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走岔了!奔幢闼蛔龀隹梢宰屌訛楣俚某兄Z,她同樣可以從那些人身上獲得利益。
大秦中,或聚集、或單獨觀看仙幕的上層階級家眷在仙幕中尋找自己的身影。
看著自己被一個小姑娘引導著,一點點說出自己的心里話,感嘆不愧是能和始皇并肩的帝王的同時,也暗罵自己沒用,同時心里開始思考該如何向家里的男人交代。
也不知道公主是怎么向始皇交代的,看來該學學了。
而當她們關于朝局的分析和猜想被肯定的時候,她們會露出會心一笑,明白為什么諸子百家的人會被十一公主迷惑。
但當仙幕中的贏舜華釋放女子也可封侯拜相的信號后,哪怕是看仙幕的她們也如同仙幕中的自己一樣不淡定。
女子也可嗎?
但如果公主能成為帝王,那她們?yōu)槭裁床豢梢猿蔀槌甲樱?br />
很多女眷看到自己投靠了公主,為公主出謀劃策、為公主傳遞消息、為公主影響朝堂,心里想的卻不再是待會該如何向家中男人交代,而是覺得可笑。
看看,她們這些不被男人在意的女人,居然那么簡單就被女人左右了想法。
“十一公主真是個妙人!”無數家眷低聲笑著嘆息。
【皎月撥動回溯石,所有的回溯石匯聚在一起,成了唯一的畫面。
贏舜華呆呆坐在昏暗的房間里,竹簡幾乎要將她埋沒,而她的面前攤開的是一份寫著律法的竹簡。
已經成為贏舜華貼身婢女兼護衛(wèi)的紅葉將晚食熱了好幾遍,贏舜華卻一動不動,只是呆呆的盯著眼前的竹簡。
紅葉著實被她的樣子嚇到了,趕緊吩咐人去把姬恒請來。
姬恒就住在公主府,來得很快。
贏舜華臉色蒼白,整個人呆呆的坐著,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久了還怪滲人。
“今天下午可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至于早上,贏舜華一直和他一起處理各種事務,沒什么特別的。
“沒有!奔t葉趕緊說明情況,“午食后,公主看了會各位夫人、小姐們的來信后突然想要看律書,奴婢就帶著人把所有律簡搬出來,之后公主翻了許久的竹簡,突然就坐著不動了。奴婢以為公主在思考,也不敢打擾,直到現在,公主還是一動不動,連晚食也不吃!
姬恒了然的點點頭,放輕腳步進入室內,來到贏舜華身后,彎腰看攤開的竹簡。
看到竹簡上的內容,姬恒的心沉了沉,一把拿起竹簡,“公主在看什么?”
“有人、提前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币恢睕]反應的贏舜華低聲呢喃。
她突然轉過身,一把抓住姬恒的衣擺,顫抖著嘴唇說:“我好像、在、被推向深淵!
“公主終于發(fā)現了嗎?”姬恒的反應卻意外的平靜,平靜到讓人以為他知道贏舜華在害怕什么。
贏舜華雙眼無神的仰望姬恒,“你知道!
“我以為公主知道!奔Ш阍频L輕的把手中竹簡丟回竹簡堆里,朝著贏舜華伸出手,“公主該用晚食了!
“你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贏舜華蒼白著一張臉問。
“我告訴公主的還少嗎?”姬恒用最平靜話說出最諷刺的語言,“奪嫡這么大的事,公主都玩得像和父親要蜜糖,區(qū)區(qū)答應女子為官這等小事被長公子當成把柄利用,還需要和公主說嗎?”
“這不一樣的,會死很多人!壁A舜華越想越害怕。
“奪嫡同樣會死人的,公主!奔Ш闵斐龅氖指钠A舜華的下巴,強迫她高高揚起頭,“還是公主認為,姬恒的命不是命,紅葉的命不是命,封地那些為你出生入死的人的命不是命!”
“我一直很小心,不會讓你們死的!壁A舜華的回答非常堅定。
“我們要的不是小心,是你的決心!奔Ш阍趬旱吐曇,在贏舜華耳邊道:“你父親已經47歲了,他還能活多久?一直被你罵是傻子的扶蘇都在著手鏟除你,你卻在和他玩你來我往的游戲!
贏舜華拍開姬恒的手,失落的低下頭,“阿父只是想要我鍛煉長兄,我不能太狠!
姬恒被氣笑了,“原來公主也知道自己距離皇帝到底有多遠!
贏舜華吩咐紅葉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這才道:“這些年我在長大。”
姬恒隔著竹簡,在贏舜華對面坐下,等待著下文。
“難道你認為扶蘇的對手是我?”贏舜華垂眸看著高高堆成一座小山的律簡,嗤笑道:“一個以法治理的國家,如何能上位一個徹徹底底尊崇儒家的帝王?李斯他不會允許的。”
姬恒皺眉,問:“如果扶蘇登基了呢?”
“那么他最大的盟友儒家就會要求改變大秦的局勢,從律法到禮法,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那可是掘法家的根。”贏舜華冷冷道:“臣強君弱,儒法對抗。如果扶蘇無法在短時間內成長為一個鐵血的帝王,大秦終將被撕裂成碎片!
姬恒意外的看著贏舜華,“你想要天下大亂!
這是姬恒一直沒想到的。
“不,我想要的是做扶蘇阿兄的繼承人!壁A舜華撫摸著竹簡,“我這些年也算看明白了,我不可能從父皇那繼承皇位。唯有扶蘇上位,朝堂混亂,扶蘇不得不接受我的幫助,屆時我才能真正步入大秦的朝堂,爭奪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