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咬過的后頸還有些發(fā)燙,鐘離的信息素明顯被壓制住,但偶爾漏出的幾縷若有若無的檀香讓歸終有些呼吸急促,似乎又被勾取出昨夜在涼亭下被他攬在懷里的回憶……
想親吻、想被占有,想在檀香的環(huán)繞下一點點被——
歸終猛地剎住思維,抬頭看了鐘離一眼,頭疼地瞧著他平靜地模樣,說:“哈哈這么快就到飯點了啊……我現(xiàn)在身體有點不舒服,就不留你吃飯了,真的很抱歉啊。”
這是下了逐客令。
鐘離微微一怔,有些異樣地看向歸終。
歸終也被鐘離這目光看的一怔,心里升起一點不祥的預(yù)感,試探地問:“怎么啦?”
鐘離猶豫片刻,眸光微微一動,詢問道:“你昨夜,應(yīng)當(dāng)是第一次進入發(fā)熱期,對么?”
“是!睔w終想了下,覺得這沒什么好隱瞞的,邊說邊覺得唇吻間的檀香越發(fā)濃烈,強壓著不適,語氣也難得地帶著幾分煩躁,“你問這個干什么?”
鐘離停了停,靜靜看著歸終半晌,看得她近乎有些惱了,才說:“我以為你知道。”
知道……知道些什么?
歸終望著鐘離平靜到近乎有些冷淡的神情,強行逼自己冷靜下來,從頭到尾思索這件事的經(jīng)過……
嗯,先是抑制她omega信息素的藥效失敗,導(dǎo)致歸終的發(fā)熱期突然來了。
按照常理說,omega的發(fā)熱期一般出現(xiàn)在成年時,歸終今年26歲,已經(jīng)是在藥物的作用下拖延了很久,因而來得比較猛烈。
很早之前醫(yī)生就和歸終說過,像她這種用藥物壓制信息素,發(fā)熱期比起尋常人會較為嚴(yán)重,信息素也會更紊亂一些。到了實在壓不住發(fā)熱期的時候,需要尋找到alpha的信息素進行長期調(diào)和,不然用藥物只能讓完全壓制不住omega信息素的時間提前,甚至?xí)䲟p傷到身體機能……
所以,現(xiàn)在歸終覺得頭有些昏沉,情緒焦躁,應(yīng)當(dāng)是缺乏alpha信息素調(diào)和的緣故。
歸終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對鐘離笑了下,試探著說:“哈哈我差點忘了,昨晚那下有點太匆忙了,現(xiàn)在我們的狀態(tài)應(yīng)該都差不多,都缺點信息素來著……你看這情況,要不我們找點藥壓制一下?”
“對你身體不好!辩婋x平靜地望著歸終,說,“而且,方才你簽的條款中提到,在我們雙方有需求進行信息素調(diào)和時,彼此有義務(wù)——”
“行行行,別說了,別說了……”歸終頭疼地打斷了鐘離的話,三下五除二走到他身前,認(rèn)命地一轉(zhuǎn)身,隨手直接撕下腺體貼,背對著鐘離,“不就咬一下的事,趕快的!
鐘離沉默了一會,問:“就在這嗎?”
“不然呢?”歸終反問。
空氣一時間凝滯了片刻,像是解開了什么封印,沉郁柔和的檀香氣息鋪天而來,和琉璃百合清冽干凈的氣息融合、纏繞……
歸終只覺大腦“嗡”的一聲,好容易回過神,就被從身后攬到懷里。
“不行,你會受不了!辩婋x落在歸終耳邊的聲音仍然很平穩(wěn),只是有些啞,輕聲說。
“那……去我房間!睔w終只覺得頭還有些暈,指了指最左的那扇門,說。
鐘離沉默了一會,然后歸終就覺得身子一輕,被他橫抱在懷里。
……這個姿勢,這種距離。
檀香將清冽的琉璃百合清香裹挾得密不透風(fēng),一絲一縷細(xì)細(xì)地纏繞,歸終的呼吸漸漸急促,理智一點點被本能剝奪,下意識伸手環(huán)繞上鐘離的脖頸——
——然后歸終被輕柔地放置在床榻上。
雪白的被褥帶著昨夜留下的皺紋,殘余著濃郁的琉璃百合清香和若隱若現(xiàn)的檀香,再一次把歸終卷入其中。
柔軟的床榻總是會讓人下意識放松,或許是纏繞著的檀香過于溫柔,歸終一點點松開環(huán)著鐘離的手,近乎有些呆滯地凝視著他有些泛紅的眼角,勉強回過神,小聲催促道:“……別拖了,快一點!
鐘離輕輕應(yīng)了,一手托著歸終的背部,另手和緩地覆上歸終的頭頂,一點點往他肩窩按去。
——完全覆蓋、完全占有的姿勢。
檀香和琉璃百合的氣息相互纏繞、綻放,逐漸充斥房間每一個角落,難舍難分。
歸終被壓著有些難受,忍不住動了動身子,忽地覺得脖頸后的腺體微微一涼,似是被輕柔地吻住了。
細(xì)細(xì)密密的親吻落下,攜帶檀香、還有溫柔和不容掙扎的強勢。
歸終覺得眼前漸漸發(fā)黑,難忍的奇異酥麻和微微的疼從腺體蔓延到四肢百骸。
“鐘離……鐘離!”歸終幾乎是懇求地開口,下意識推了他兩下。
歸終聽鐘離輕輕“嗯”了一聲,就覺后頸開始有了疼痛感。
先是很輕微,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nèi)……后來的啃咬越來越深,疼痛也像溫水煮青蛙似的逐漸加重。
等歸終在這種一點點禁錮中緩過神,全身已在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細(xì)密的疼混雜著一些別的、莫名的難忍滋味,檀香信息素肆意地注入,歸終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了個干凈,軟軟地蜷著身子,強忍著不叫出聲,不知覺間下唇被咬得出了點血。
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后頸的疼還在加劇,歸終在檀香的侵入中意識逐漸失控,她心一慌,隨著本能躲閃,卻被更深地壓向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