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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歷史軍事 > 重生后爆火了 > 第四百二十九章是我讓王爺停戰(zhàn)的
  白千帆忙活了好一陣子,總算閑下來了,見日頭往西邊去了,帶小兔崽們出來玩玩,一只兩只拎在草地上,看它們蹦跶玩耍。

  皇甫珠兒帶著兩個婢女走了過來,屈身給她請安。

  白千帆正無聊,見她來了,高興的叫月桂,“快拿凳子給姐姐坐。”

  月桂搬了只繡墩放在樹底下,黃甫珠兒笑著坐下來,說,“怎么不見三哥哥?他沒陪著王妃?”

  “我不用他陪,再說他最近忙得不可開交,連面都見不到!逼鋵嵥菦]好意思說,那天晚上說漏了嘴,楚王一直生氣來著,也不怎么搭理她,早上她沒起,他就走了,夜里她睡了才回來。

  其實離得并不遠(yuǎn),她也到前邊的衙門去過,她主動去看他,他臉色倒還可以,但確實忙得焦頭爛額,根本顧不上她,她不好在那里礙事,只好又回來了。

  “三哥哥確實很忙!被矢χ閮簢@了口氣!拔蚁惹耙詾樗f分江而治是說著玩的,沒想到現(xiàn)在卻真的這么做了,先不說咱們是北方人,在南方長期生活下去不習(xí)慣,跟著三哥哥出來的將士都是有家有口的,如今和家人斷了聯(lián)系,那份牽掛和離愁,該是多么的讓人傷心。

  還有皇帝那個人,三哥哥對他應(yīng)該是了解的呀。奪了他半壁江山,他豈能罷休?二十萬鐵騎營守在渭水河畔。只要一聲令下,便會朝南邊反撲過來。三哥哥如今忙于建國,可曾想到敵方在江那邊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只要有機會,他們便會揮軍南下,將還未崛起的新國,拖進(jìn)一片混戰(zhàn)之中。到時候整個南邊又將是尸野遍地,血流成河的慘狀,這些三哥哥應(yīng)該知道的,但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就想建國立業(yè),壓根不考慮別的。太子哥哥勸過他,可他一意孤行。不如王妃找機會勸勸他,如今也只有你的話,他才聽得進(jìn)去。”

  白千帆一臉訝異的表情,她是個頭腦簡單的人,當(dāng)初真的沒有想那么多,就想停戰(zhàn),過安穩(wěn)日子。

  她囁嚅的道,“當(dāng)初是我讓王爺停戰(zhàn)的,打起仗來,百姓們心驚膽戰(zhàn)的,日子也過不安穩(wěn)。不是還燒城了嗎?如果繼續(xù)打,再燒城怎么辦?姐姐說得都有道理,但我覺得這事吧,也不是不能克服,咱們雖然是北方人,可江南挺好的呀,氣候適宜,景色好,最重要的是吃的東西也多。說到將士們和親人相隔兩地,確實是傷心的事。但我想,王爺和太子都是那么聰明的人,一定會想到辦法來解決的。至于皇帝。王爺說了,他并不是一個很壞的人,只是奸臣當(dāng)?shù)烂杀瘟怂难劬Γ彼俸傩α藘陕,“王爺說的奸臣就是我爹!

  黃甫珠兒都不知道自己是哭好還是笑好,沒見過這么缺心眼的人,夫君說自己的爹是奸臣,她還好意思笑。

  “那……王妃是不贊同我的觀點了?”

  白千帆盡管覺得皇甫珠兒的話不無道理,但她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姐姐說的對,但是事情可以慢慢來解決,不一定非得打仗呀!

  皇甫珠兒輕輕嘆了口氣,既然聽不進(jìn)去,多說也無益,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原來楚王決定分江而治是因為楚王妃。他們夫妻團(tuán)聚,和和美美過自己的小日子,便把所有的一切都拋到腦后,曾經(jīng)在自己眼中鐵骨錚錚不怒而威的大人物,如今變成守著媳婦過日子的小男人。她在心里表示不恥之余,又有一些不甘。

  喜歡和愛果然是不同的,喜歡一個人只是對她好,愛一個人,卻是奮不顧身,做什么出格的事都不為過,哪怕淪落到被人恥笑的地步,仍是甘之若怡。

  她扯開話題,“天可真熱啊,比起北方來,南方的夏天真不好過呀!

  “是這話,前幾天還陰雨綿綿的,這幾天日日艷陽高照?蓱z我這些兔仔們也只有早上和傍晚才敢出來遛遛!

  皇甫珠兒說,“別的不怕,就怕旱,哪怕是江南水鄉(xiāng),一但旱起來也了不得的。昨兒個三哥哥讓我得了空抄抄經(jīng)文,若真是久旱,倒時侯拿到廟里去祈福求雨用。”

  白千帆見過皇甫珠兒的字,說,“姐姐還寫上回那樣的……用王爺?shù)脑捲趺凑f來著,龍飛鳳舞!

  皇甫掖嘴笑,“自然不能,得寫小楷,用滲了金粉的墨汁寫成蠅頭小楷,做成冊子,送到廟里去供著。這是自古傳下來的規(guī)矩,以往遇到災(zāi)年,便由皇后娘娘率領(lǐng)妃子們抄寫經(jīng)文,親自拿到廟里去祈福的!

  白千帆不好意思的笑,“姐姐別笑話我,其實我連什么是蠅頭小楷都不知道。”

  “我笑話你做什么,各人際遇不同,我是打小家里請了先生來開蒙,想不學(xué)都不成,總歸學(xué)了對自己有好處,象我這種家世,如果不會寫字,會讓人笑話的,王妃不同,打小沒有人管,后來到了王爺身邊,有機會學(xué)了,或許是隨意慣了,不愿受約束,也靜不下心來,所以不愿意學(xué),人各有志,這沒什么的!彼酒饋恚χf,“趁著這會子不熱,我再去寫一會,免得三哥哥催!

  皇甫珠兒走了,白千帆坐在那里愣了半天神。細(xì)細(xì)回想,皇甫珠兒沒說錯什么話,可她這心里為什么總有些怪怪的……

  月桂哼了一聲,“還以為她改過自新了呢,說起話來還跟從前一樣頂心頂肺的。什么不會寫字讓人笑話,什么隨意慣了,靜不下心來,合著她樣樣好,咱們王妃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

  白千帆說,“你別這樣,她說的也沒錯,她會的這些,我確實都不會,當(dāng)初在宮里瑞太妃也說,我什么都不學(xué),沒得讓人笑話,笑話我倒不要緊,就是連累了王爺!彼挠膰@了一口氣,“他那樣玉樹芝蘭的人,娶了我這樣一無是處的,真是難為他了。”

  月桂喲了一聲,“您連玉樹芝蘭都會說,怎么是一無是處呢,要我說是她眼紅,王爺寵著您,不想學(xué)就不學(xué),這有什么的!

  白千帆指著那些滿地爬的小兔仔,“我每天同它們玩耍,知道這叫什么嗎?”

  “叫什么?”

  “玩世喪志!

  月桂睜大了眼睛,“喲,您會的詞真多,不過這也不叫玩世喪志,這叫消遣。皇甫姑娘不也弄了只貍貓成天抱著嗎?”

  白千帆沒吭聲,看著天色一寸一寸暗下來,問:“剛才她說什么小楷來著?”

  “蠅頭小楷!

  “什么意思?”

  “就是寫的字特別小,象蒼蠅頭似的!

  她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蠅頭,我還以為是老鷹的鷹。”

  月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