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音重新進來,柔柔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權(quán)當屋里沒懷瑾這個人一般轉(zhuǎn)身離去了。
張良活動了一下手腕,笑問:“你沒買東西嗎?”
“買了,在門口呢!”懷瑾在他身邊舒舒服服的坐下,半倚在他懷里。
他懷里有清新的蘭香,夾雜著一股沁人的清涼,懷瑾抬眼看著他:“還要寫東西嗎?”
張良揉著她的手,輕聲道:“準備小睡一會兒,夫人一起嗎?”
“我晚上睡得夠多了,你睡吧,我還想去廚房呢!要不把這兒的廚娘調(diào)教好,我恐怕飯也吃不香了。”她也是一個注重享受的人,尤其是口腹之欲。
“等我睡著了再去!辈挥煞终f,張良拉著她躺到了榻上。
午后的陽光讓人昏昏欲睡,屋子所有的窗戶都開著,徐徐的涼風從竹林那邊吹過來,不絕于耳的蟬鳴讓張良的呼吸很快變得均勻起來。
見張良睡著了,懷瑾便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她去到大廳那邊,卻見到自己買的東西,就那么隨意放在地上,不由氣惱,不是讓張景給送回去嗎?
然而張景此時不見人影,懷瑾就隨機拉住了一個小侍女,侍女見到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夫人有什么吩咐?”
“我讓二公子把我的東西搬到蘭院去,他沒和你們吩咐嗎?”懷瑾問。
見她并無驕矜之色,反而平易近人,小侍女便大著膽子說:“小人只是打掃院子的,這……小人也不知道啊!
懷瑾納悶,覺得張景有些敷衍自己,于是就跟這個小丫頭交代:“你去叫人把這些東西搬到蘭院去,現(xiàn)在去。”
小侍女答應(yīng)著去了,懷瑾就放心的去了廚房。廚房里有八九個中年婦女在忙活,一見到她便笑問:“夫人怎么來這腌臢地?小心臟了您的裙子!
“我來教你們做菜!睉谚戳艘谎鬯闹,從水籃里拿了一個梨子,甩了甩水就著吃了。
聽到她這么說,掌勺的張嬸兒便道:“夫人是金貴人,哪里會做菜,還是好好歇著,讓我們把飯做好了給您端過去。”
懷瑾尋了個小馬扎坐下,道:“你們做菜的方法不對,還是聽我的吧!
她指著水缸里的草魚,笑道:“把那魚宰了,我今天先教你第一道菜,紅燒魚!
張嬸兒的臉色便不好看,旁邊的女人就道:“張嬸兒可是張家的家生奴仆,在張家做了幾十年的菜,可從沒人說她做菜不對!”
“聽我的就是,怎么那么多話!”懷瑾有些郁悶,她以前的那些下人可從來不多話的。
張嬸兒便沉著臉把魚宰了,然后木著臉問懷瑾:“敢問夫人,然后呢?”
懷瑾見到她竟然敢給自己甩臉色,一時覺得有些好笑,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的盯著她,一邊慢悠悠的啃著梨。
夫人似乎表情也沒變,不過那直勾勾的眼神卻讓張嬸兒心里一咯噔,沉默了許久,廚房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低氣壓,都不敢說話了。
張嬸兒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主母為何有如此威勢,只能硬著頭皮又問了一次:“夫人,然后怎么做,還請夫人賜教!
懷瑾把梨核扔在地上,然后露出一個甜美的笑臉:“把鍋燒的干透,再倒三勺油進去!
張嬸兒麻利的照做,再沒有一句廢話。
懷瑾就悠閑的坐在一旁,將步驟一點一點的教給張嬸兒,時不時提醒火候。過了半個小時,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勾人口水的香味。
“這……是何處的菜肴?”張嬸兒驚奇道。
面對這些人,懷瑾并沒有什么成就感,只是分外想念以前跟在她身邊的仆人,只要她不開口那些人一句多話都沒有。
懷瑾也不解釋,然后又指揮著做了另外兩道炒菜,見張嬸兒都做出來了,她便交代張嬸兒把菜譜記住,自己背著手出去了。
又路過大廳,看見自己買的東西仍然放在門口,頓時來了氣。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可能奇怪,為什么良哥不處處替趙姐妥帖好,其實是這樣的,韓成現(xiàn)在對于良哥來說是主,是他發(fā)誓要效忠的對象,但是同時他又覺得韓成扶不起來并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其次,韓成和沉音又是韓非的孩子。他們的關(guān)系是半君臣半親友,非常之復(fù)雜。所以趙姐和他們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良哥雖然不幫忙(無論從禮還是從理他在明面上幫自己的妻子說話都很艱難),但他內(nèi)心很希望趙姐把他們倆diao死(僅限于語言上的)
第252章 覺怠慢大怒發(fā)威
先前答應(yīng)她的那個小侍女此時不見了蹤影,懷瑾只好看向大廳里的兩個侍女:“你們兩個過來!”
那兩個侍女對視一眼,然后佝僂著腰走過來,懷瑾道:“你們現(xiàn)在給我把這些東西搬到蘭院去,現(xiàn)在就動手!
“是,夫人。”見她面色不好看,這兩個侍女沒有廢話,立即就動手開始搬東西。
懷瑾就一直站在這里,這兩個侍女來回第三趟時,張景出現(xiàn)在回廊上,懷瑾一聲喝把他叫了過來:“不是讓你叫人給搬東西,你怎么這么不靠譜!”
“我一回來就交代了!”張景忙叫冤:“真的!我囑咐完才走的!
懷瑾忽然察覺到這個府里的奴仆似乎很是怠慢她,默默然一會兒,她揮了揮手:“忙你的去吧,別在這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