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臉上被扇了一巴掌,懷瑾心里很恨的罵了好幾句草泥馬,然后一絲不錯的笑道:“那懷瑾就先恭賀張先生了,愿張先生與六公主琴瑟和鳴,夫妻恩愛。”
心都在滴血了。
張良頂著夜風(fēng),轉(zhuǎn)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170章 許嫁
“姑娘,這是婢子找到的絲緞衣裳,路遠(yuǎn)了些,姑娘久等了。”那個宮女一路小跑著過來。
懷瑾接過衣服,木然道:“多謝你,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關(guān)上殿門,懷瑾換好衣服,只覺得手腳都是發(fā)軟的,對張良的恨頓時深入骨髓。
一時又想起以前和他海誓山盟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摳出來,她越想越氣,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既要和燕國公主成親,還巴巴告訴她那些話干什么?讓她后半輩子悔恨交加嗎?他以為他是誰?
她以后會活的好好的,沒有誰離了誰就不能活了,沒有這樣的理!
氣頭上狠狠拉開門,卻見嬴政站在外面,嬴政本是滿臉笑意,看到她紅紅的眼圈,愣住:“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她像是被欺負(fù)了的小孩,聽到他這一句,竟然捂著臉蹲下了。
嬴政手足無措的也跟著蹲下,然后沖遠(yuǎn)遠(yuǎn)跟著的蒙恬擺擺手,讓他再站遠(yuǎn)點。
“怎么了?”嬴政也跟她一起蹲下,聽到她壓抑的啜泣,有些手足無措。
懷瑾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才對嬴政道:“陛下,我沒事,你怎么到后面來了?”
“寡人借口如廁,來看看你,誰讓你半天不出來!”嬴政玩笑似的抱怨著。
她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鼻子也紅紅的,可憐又可愛。嬴政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阿姮,以后不必討好任何人!
“什么?”懷瑾愣愣的看著他。
嬴政認(rèn)真的告訴她:“如果是以前,你早就拒絕了今日的比試,是因為寡人,你才答應(yīng)的是嗎?寡人不知道你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跟以前在秦國時不一樣了。以前脾氣也倔,也敢跟寡人頂著干,如今……”
如今卻在小心翼翼的在迎合他,雖然語言中并無破綻,但嬴政就是感覺得到。
原來嬴政竟能感知到,懷瑾低下頭。
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這回跟著嬴政回秦國,以后能仰仗的,只有這位君王對自己一時的喜歡迷戀。
她心中悲苦,卻說不出來,強笑道:“難道是我舞跳的不好?歌唱的不好?陛下不喜歡嗎?”
“喜歡,很喜歡!辟裥r候摸扶蘇一樣,輕輕順著她僵硬的肩頭,說:“寡人見過你跳舞的樣子,那一年在梅園,寡人站在宮樓上看見了。今日的舞也很美,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寡人不是因為這些喜歡你,你明白嗎?”
梅園……記憶久遠(yuǎn),然而此時想起卻滿滿感動。
她淚眼婆娑,心想世界上的事就是這么不公平,有人不要的,有人卻視若珍寶。
“別哭鼻子了,跟我回席上吧!辟饋怼
然而頃刻間,懷瑾突然撲到了自己懷中,印象中,這是她第一次抱自己。
嬴政反應(yīng)過來,便是狂喜,她……她回應(yīng)自己了?
本就喝了幾杯酒,他又是毫無顧忌的人,此時借著酒意更是膽大妄為。深深看著懷里的人,挑起她尖翹的下巴,毫不猶豫的吻下去。
懷瑾一時愣住,竟然沒有推開,不知是想著報復(fù)還是極度的悲苦,她竟然也回應(yīng)了嬴政,像是出氣似的狠狠的吻著他。
她的嘴唇如此柔軟,甜甜的,叫嬴政忍不住沉迷其中。
他有過很多女人,可是沒有哪個女人像懷瑾一樣,讓他跟著了魔似的,一發(fā)不可收拾。小時候看書,看到書里的被妖女亡國的商紂王之流,他向來是唾棄那些男人沒骨氣的,竟叫女色迷了心智。原來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這感覺如美酒一般醉人。
不知何時起的愛戀,發(fā)酵到如今早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蒙恬站的有些遠(yuǎn),但他目力極好,眼見著嬴政和懷瑾糾纏到一起,他的眼睛差點掉出來。心上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的朋友阿姮,終于成了陛下的女人嗎?蒙恬迷茫不已。
“何人!”敏銳的感覺到身后一股強烈的視線還有……近乎察覺不到的殺意,蒙恬倏然警覺的拔出劍轉(zhuǎn)身,后面的花園中只有一片潔白的衣角閃過,他放松下來,大約是路過的人吧。
不敢讓嬴政離開自己的視線,蒙恬環(huán)視一圈,然后仔細(xì)留意著嬴政那邊。
懷瑾昏昏沉沉的,身子一陣發(fā)軟,男人霸道的箍住她還想索要更多。她有些害怕了,覺得自己此舉真是十分不妥。她推開嬴政,氣喘吁吁的不敢看他。
嬴政的目光如扭著絲的糖一樣,又甜又密,他此時胸腔里涌起滿滿的愛意,一時想找個只有他們兩的地方相伴相依,一時又想把他擁有的全部東西雙手奉上。
只要她想要的,他全部都給。
“我……我不是……”懷瑾想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是剛剛的激吻讓她說不出這種話,仿佛欲拒還迎一樣,她……不想這樣。
“咱們該回去了,再不回,他們都要來找了!辟o緊牽著她的手,往宴席方向去。
走到轉(zhuǎn)角的柱子旁邊,看到蒙恬,懷瑾羞惱的低下頭,不知道蒙恬有沒有看見,真叫她又悔又羞。然而蒙恬只是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維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跟在嬴政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