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把宋歌送回房間,打開了燈,才看到宋歌膝蓋上的擦傷和已經(jīng)凝固了的血.
徐靜板著下頜俯視著坐在床沿,滿不在乎晃腳的宋歌,問:“剛剛問你的時候,你怎么不說?”
宋歌陪著笑臉去拉他的手,抬頭望著他說:“沒多大事,這點傷,我都習(xí)慣了.我哪天身上沒有莫名其妙的烏青,我才會覺得奇怪呢.”
徐靜放開她的手,一句話不說便轉(zhuǎn)身出門.
宋歌急忙從床上站了起來,追上去拉住他的手,“你怎么生氣了?換我跳舞哄你?”
徐靜失笑地轉(zhuǎn)過身來,彎著指節(jié),給她頭上來了一個爆栗,“就你這腿還跳舞呢,快去坐著,我去旁邊買點藥膏和貼布.”
宋歌這才放心坐了回去.
徐靜很快便帶著一袋子?xùn)|西回到了房間.
他隨手把袋子放在宋歌腳前的空地上,然后單膝跪地,拿出袋子里的棉簽和碘伏.
他仔細(xì)地用棉簽沾上碘伏,在她的傷口附近打轉(zhuǎn),等到清理完周圍之后,他再從袋子里拿出叁根棉簽沾滿碘伏,壓到她的傷口處.
他扶在她腿上的手感受到她的腿因為痛而微微顫抖著,他稍微加大了點力道固定住她的腿,然后抬頭望著她說:“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穿著高跟鞋在冰上跑.”
宋歌扯開笑臉,對著他說:“不敢了,下次我就像企鵝一樣,一步一步挪著走.”
她看著他頭頂?shù)挠袃蓚發(fā)旋,一個順時針,一個逆時針,老人都說這樣的人容易有反骨,她只覺得,終于知道他為什么頭發(fā)老是容易亂糟糟的,蓬松地像剛睡醒的小狗,讓人忍不住想要摸兩下.
她想著便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頭頂,在他的發(fā)旋處,格外停留了一下.她又想起他在山頂時跟她說過的話,那時的她只是覺得詫異,他竟然也會有這樣傷痛的過往,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卻是止不住的心疼.在他身邊呆得越久,就愈發(fā)能夠明白他處境的艱難.
“徐靜,你說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很不一樣?”宋歌縮回了手,把手撐在身體兩側(cè),彎著腰看著徐靜.
徐靜索性坐在了地上,抬頭看著俯身向前的她.
“哪里不一樣?”
“你做人認(rèn)真負(fù)責(zé),我做人呢,就有點散漫,得過且過的,就像這傷口一樣,你會仔細(xì)把它清理干凈,而我呢,頂多洗澡的時候多沖兩下.你遇到挫折,不會放棄,即使有再多的不利因素,只要你認(rèn)定了,你就會堅持做下去,但是我呢,碰到挫折,就望而卻步,小時候每天練琴都在哭,到后來就直接不練了,估計喜歡你是我堅持了最久的事情吧,畢竟被你拒絕了,我都還繼續(xù)堅持著,沒有直接跑路.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說了,你一口流利的英語,跟外國人都可以談笑風(fēng)聲的,而我一看到外國人就怕,就想躲到角落里,你有遠(yuǎn)大的目標(biāo),想要實現(xiàn)企業(yè)的現(xiàn)代化,國際化,不依靠那些輕技術(shù)重營銷的藥品,突破外國藥企在尖端技術(shù)上的壟斷,而我呢,是個得過且過的人,每天晚上睡前想的是第二天要吃什么,可能還想組建一個小家庭,每天晚上吃完飯的時候跟老公抱怨一下今天上班遇到的煩心事.”
宋歌頓了一頓,深吸一口氣,試圖將自己的眼淚憋回去,“我們兩可能真不太合適吧,你應(yīng)該娶一個像溫小姐那樣的太太,可以自信坦蕩地站在你的身邊,和你并肩實現(xiàn)理想,而不是像我這樣,連你們說什么都聽不太懂,更不要說給你提供幫助了.”想看更多好書就到:po18d k.c om
徐靜聽著聽著跪坐了起來,雙眼牢牢地盯著他,兩只手撐在身體兩側(cè),把她納入自己的身體范圍里,但他沒有出聲阻止,任由她繼續(xù)說著.
宋歌無法在他的直視下繼續(xù)自己在他出門時想好的話,她不想自己下定的決心被他眼里的水霧所動搖,她微微側(cè)過頭,看向遠(yuǎn)處立著的臺燈,繼續(xù)說著:“徐靜,你說我們要不就算了吧?”
還沒等她說完算字,徐靜便撲上去用嘴堵住了她的唇,他不同于以往的溫柔試探,一上來便激烈啃噬著她的嘴唇,似乎在懲罰她剛剛說出的話.等她仍不住吃痛,將齒關(guān)打開時,他便挾著舌頭,長驅(qū)直入,在她的嘴里,將她的舌頭連同思緒攪得天翻地覆.
他的身體慢慢向她壓去,一只手撫著她的后背,讓她慢慢地向后,直至觸到床鋪,他才把放在她后背的手伸出,用兩只手撐著上半身,覆在她的身上.
“世界上有的是聰明的,能干的,但那些都不是你.”他說完之后,又俯下身,輕輕吻去她眼角滑落的淚珠,又隨著淚珠,順流而下,將一寸又一寸地吻落到她的下巴,她的脖頸,她的胸口.
他的手也不得閑的,將她身后的衣物揉得不成樣子后,才找到了她裙子的拉鏈.
他俯身在她的胸口處,頓了一頓,然后抬頭看著她,低聲問道:“可以嗎?”
宋歌沒有說話,但是用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借著他的力道,仰起了身子,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不再猶疑,不再庸人自擾,她也許不是最聰明的,最能干的,最配得上他的,但她是被他愛著的,那她便是最好的.
徐靜在得了她的確信之后,愈發(fā)激動,嘴上銜著她的唇不放,還來回啃噬著她的上下唇,惹得她心里直發(fā)癢,像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她身上爬過,她只能憑著直覺緊貼著徐靜,蹭著他,仿佛這樣就能緩解她的癢意.
徐靜一只手將她上半身微微抬起,另一只手摸著她的脖頸,一直向下,直到觸碰到她裙子的拉鏈.他沒有一點猶豫,一次性將拉鏈,拉到了底部,然后將她的上半身從裙子里面剝了出來.
明黃色的裙子,映著日光燈,將她身上的皮膚襯得雪白,就像一件上好的瓷器,他亟欲在上面用嘴蓋上一個有一個的紅色印章,宣告著自己的存在.
宋歌的手原先是虛虛地環(huán)在他的肩上,但在他一下又一下用細(xì)密的吻潤濕著她裸露的上半身時,慢慢抬起手腕,抓住了他的頭發(fā).短而粗的發(fā)絲刺激著她的手,各種各樣的觸感在她身體里交匯,讓她渾身的癢意找不到出口.
她先是并攏雙腳,蹭著徐靜的大腿,后彎曲雙腿,盤在徐靜的腰部.
徐靜突然起身,用雙手將自己身上的襯衫脫去之后,又將上半身和她貼在了一起,他繼續(xù)吻著宋歌的唇,一只手順著她內(nèi)褲的邊沿伸了進(jìn)去,把宋歌的那兩塊小東西來回揉捏著,直到宋歌的唇里不自覺溢出了支離破碎地喘聲,他將唇微微離開她的嘴,得意地笑了笑.
宋歌不滿似地用腳跟來回磨著他的后腰窩,在徐靜看來著無疑是無聲地邀請甚至是催促.
他俯下頭去,用舌頭從她的嘴唇滑到她的胸口,留下一道潺潺的軌跡,然后用下巴頂開她胸口礙事的布料,張嘴含住了她胸口的紅蕊.
同時,他的手也沒有閑著,他用大拇指悄悄試探著宋歌微微張開,溢出水珠的端口,用指上的握筆留下的繭子,一點一點摩擦著那端口上嬌嫩的肌膚.
宋歌在他的身下扭來扭去,不自覺地用腿將他的腰夾得更緊了一些,在喘氣中,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徐靜,我癢.”
她不知道她的聲音在這時已經(jīng)嬌得不成樣子,她的反應(yīng)直接將徐靜點燃了,他再也耐不住腹中的火焰,緩慢試探了,他把手從她的胸口挪走,快速地將他的褲子拉鏈拉開,便挺身蹭到了宋歌的穴口.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宋歌的濕潤沾濕了他的內(nèi)褲.他將內(nèi)褲中鼓囊的一團(tuán)放了出來,把手放到宋歌的臀下,把它稍微抬高了一點,然后又故技重施,用自己的頂端代替原先的大拇指在宋歌的端口試探著,淺淺地插入又退開.
宋歌終于按耐不住,抬起頭來,親吻著他下巴上微微冒出來的胡茬,兩只手在他的背上沒有章法地?fù)崦?
徐靜用雙手緊抱住宋歌,臀部肌肉收緊,堅決地往上一頂,沖破所有的束縛,將自己的生殖器整根沒入宋歌的身體.
宋歌在暈暈乎乎中感受到了疼痛,在胸前的手不自覺地抵在他的胸前,將他往上推.她倒吸一口氣,感覺身體的全部感官細(xì)胞都集中于那處,擠壓著,試圖將不屬于自己的身體的器官排出.
她的冗道本身就狹長,再加上這一擠,徐靜幾乎都要失守,他連忙用手用力揉摸著宋歌的胸口與穴口,嘴上也不閑著,一點一點廝磨著宋歌的耳垂,用舌頭掃過她的耳廓,然后往她的耳道里面鉆去.
宋歌帶著哭腔,“你快出來”
“你呼吸,放松一點,讓我出來.”
宋歌聽他的話,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徐靜感覺身下的擠壓有所緩解,卻又起了壞心,退一下,又進(jìn)一下,退的過程中,又淘氣地碰著宋歌冗道里的小凸起.
急得宋歌抬起頭,咬住了他的肩膀,她的汗水落在他的肩上,和他身上的匯在了一起,順著他背部的溝,流到了他的腰窩.
徐靜又一挺腰,沖到了最深處,宋歌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填滿了一般,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充盈感,整個人就像漂浮在云端,她從緊咬著徐靜的肩膀,變成用舌頭輕舔著徐靜肩膀的肌膚,就像小貓喝水一般,一口一口地將他的肌膚卷進(jìn)嘴里.
徐靜哪里還受得了這樣的撩撥,他一下兩下地挺動著腰腹,每一下都好像要插入最深處,囊袋撞擊著她的穴口,就好像要把囊袋也撞進(jìn)去才肯罷休似的.
此時的宋歌已經(jīng)根本沒有力氣在去舔舐徐靜的胸膛,她的頭無力地倚在枕頭上,嘴巴微張,不成聲地隨著徐靜的動作喚著.
徐靜見她微張的嘴,好似無聲的邀請,便輕笑著低頭吻去,用舌頭帶著她的舌頭,一起舞動,水聲四濺.
他雙手從后面環(huán)抱住宋歌,往下一按,再用力將臀一停,把什物推到了最深處,射了出來.
宋歌此時已經(jīng)喪失了全部的氣力,她從言情小說里學(xué)到的已經(jīng)完全不夠了.她只得任由徐靜的擺布,想要出聲,所有的聲音卻被徐靜吞了去,只能發(fā)出“嗚,嗚”聲,就好像撒嬌一般.他喘著粗氣,卻仍沒有把在她身體里的東西撤出.
過了一陣,徐靜環(huán)抱著她,轉(zhuǎn)了個身,瞬時間宋歌便躺在了徐靜的身上,宋歌整個人不著片縷地緊貼著徐靜,兩人身上的連接處卻絲毫沒有分開,就像卡死了一般.
徐靜用手扶著宋歌的胳肢窩,將她撐了起來.宋歌感到她身體里的那東西又膨脹了一圈,就在他的頂尖馬上就要離開她的穴口的一剎那,徐靜又把她的身體重重地往下按了下去,她沿著身體慣性,坐了下去,感覺全身都好像要被徐靜貫穿了一般,尖叫了出來.
徐靜的手還握在她的身體兩側(cè),她無力地向前倒去,徐靜順勢利用腰腹的力量,從床上坐了起來,上半身和她緊緊地貼在一起,銜住了她的唇珠,一陣唇齒糾纏之后,他還嫌不夠地往下挪動著他的唇,咬住了她的右乳,她的乳房并不是十分的豐滿,倒像是隆起的小饅頭,他用舌頭攪動著她的乳頭,就好像她們今晚跳的舞一般.
宋歌無力地靠在了徐靜的肩膀上,手虛環(huán)在徐靜的腰上,一陣一陣地?fù)崦?他的臀還在不停地向上頂著,而他的手則是挪到了宋歌的臀部,托著她,配合著他臀部的節(jié)奏,這頭將她往上一拋,那頭便用力往上一頂,迎合著身體的慣性,一次又一次的深入,直到又一次釋放了出來.
徐靜緩了緩,用手摟著宋歌的腰部,將她斜放到了床上,他用手一下一下地?fù)嶂谋巢?然后吻了吻她汗?jié)竦念~間碎發(fā),她的鼻尖和她的嘴角良久后,才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嘴慢慢離開她的唇角,笑著說:“你就是最好的.不同才能把我們牢牢地嵌在一起,融為一體,不離分.”
宋歌將頭往下挪了一挪,聽著他胸口的跳動,咚,咚,咚.
徐靜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看著她緩緩閉上的眼睛,說:“以后不能隨便說分手了,開始是由你開始,但分開不能由你說了算.”
宋歌實在是太累了,她漸漸沉入夢鄉(xiāng)之時,聽到耳邊的徐靜,不知道在念叨一些什么,呼吸間惹得她的耳朵直發(fā)癢,便敷衍地哼了兩聲.
第二天上午,宋歌醒來的時候,徐靜就已經(jīng)坐在床上,敲擊了筆記本電腦.
宋歌一睜眼,聽到旁邊嘀嘀嗒嗒的聲音,煩躁地翻了一個身.
徐靜感受到隨著她的動作而挪動的被子,意識到她醒來了,便把筆記本放到一邊,左手撐著床,右手搭在宋歌的胳膊上,俯下身,親了一下她的眼睛.
宋歌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昨天晚上居然和徐靜睡了.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只得把被子撐到頭頂,埋住自己的頭.
徐靜把她從被窩里面拔了出來,還順帶理了理她亂七八糟的頭發(fā),笑著說:“別把自己憋壞了.”
宋歌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說:“幾點了.”
徐靜看了一下手上的表,“快十點鐘了,肚子餓了嗎?我們要不叫客房服務(wù)?”
“其他人都已經(jīng)去機場了嗎?”除了徐靜和宋歌,其他人都乘早上酒店的飛機回國.
“嗯,他們坐車去機場了.”徐靜回應(yīng)著,上下輕撫著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你轉(zhuǎn)過來,好不好?我有話想跟你說.”
宋歌依言在被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仰頭看向坐著的徐靜.
徐靜看著她的模樣,就好像自己小時候養(yǎng)過的蠶寶寶,他也跟著躺了下來,側(cè)過身看著她,“我不知道該怎么給你確信,但我想告訴你,你不需要跟任何人去比較,感情不是變量清晰的公式,也沒有明確的度量衡.所謂的配得上,配不上,只是人給自己的枷鎖.我喜歡你,就足夠了.至于你說的,你喜歡輕松的生活狀態(tài),我們可以一起調(diào)整,找到適合我們彼此的步調(diào)和相處方式,你說的人間煙火,我很向往,也會去融入.”
他看著宋歌的臉,一貫擅長察言觀色的他,在此刻卻絲毫讀不出宋歌沉默背后的內(nèi)涵,他只得用手再理了理宋歌整齊地不能再整齊的頭發(fā).
他把頭挪近了一點,近到兩人的鼻尖相碰,呼吸相聞.“你倒是給我一點反應(yīng)呀.”
宋歌飛快地抬起頭,親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又躲回被子中去.“喏,你要的反應(yīng).”
徐靜將她連人帶被子的抱進(jìn)自己的懷里,在她的頭頂落在了一個吻,然后用下巴抵著她的腦袋,“以后可不能隨便說分手,我不同意.”
宋歌可以感受到他說話帶來的胸膛的震動,與此同時,她的靈魂似乎也與之同步震顫,她伸手回?fù)ё⌒祆o的腰,在他的懷里找到了最為適宜的位置,笑著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