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護送我來齊國的那兩百士兵,全由李徐帶著住在這座宅子的后面一棟住宅里面,他們會輪流看守這我座府邸。
走至前院的假山旁,見薔薇開的正好,便摘了好大一捧。插瓶、修剪花枝,這一番功夫下來,天已經(jīng)擦黑了。
張良,約摸也已經(jīng)要來了。
“公子,不如先去換件衣裳?”時茂小聲說。
我低頭一看,因為在廚房待了一下午,確實挺臟的,想了想吩咐夏福道:“若是張先生來了,你只先帶他到偏廳用茶!
旁邊是我布置的餐廳,那可是驚喜。
古代換衣服十分麻煩,尤其天氣也熱,換衣服的時候又出了一身汗。時茂把我的頭發(fā)挽成髻堆在頭頂,望著銅鏡中的自己,身量太小,一個小童子。
“公子,張先生已經(jīng)到前廳了!毕母5穆曇魪耐饷?zhèn)鱽怼?br />
我微微有些激動,忙道:“趕緊把那些蠟燭點上,叫湯廚子把菜也上了!
連忙跑到前頭偏廳,卻見張良身旁還坐了兩人,其中一個正是白天領(lǐng)我進(jìn)學(xué)宮的穆生,他以后算是我的三師兄,另外一個是個生面孔。
“子房,三師兄!蔽疫^去按著輩分見禮。
穆生率先笑道:“八師弟,不怪我們不請自來吧。”
“八……師弟?”我略有些驚訝。張良道:“今日浮先生擇了五位入室弟子,你排行最末!
有些不服氣了,我說:“我是最先進(jìn)去的,憑什么我排最末!
他們?nèi)嘶ハ嗫戳艘谎,沒忍住笑起來,穆生說:“誰叫你年紀(jì)最小呢,還是個小娃娃呢。還有,你才多大,不許直呼張師兄的字。”
雖然還沒進(jìn)學(xué)宮,穆生師兄的架子已經(jīng)端起來,我道:“子房又不是浮先……老師的徒弟,為什么是師兄?老師的大弟子是誰呢?”
張良道:“浮先生的大弟子早已不在人世!
穆生道:“我拜入老師門下時,這位大師兄早已出師,學(xué)宮里除了老師和二師兄,便是張師兄了。張師兄有時候也管管學(xué)宮里的瑣事,我們稱呼一聲師兄,那是表示尊敬。”
我看向旁邊安靜坐著的男子,穆生便介紹:“這是你的二師兄,白生!
白生長著一張娃娃臉,十分顯年紀(jì)小,我也不客氣抱拳道:“二師兄有禮了!
正想問問其他的三個弟子,飯菜的香味傳來,我肚子不爭氣叫了起來。笑了一聲,我道:“先入席吧,我餓了。”
推開偏廳的門,我微微有些小得意,屋子里的每個角落都點上了蠟燭,藍(lán)色桌布上的菜肴在燭火下格外好看。
“從未在吃飯時點這么多燭火,倒是……”白生撓撓頭,憨厚一笑,不知道該說什么。
待他們坐好后,我說:“這叫燭光晚餐嘛,情調(diào)!”
穆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燭光晚餐……情調(diào)……”他似乎也聽不太明白,于是只說:“不過點這么多燭火,實在太鋪張浪費!
作者有話要說:
第11章 開學(xué)了
張良笑著解釋道:“我想姮兒的意思說,在燈火通明之中用飯,覺得十分雅致。”
“子房高見啊,”果然還是謀圣有腔調(diào),我笑道:“正是此意!
叫時茂把我早先預(yù)備好的紅酒端上來,用了白色茶碗盛上,雖然沒有高腳杯,不過紅色配白色也不難看。
“這是什么酒?”白生好奇的嘗了一口,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我頗有得瑟:“這酒的名字叫紅酒,是用塞外一種名叫葡萄的水果所釀,你們也可以稱之為葡萄酒。不過……”
嘿嘿笑了兩聲,我說:“不過我買不到塞外的葡萄,只好把李子汁搗碎了,淘凈之后擠在米酒中,方成此色,算是盜版葡萄酒。”
張良一口一口小酌,沒有說話,過了半晌他嘆息一聲:“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我這人有個毛病,愛接話,還愛小小炫耀一把。
意識到自己又蘇了一把,我滿足又心虛的閉了嘴。
他們?nèi)艘积R看過來,白生和穆生眼睛睜的大大的,張良則是略帶探究的看著我,我嘿嘿笑了一聲:“吃飯吧!
幾人齊齊動筷子,白生問道:“這是你們趙國的菜式嗎?看著很是別致。”
我點頭:“是我從趙國帶來的廚子所做。還沒問白二師兄是哪國人呢?”
白生咽下一口飯菜,說:“我是孤兒,被師父撿回來的,不過師父是在齊國邊境一座小城撿到的我,所以我應(yīng)該是齊國人!
我又問穆生:“那三師兄呢?”
穆生笑道:“我是魯人。”
喝了一口酒,我問道:“今日有四名弟子入選,不知除了我還有誰人呢?”
白生正欲回答,張良笑道:“過些日子開始授課時,你便知道了!
這個張良!
我笑了一下:“子房你非要賣關(guān)子!
“并非我賣關(guān)子,現(xiàn)在跟你說了,到時候就沒意思了。”張良如是說。
我只好作罷,忽又聽張良對白生穆生說:“今日慶卿先生回來了,你們可見著了?”
穆生哀嘆一聲:“?回來了?”
見他一臉憂傷樣,我問道:“三師兄怎么了,為何這樣神情?”
張良放下杯子,笑道:“穆生不擅武藝,每次慶先生授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