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你皮膚好白哦!蹦橙藳鲲`颼的說。
屏風那頭的水聲忽然停了一下,隔著一層紗看見張良也回過頭來,他長臂一展,將換下來的衣服搭在了屏風上。
她撇撇嘴,沒勁!
把燈熄掉一盞,她只留了床邊一盞燈,鉆進被窩她歡歡喜喜的躺好,等著張良。沒想到才等了一會兒,就開始犯困了。
聽到旁邊動靜她才猛地清醒,張良熟練的從柜子里翻出被褥鋪蓋準備打地鋪,她像個引人犯罪的老鴇似的,慌忙拉住他:“干嘛呢,還不趕緊上床!”
她半跪在床上,衣衫有些不整,張良只是看著她的臉,哭笑不得:“姮兒,你也太心急了。”
“你可閉嘴吧!”她裝著兇巴巴的樣子,把張良拿出來的被褥又重新放回去,自己躺在里側(cè),然后拍了拍旁邊,命令道:“躺下!”
張良好看的眉眼有一點無奈,兩人對視了三秒,張良嘆了口氣,躺下來。
他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躺好,與懷瑾刻意離了兩個拳頭的距離,她一陣無語,為什么她的床和被子這么大?不過她是誰!她可不是羞答答的小姑娘,骨子里可是一個極開放的現(xiàn)代人,談戀愛的時候從來不扭扭捏捏的。
她蠕動著往旁邊挪了一點,張良就不動聲色的往邊上退。忽然想起在蘭陵兩人一起睡地鋪的事,懷瑾勇氣倍增,翻過身直接趴在他身上,輕笑:“又不是沒睡在一張床上過,怕什么!”
“姮兒——”張良把她掰正,離她再遠了一些,沒轍了:“你不許鬧了!
張良絕對不會是衛(wèi)道士,她自認這么多年已經(jīng)很了解他了,此時這么義正嚴辭,反而讓她覺得非常有趣,她又鉆過去,興奮道:“你拒絕啊,你越拒絕我越有興致!”
“你知不知羞的!”張良難得被她說急了,橫了她一眼。
某人理直氣壯:“害羞怎么寫,你教我?”她說著親自上手,豎著指頭在他胸口一下一下劃起來。張良一時有些冒火,混身都有些酥麻起來,然而分辨清楚她在心上一筆一劃寫的字,□□便成了滿滿柔情。
張良抓住她的手,兩人十指相扣交握在一起,靜靜的看著對方。
明明認識了好多年,卻沒有哪一刻,兩人像現(xiàn)在這樣親近。
懷瑾有些忍不住,深深一吻。
一下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他伸手抱了個滿懷,只聽到懷里的人得逞的笑起來,張良恍惚了一下,原來她已經(jīng)長大了,不再是當年學宮里的小小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第130章 難舍
“真如做夢一般!睆埩己龅耐O聛,抵著她的額頭,輕輕嘆息。
其實她也有同感,喜歡了那么多年,今天突然的坦誠相見,確實有一種不真實感。
(小情侶曖昧過程,略)
張良呼吸窒了一下,立即捉住了她的手,然后緊緊抱著她,再也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燭火一下一下跳躍著,啪啪爆出燈花。
懷瑾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頭,咬著下唇不動了,任由張良抱著自己,他身上燙得厲害。
“姮兒,現(xiàn)在還不行,得等到成婚以后!卑肷,張良終于平靜了下來,在她發(fā)梢上親了又親。白皙的皮膚泛著潮紅,眼睛里俱是喜悅。
她真的很佩服張良的自制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就這么抱著她睡了一夜,整整一夜她都能感覺到張良的克制。但是怎么說,她還是有些高興的,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為她很了解張良。
第二天兩人雙雙都睡過了頭,她遲遲沒進宮,嬴政遣人來問詢,夏福在院子里回話,說她昨夜感染風寒,現(xiàn)在沒起得來床。宮里的人回去稟報之后,立即又傳來嬴政的話:好好休息,并賞賜珍貴藥材若干。
中午的時候,甘羅過來了,在院子里問夏福:“她怎么又風寒了?事都沒議完陛下就催我出宮,給她好好看看,咋回事?”
明明是關(guān)切,被他說得十分不耐煩。
夏福囁嚅著,看了里面一眼,磕磕巴巴的回:“昨夜睡遲了,我給隨便找了個借口!
甘羅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子的神情,挽起袖子就要往里闖,他進懷瑾臥室從來都是不敲門的。夏福急了,忙趕上去在門上用力敲了幾聲,又回頭對甘羅說:“她昨天睡的晚,你這么叫醒她,她又要跟你發(fā)脾氣了!
“她脾氣發(fā)得我都習慣了,看我怎么把她拎起來,居然睡到這個點!”甘羅興奮的搓搓手,又轉(zhuǎn)身出去在地上挖了兩坨雪。
屋里面的兩人同時被這聲給吵醒了,來不及欣賞張良秀逸的睡顏,她一聽到甘羅的聲音一個激靈跳下床抵住門,大聲道:“甘羅你個王八蛋,我沒穿衣服!”
外面啞然無聲,甘羅悻悻的摸摸鼻子,剛才準備撞門來著。
懷瑾拉開一條縫,只露出一張臉,看上去一臉倦容:“我真是太累了,大人大哥大佬,求求你行行好,讓我睡覺吧,等我休息好了再去找你!
猛然想起宮里的幼師課程還沒去呢,驚慌地看向夏福:“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夏福有意無意的往門縫里瞟了一眼,道:“主子放心睡吧,我已經(jīng)給你告了假。”
“那就好!彼蛑,關(guān)上門,細心的把門閂也插上了。門外甘羅沒好氣的搖搖頭,嘟嘟噥噥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