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兒的舉薦下,洪承疇不負所托,除鄭成功外,順利誘降鄭芝龍和他其余幾個兒子,將他們擄至京城軟禁,并帶兵殺入福建,滅隆武帝朱聿鍵。
然而在朱聿鍵死之前,廣州一帶就迫不及待地推了個新皇帝,又冒出個永歷帝朱由榔。
朱元璋當年生了二十六個兒子,怕是就預(yù)見了今日的局面,只可惜明朝江河日下,再多的子孫也挽回不來。
深宮里,玉兒與蘇麻喇談?wù)撈,嘆道:“子嗣是皇家的根基,做帝王的女人,都有這條路要走。我掙扎過來了,往后要看著我的兒媳婦孫媳婦們重新走這條路,明知道她們痛苦,還要強按著她們的頭,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這沒法子,身在帝王家,富貴顯赫一世,總是要有代價的。”蘇麻喇道,“孩子們將來自然有他們的路要走,咱們在一旁守著就是了!
大玉兒道:“雅圖說孟古青的模樣沒得挑,越長越好看,可我寧愿來個丑姑娘,只要性情好!
蘇麻喇則說:“皇上大婚親政,后宮便要選妃,八旗上下您可有看中的孩子?”
大玉兒昂著腦袋想半天:“倒是在宴席上見過幾個漂亮小姑娘,但模樣都記不住,也不知是哪家的孩子。罷了,福臨不能自己選皇后,妃子就讓他挑喜歡的吧,等他大婚之后,慢慢把這后宮填滿,讓大清皇室也真正興旺起來!
是年歲末,大玉兒將自己最后一個女兒嫁了出去,多爾袞同樣為小侄女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好慰藉玉兒不舍的心。
熱鬧的婚禮后,阿哲離開京城的前一晚,得到玉兒的允許,從她在京城的公主府回來,和母親再膩歪一夜。
但入夜后,玉兒卻不見女兒的蹤影,底下的宮人說,公主去了乾清宮。
乾清宮暖閣里,阿哲看著福臨寫完最后一張?zhí),便拉著他洗手,姐弟倆一道用宵夜,福臨正在長身體,胃口出奇的好,阿哲就看著弟弟,讓他把自己那份也吃了。
福臨見姐姐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放下點心笑道:“姐姐想說什么,我都知道,你們每個人出嫁前,都要叮囑我,一模一樣的話,我都能背出來了!
阿哲拿帕子給弟弟擦嘴,而后垂眸小心翼翼地將帕子疊起來,面上的神情,卻是越來越低落,她道:“福臨,秋天狩獵時,額娘突然病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福臨問:“不是風(fēng)寒嗎?”
阿哲搖頭:“我在額娘的身上,看見傷痕,像是被人用鞭子抽的!
福臨愕然,怔怔地望著姐姐:“額娘她……”
“我沒敢問,但錯不了,額娘就是受傷了,不是風(fēng)寒!卑⒄車烂C地看著福臨,“事情過去了,額娘自然有她不愿說出來的道理,我來告訴你,也不是要你去問額娘為什么。你還那么小,什么也做不了主,我們多事只會給額娘添麻煩。但是福臨,你很快就會長大,你要答應(yīng)姐姐,別讓人再欺負額娘!
福臨悶了半晌,拳頭捏緊又松開,內(nèi)心像是在掙扎。
“福臨?”
“姐姐,我看見……”
“什么?”
“沒什么!备ER終是搖了搖頭,大口大口地塞下點心,腮幫子鼓鼓囊囊,故作輕松地說,“姐姐安心去科爾沁,額娘就交給我了!保ㄏ挛鐣喔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