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我這有兩封信是給我父王和母親的,明日又得麻煩你了!蔽掖罂诤戎G豆粥,直呼爽口。
李徐道:“我知道了,晚上回去就會安排!
項伯一個人快吃完了半盤涼拌菜瓜,我用筷子點了一下他才去吃青菜,他是無肉不歡的,今天應(yīng)該讓湯廚子炒個肉。
“李大哥你千里迢迢跟我到齊國,你父親不會擔(dān)心你嗎?”我閑聊問起來,因為李徐的父親是歷史上很有名的李牧將軍。我還好奇問過他,一個將軍之子為何愿意來跟著我一個沒有任何實權(quán)的公主。后面才搞清楚,我雖然沒有實權(quán),但身份卻是實打?qū)嵉淖鹳F,李徐跟我?guī)啄,回去以后直接就會給官職封賞,這樣就不用像他兩個哥哥一樣還要去戰(zhàn)場上去掙軍功。
“父親常年在軍營里很少回家,比起我,父親更牽掛我兩位兄長!崩钚旎卮稹
我推了項伯一把:“你看人李大哥多勵志,都是將軍的子孫,人家努力奮斗,你呢,你連讀書都不好好讀書!
“那能一樣嗎,父親在楚國咳嗽一聲可連大王都會緊張,我只需等待成年,父親自會給我做安排。”項伯傲然,我呵斥:“這些話以后別在外頭說!”
項伯不以為然:“這件事情楚國人人皆知,有什么不可說的!
“我不喜歡你這樣!蔽野櫭,太不謹(jǐn)慎了,況且這么大剌剌說出來,人李徐多尷尬啊。
項伯妥協(xié):“好好好,我不說了。唉,真不知我們兩誰是長輩!
我心里年齡能當(dāng)你媽了,我內(nèi)心自嘲。將半盤菜瓜端到李徐面前:“快點吃,再不吃要被阿纏吃完了!
“是,多謝公子!崩钚炷弥肟晗氡,十分滑稽。
是慶先生的劍術(shù)課,自打他知道我是女孩子了之后,有一段時間總讓我在旁邊休息,但我堅決要證明自己體力能跟上,他讓我休息我也不聽,只是跟在師兄們后面。
幾次之后,慶先生似乎就習(xí)慣了,對我一視同仁起來。
今天學(xué)劍術(shù),人手一把木劍,不過今天開心的是,張良也在課上。幾位師兄是同桌之間對練,我沒有同桌,張良就主動提出陪我練習(xí)。
慶先生教的是招式,招式之間變換得十分靈活。中國古代的劍術(shù)自漢代以后就漸漸失傳了,因此看到慶先生所教授的劍術(shù),我不時會感嘆這才是真正的功夫,不是花花架子,而是實打?qū)嵉恼惺健?br />
“你又走神了!”張良啪地一聲將我的木劍打掉,身高的懸殊,他已經(jīng)盡量在敷衍我了,但我的劍依然拿不穩(wěn)當(dāng)。
我只好耍賴:“我人小,沒力氣!
張良莞爾:“招式跟力氣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真正在打斗!
“子房說的是,不過即便是真正在打斗,力氣也不能代表全部!睉c先生一說話大家都停下來聽著,他道:“技巧在絕對的力量之下會被碾壓,但若是能掌握技巧,再強大的力量也會被化解掉!
慶先生將項伯點上來,他倆一對招,也不知怎么動的,不到三秒項伯的劍就飛了,慶先生的木劍已經(jīng)搭在項伯脖子上了。
項伯不服氣的嘟囔:“我不擅劍道,若是肉搏,我三招就能把敵人打趴下。”
慶先生忽略掉項伯:“我再演示一下,你們看清楚!
他又來了一個慢動作,我依然沒看懂,不過慶先生演示一遍之后就讓我們開始練習(xí)了,他一對一的指導(dǎo)過來。
穆生被白生打的沒有還手之力,劍被他當(dāng)盾牌用了;劉交和申培是一半一半勢均力敵,而項伯對田升則是壓倒性的勝利;我則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抵擋不了張良的敷衍。
慶先生一個一個手把手的教,到了我這里時,他突然不好意思再觸碰我,只是語言上給我指導(dǎo):“劍鋒指在腰腹,……不對,在高點……也不對,你手再抬高一點……”
“我來吧!睆埩加行┛床贿^眼,善解人意的過來抓住我,而慶先生到了我對面和我對練。
張良抓住我的手,他的手很暖,緊緊抓著我的手,他在我耳邊說:“專心些。”
他就這么抓著我的手動起來,但是,這可不是電視里演的那種男人教女人練劍那么唯美,事實上是:張良一動起來,我拿劍柄的那只手就被握得生疼,而另外一只手被張良牽引著做出一個反人類的動作。當(dāng)慶先生的木劍刺過來時,張良膝蓋在我腰上頂了一下,慶先生的那一劍落了空,但是美觀就談不了,應(yīng)該像耍猴。
不過這一套動作下來,我是明白了,有點像太極,我哦了一聲:“原來是四兩撥千斤。”
張良一愣,然后笑開:“這個比喻非常有意思,很清楚!
“子房你劍術(shù)又進(jìn)益了!睉c先生對著張良點點頭,張良只是說:“每日晨起都會在院子里練先生給我的劍譜,子房受益了。”
我想起那日掉進(jìn)河里看到他肚子上的肌肉,果然偷偷鍛煉了的。
慶先生放下劍,去廊下喝水了,他跟浮先生真是兩個典型,浮先生喝水是拿了壺泡茶,拿一個小杯子一喝能喝一上午。而慶先生是拿了一大個水囊,隨意放在地上,渴了就一口將水囊的水全喝光,然后叫人給他的水囊把水添滿。
慶先生喝完水:“大家歇一會兒吧!
他休息時也總是一個人在廊下孤獨的坐著,而我們總是在教室里休息,簾子一拉下來,別提多陰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