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指著天上的圓月:“子房,你快看!”
“嗯,我看見了!睆埩紲厝岬膽(yīng)著。
蒼茫的曠野中,男人和女人躺在茂密的草叢里,共同看著清麗的月亮。
懷瑾扭頭看著他,閉上眼睛:“子房,親我。”
她的睫毛輕輕顫抖著,仿佛兩只振翅的蝴蝶,雙頰上染上春天的緋紅,嫣紅的唇微張,是一朵盛開到極致的花。張良按著她覆身上去,強(qiáng)勢的吻住她。
過程:略
天蒼蒼,野茫茫,兩只鴛鴦要成雙。
胡天胡地了一個時辰,兩人才喘著氣分開,懷瑾把玩著他的頭發(fā),這一夜的歡喜叫她心里竟生出了恐懼。太美好了太美好了太美好了,美好到她不能唯恐會失去這美好。
察覺到她忽然的低落,張良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問:“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226章 楚客
“子房,我們會永遠(yuǎn)這樣嗎?”她有些感傷的問。
張良沉默了一小會兒,想起來,她近來總是這么問自己。
他能察覺到懷瑾的不安,他明白、他懂得,他只有認(rèn)真的說:“姮兒,你是我這一生的摯愛。”
答非所問。
懷瑾知道,這是一件不能保證的事情,他們所在的這個時代,注定他們的人生不能永遠(yuǎn)如今日這般。
她眼角沁出淚水,死死抱著張良仿佛他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她又問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們被迫分開怎么辦?”
張良這次不假思索的回答:“若有那一天,我會去找你,無論相隔多遠(yuǎn),我總會找到你的。姮兒,別害怕!
恐懼不安慢慢散去,兩人相擁在一起,靜靜聽著天地的呼吸。
他們是后半夜才回到帳篷的,懷瑾累極,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
第二天和甘羅他們在野地里又踢了一下午蹴鞠,她被蒙恬和甘羅打得落花流水,然后又睡了一天一夜。
接連幾天都是吃喝玩樂,一直到秋獵結(jié)束,懷瑾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一回到咸陽就告了兩天假,在家睡覺。
這一趟真是玩累了,懷瑾躺在床上被張良投喂時這么想著。
秋獵過后兩個月又到秦國的年關(guān)了——臘祭。
秋獵之后,宮中多了兩位懷孕的妃子,懷瑾自是一陣忙亂。夏福給昌文君看好了病,直接被留在了咸陽宮看這兩位主子的胎,甘羅也順勢在咸陽留了兩個月,是準(zhǔn)備過完年再去驪山王陵。
是以這個年大家都團(tuán)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
臘祭之后半個月,就要到懷瑾兩個月大休的時候了,今年冬天她是要去楚國過年的。還沒有準(zhǔn)備出發(fā),項伯就先從楚國趕過來,在她的小院兒住下了。
“父親說了,今年怎么也得帶你回去過個年!”項伯穿著一件皮襖,在她院子里練著槍。
懷瑾埋頭案間,正安排著她休息兩個月的各項事情,顧不得觀賞項伯的好身手,惹得項伯叫了她好幾聲:“懷瑾!懷瑾!你看我啊!
懷瑾抬起頭敷衍的看了一眼:“真棒!真好!”
項伯便如一只驕傲的大公雞昂起了頭。
懷瑾甩了甩麻木的手,把手邊的一卷賬冊遞給一旁看書的張良:“你把這個給我算一下!
張良只得放下書,心甘情愿的被她驅(qū)使著干活。
“想起件好玩的事兒!睉谚贿厡懽忠贿厙Z起家常:“古依莎你記得嗎,就是陛下的玉夫人,她前陣子突然想著學(xué)中原的樂器,挑來挑去竟選了排簫,陛下竟派了老尉去教。古依莎嘴碎,老尉性子好,想來她終于找到一個好聽眾了!
畢竟她來找自己時,自己總是心不在焉的聽著,時不時嗯啊兩聲算是回答。
對比起她,尉繚可算得上是個最佳傾聽者了,懷瑾說著說著笑起來。
張良也只是點點頭,并不關(guān)心這些事情:“難怪尉繚大人近日來得少了!
“可不嘛……”說著懷瑾似是一下想到什么,神色有些怔忪,手上的筆都脫落了。
張良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懷瑾斂起笑意,搖頭:“沒事。”
她甩開剛剛想到的那些東西,打起笑容:“這次去楚國待半個月就回來,你要等我。”
因為種種原因,這次去楚國張良不能陪她一起了,她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有些遺憾,好容易有機(jī)會出去走走,可張良卻不能同行。
張良從桌案下面握住她的手,重重捏了一下。
“小姑奶奶,晚上吃什么呀!”項伯已經(jīng)練完槍,興沖沖的往里跑,她和張良立即分開,仿佛上課被抓的小情侶一樣。
懷瑾沒好氣的說:“我又不做飯,你去問思之吧!
“思之半天悶不出一個屁,和她說話累得慌!表棽隽撕,脫了上衣光著膀子,健碩的肌肉上滿是汗珠,懷瑾板著臉:“天涼了,回頭風(fēng)寒我灌你兩大壺黃連。”
“啰嗦!”項伯不以為意,拿起一塊帕子擦著汗。
懷瑾撇嘴:“那是思之擦地的布!
“不講究這些。”項伯大大咧咧的繼續(xù)擦著。
“阿姮——”門外甘羅的聲音傳進(jìn)來:“開門開門快開門!”
懷瑾放下筆,站起身:“得,又來一個!”
過去開了門,見甘羅和王賁站在一起,甘羅手中還拿了一個蹴鞠:“一起踢蹴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