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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不懂啦!”懷瑾揮揮手,沒法跟他們解釋豆腐是怎么做出來的,也沒法形容腐乳的味道,除非哪天得親自做出來,他們才知道什么是臭有臭的吃法!

  吃完早飯夏福和張景收拾的功夫,懷瑾把自己的劍取出來,在河灘邊上練了許久。

  就算沒有壓在心上的事了,她也一天不敢懈怠劍術(shù),這個時代遇到危險的指數(shù)還是比較高的。

  不說什么虛無縹緲的遠(yuǎn)大理想,至少一件事她知道:遇到危險,自己保護(hù)自己最靠譜。

  見韓念在一旁喂馬,時不時的往這邊望一眼,又一次抓到他往這邊望以后,懷瑾特意停下了問他:“你覺得我的劍術(shù)怎么樣,和男人比起來怎么樣?”

  韓念真誠的回答:“比力氣你肯定比不過男人!

  懷瑾臉一黑,韓念頓了一下繼續(xù)說:“不過若論技巧,你可以一當(dāng)十,你的劍法頗有名家風(fēng)范,教導(dǎo)的老師不錯!

  聽完懷瑾順心了,點點頭:“不錯,我的兩位老師確實是很厲害的劍士!

  想到此處她玩心起,笑道:“那我跟你比,誰厲害呢?不如來比一場?”

  韓念笑了一聲,這是她第二次提出要跟自己動手了,上一次是在邯鄲的一條巷子里,她似笑非笑地問自己是敵是友,那時她騎在馬上,氣勢非凡。

  見韓念不吭聲,懷瑾催促:“比不比嘛!我難得今天有心情,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韓念心情甚好的從地上撿了兩根棍子,其中粗的那根被遞到懷瑾手里,懷瑾笑嘻嘻的把劍放回去。回來沖韓念行了一個禮儀,一棍子先戳了過去。

  河邊洗洗刷刷的夏福和張景都望過來,見到懷瑾和韓念拿著兩根棍子正在過招,兩人動作奇快,看的人眼花繚亂。

  張景在韓國時也曾被教導(dǎo)過劍術(shù),見兩人招式之間風(fēng)格十分之相似,一出手就是往對方身上最致命的地方刺過去,沒有任何花花架子。

  若是真刀真槍,兩人身上只怕幾十個血洞了。

  打了一刻鐘才分出勝負(fù)來,懷瑾的棍子被韓念打飛了。

  懷瑾大汗淋漓,只覺得運(yùn)動了這一會兒十分暢快,她有些驚訝的看著韓念:“你的劍術(shù)跟尉繚的一樣好,不過尉繚比你更君子些!

  不止如此,她覺得韓念出招的風(fēng)格,跟自己特別像,都是又準(zhǔn)又狠一出手就是死穴。

  “用到武器的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韓念說:“那么我拿起劍只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擋住對手的攻擊,第二件事是——”

  “殺死對方!”

  “殺死對方!”

  兩人一齊說出來,懷瑾愣了一下,哈哈大笑。

  劍術(shù)和下棋一樣,往往能從招式中觀得對方性格,想不到韓念竟與自己也有些相似之處。

  韓念沙啞著嗓子,真心贊嘆道:“抱歉,看走眼了,你不是以一當(dāng)十,你是以一當(dāng)二十!

  末了韓念有些好奇:“你的劍術(shù)可說是小有成就,一招一式非短時間能做到,你一個小姑娘,怎么這么能吃苦?”

  才小有成就嗎?

  懷瑾心道,要讓她現(xiàn)在立馬穿越回現(xiàn)代,她肯定搞個擊劍冠軍回來。她看著韓念,回答道:“沒有人能保護(hù)我,我必須得自己保護(hù)我自己!

  輕描淡寫,竟讓韓念心頭重若千鈞。

  半晌,他道:“我可以保護(hù)你!

  懷瑾不以為意:“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自己保護(hù)自己了!

  笑了笑閑話了幾句,夏福那邊已經(jīng)收拾好車,套上了馬,又能出發(fā)了。

  懷瑾坐回車?yán),他們繼續(xù)開始趕路,不過這回韓念跟的近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樣遠(yuǎn)遠(yuǎn)跟著了。

  走走停停又是二十多天,他們站在某個山頭時,看見山腳下有成片的茅草屋,張景瞬間激動起來:“是不是到齊國了!是不是到齊國了!”

  懷瑾捂著耳朵,笑道:“是是是,快到齊國了,你快聒噪死我了。”

  她看向夏福:“晚上就在這山頂上休息吧,附近沒有水源就不生火了,車上還有一堆果子和干牛肉,晚上就吃這些將就一下

  夏福連聲道好,忙不迭去準(zhǔn)備。

  四人啃著牛肉干,吃著果子,各自沉默。

  懷瑾臉上是難得的放松與愉快,看著天邊的火燒云,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快樂。

  “到了齊國我們又往哪里去呢?”張景問她。

  懷瑾早就已經(jīng)想好,她此時才略微松了口,告訴張景:“我們?nèi)ツz東郡,那里臨海,景色應(yīng)該很不錯,是個適宜居住的地方!

  “去膠東會路過臨淄!毕母M蝗徽f。

  懷瑾知道他想說什么,笑了笑:“老師和幾位師兄應(yīng)該都在那里,可以順道過去看看。”

  夏福笑說:“從前在臨淄居住的宅子里,我藏了好些東西在地下。”

  懷瑾嘆了口氣:“當(dāng)年逃亡,我好些寶貝都沒帶走呢!也不知如今有沒有住進(jìn)新的主人,會不會被人挖出來了。”

  想到那些黃金和珍寶,懷瑾微微有些期待,更期待的,是那里的人們:“也不知田升那小子怎么樣了?”

  張景好奇道:“田升是誰?”

  夏福接話:“是齊王的嫡公子!

  張景看向懷瑾:“哦,我想起來了,是你其中一位師兄對吧!

  懷瑾瞥了他一眼,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