算,楚王忌憚項氏一族不是一天兩天了。”
項伯默了一會兒,看向張良:“子房,你還有別的法子嗎?至少讓楚國不再內(nèi)戰(zhàn),暫且先同意魏國的合縱之計。我們有消息,秦國的鐵騎借著練兵的借口,已經(jīng)逼近魏國邊境了。再這樣下去,遲早完蛋!父親和二哥已經(jīng)騎虎難下,實在沒別的法子,我只好來求助你。子房,你素有謀略,眼下可有解這僵局的法子?”
原來不是為了看她來的,懷瑾心中道,想必楚國現(xiàn)在局勢已經(jīng)白熱化了,不然外爺不會派項伯親自出來的。
張良輕輕嘆了口氣,他沉默良久,才道:“你們趕了幾天路,先吃飯吧,給我些時間,讓我……想想!
因為已經(jīng)在聞遠(yuǎn)堂坐下了,仆人們就直接在大廳擺菜,破天荒的韓成竟然也出來了,且對項伯和項羽頗為熱情。
懷瑾不難猜出韓成的想法,項家實力雄厚,且指揮楚國大半兵力,他自然是要好好結(jié)交一下,好讓他的“復(fù)國大計”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席間韓成熱絡(luò)的和項伯打聽著楚國的消息,不過項伯有心事,言語之間十分敷衍,一時間有些冷場。
劉交看出氣氛冷淡,便主動替項伯解釋:“阿纏趕了好幾天的路,吃完飯好好睡一覺,想必精神就會好些!
項伯胡亂應(yīng)了幾句,心不在焉。
韓成見狀不陰不陽的笑了一句:“難怪趙夫人舉止豪爽不拘小節(jié),原來是家學(xué)淵源!
乍一聽像是夸贊的話,項伯便道了聲謝,反而把韓成氣噎了,懷瑾撲哧一聲笑出來。
項籍覺得有些不舒服,便道:“韓王孫似乎意有所指?”
門外一道女聲傳來:“我哥哥指的什么,難道你們家小姐心里沒數(shù)?”
想來飯菜剛布置好,下人便去請了沉音,只是她一過來,一張口,直接讓項伯和項羽臉色一變。
張良面無表情的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警示:“沉音!”
“我又沒說錯什么!背烈舨灰詾橐獾拇瓜卵,走到自己桌案前坐下。
“沉音小姐,這是什么意思?”饒是項伯出了半天的神,但聽到這兄妹兩說話陰陽怪氣,不由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