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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歷史軍事 > 重生后爆火了 > 第六百七十章我以為你死了
  墨容澉貪婪的看著粥鋪門口的那個身影,盡管白千帆戴了面紗,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雖然面上仍是不喜不悲的神情,微微發(fā)抖的手卻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狂喜,是她,她沒死,她果然還活著,老天爺憐他,終于讓他找到了。

  只是這一面,真真恍如隔世,這么長的時間,整個東越都讓他翻盡了,當(dāng)真是生出絕望的心來,所以才在瑞太后病重的時侯納了后宮,可突然間,峰回路轉(zhuǎn),兒子被送回來了,媳婦兒也找到了。所有的痛苦都成了淡淡的印跡,所有的煎熬都沒有白費,不管是陰謀還是老天開恩,總之,他無處安放的那顆心,終于落下來了。

  杜長風(fēng)也盯著白千帆的身影,心里萬分感慨,有興奮,有激動,有喜悅,可他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擔(dān)心的看了墨容澉一眼,看到他微微抖動的嘴角,還有袖子底下微起的波瀾。

  他怕墨容澉按捺不住沖上去,輕輕按住他的胳膊,低聲說,“沉住氣!

  墨容澉的喉結(jié)快速的上下滑動,顯然是在平復(fù)自己的情緒。他知道杜長風(fēng)是對的,這是南原,凡事要小心,暴露了身份就會壞事。

  他把目光移到邊上那個男人身上,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嘴角慢慢扯起一道弧,原來是故人,已經(jīng)死了八年的故人,居然又活了。也沒什么奇怪的,當(dāng)初太子能詐死,未必他不能?

  寧九也看著藍文宇,犀利的眸光里帶著狐疑。

  杜長風(fēng)并不認(rèn)得藍文宇,見他們都緊盯著那個男人,小聲解釋,“聽說舞陽公主要嫁給一個什么藍將軍,大概就是他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墨容澉眸中的光倏的黯了下去,他只顧著高興,竟然忘了還有那件事。

  杜長風(fēng)說起白千帆要嫁給什么將軍時,他并不往心里去,根本就是嗤之以鼻,他的千帆,他親手養(yǎng)大的千帆怎么會看上別的男人,完全是無稽之談,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可如今,他們就在咫尺之外,笑語嫣然,態(tài)度親昵,有人迎面而來的時侯,尉遲文宇還用手虛虛將她往自己身邊摟一下,而她接受得心安理得,完全就是未婚夫婦應(yīng)有的模樣。

  墨容澉如墜冰窟,來的時侯,信心十足,怎么見面,怎么帶她離開?都一一考慮周詳,唯獨沒想到會是這樣,她居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怎么會這樣?他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臉色漸漸發(fā)白,寧九看出他的異常,擔(dān)心的叫了一聲,“爺。”

  他深吸了一口氣,身經(jīng)百戰(zhàn),卻從來沒有這樣慌亂過,仿佛滔天巨浪向他撲過來,要將他沒頂。

  他往前走了兩步,寧九和杜長風(fēng)趕緊跟上,他擺擺手,“別跟過來,我沒事!

  他的樣子太嚇人,居然把寧九和杜長風(fēng)震住了,兩人止了步,看著他慢慢往前走去。

  離著兩丈遠的距離,墨容澉停下腳步,那邊的藍文宇仿佛感應(yīng)到了,很有默契的扭頭看他一眼,臉上似笑非笑,他對白千帆說,“你先進去,我遇到一個故人,說會子話就來!

  白千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墻邊,她只看到他的側(cè)臉,如刀鋒般冷硬,那雙眼睛幽深象古井,讓她的心沒來由的顫動了一下,她趕緊收回目光,對藍文宇說,“要幫你叫粥嗎?”

  “叫吧,我們不會說太久!

  白千帆點點頭,轉(zhuǎn)身進去了。

  墨容澉縮在袖子底下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鈍硬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卻沒感覺到疼,他真懷疑那不是白千帆,雖然她戴著面紗,可明明看到他了,沒有歡喜,只有躲閃,漠然的一瞥后,她把他當(dāng)成陌人,連一個解釋都沒有,就這樣棄他而去。

  曾經(jīng)以為失去她是萬劫不復(fù),原來不是,真正的劫難在這里等著他,如當(dāng)頭棒喝,震得他茫然失措,神志半天都沒辦法歸攏來,渾渾噩噩中,他看到了尉遲文宇那張得意的笑臉離自己越來越近。

  明明兩人七八年沒見,卻沒有一點生疏的樣子,一個陰沉著臉,一個卻是笑嘻嘻的打招呼:“怎么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好鳴鑼敲鼓為你開道!

  “我以為你死了。”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無所謂失望,你和我本無關(guān)系!

  “也是,”藍文宇笑了一下,“我真正要找的人那個人是墨容淵,不過聽說你替我報了仇,謝了。”

  “我不是為你,是為我自己!

  “本來還想若是墨容淵上了位,便借著南原的勢力跟他斗一斗,既然你把他滅了,倒省了我的事,說起來,咱們也算是故友,難得來一趟,不如到我府上多住幾日,喝了我的喜酒再走!

  藍文宇邊說邊看墨容澉的臉色,“剛才你看到她了吧,是不是很漂亮,舞陽公主,南原第一美人!

  墨容澉問,“她什么時侯到的南原?”

  藍文宇哈的一笑,“聽你這語氣,好象跟我未婚妻挺熟似的,可別讓我誤會,我很小氣的,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墨容澉的臉色陰沉了兩分,又重復(fù)了一句:“她什么時侯到的南原?”

  藍文宇皺眉,“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這可是在我的地盤,我要是不高興,扯著嗓子喊一聲東越皇帝在此,你猜南原女帝是以禮相待,還是讓弓射手將你射成篩子?”

  墨容澉緩緩抬手按在劍鞘上,勃發(fā)的怒氣在夜色中無聲的漫延。

  藍文宇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行行行,我說,舞陽公主是南原女帝失落在民間的女兒,大約去年才回來,說起來還蠻巧的,她之前一直呆在東越,莫非你們真的認(rèn)識?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認(rèn)識歸認(rèn)識,可她現(xiàn)在是我未婚妻,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你可別看她漂亮就動了歪心思,我不答應(yīng)……”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墨容澉的表情,可墨容澉并沒有如他想的那樣表示出憤怒和悲傷,他只是沉默的站著,冷著一張臉,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居然轉(zhuǎn)身走了。

  藍文宇有些莫名其妙,沖他背影喊:“哎,這就走了,要不要到我府上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