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洺一直忙碌到了深夜,才勉強的將人全部送走。
將這聚會,林動持槍的事情給掩蓋下來,正是松口氣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依照宮洺平日里高冷的模樣,在半夜的手機,宮洺一貫是不接的,只是在手機來電顯示里面的kitty,卻讓宮洺不得不接起了這個電話。
“宮先生,現(xiàn)在你去距離這朝陽酒店四個街區(qū)的夫妻專店里面,買貨架面標注價值1000塊的套子,然后趕快給我們送過來!
kitty的聲音還很冷靜,這一次卻是吩咐宮洺做事。
“what?”
宮洺懷疑自己聽錯了。
天啊,他喉嚨里面還被塞了三個硬幣呢,現(xiàn)在送走了警察和集團的股東,商界的名流,正要去一趟醫(yī)院,將咽下去的三個硬幣給取出來,結(jié)果接到kitty電話要買套?
已經(jīng)在他頭拉過屎了,現(xiàn)在還要他去送紙?
不能忍啊。
“酒店里面不是都準備的有嗎?”
宮洺推脫說道,像這種東西,酒店的床頭都擺放的有,不過現(xiàn)在大半夜,兩個人居然還沒有滾床單,讓宮洺覺得心里好受許多。
“老天,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要我和林動用這種低劣的東西,你難道不知道我在挽救公司?或者你以為我們是高生情侶,找個地方能解決問題嗎?”
kitty的聲音在電話里面?zhèn)鞒鰜,叫道:“這種三五十塊的東西,你還是留著吹氣球吧,現(xiàn)在我們需要的,是超薄,顆!
宮洺犀利毒辣,以及蔑視低消費物品的語言風格被kitty完美學習。
“好吧。”
宮洺說道:“我讓林蕭迅速的給你們送過去!
這時候,宮洺終于是想起來了他的另一個助理,今天在宴會從開始到結(jié)束都不曾到場的助理。
林蕭已經(jīng)從顧里,南湘的口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在接到了宮洺的電話之后,迅速的打了出租車,圍繞著城市轉(zhuǎn)了好幾圈,雙眼盯著兩邊的鋪子,依照她的這種辦事態(tài)度和效率,等到這自稱是美女特工,能夠快遞俄羅斯核彈的人將套子拿到kitty和林動的房門前的之后,天都亮了。
“kitty小姐,昨晚我們都很愉快!
林動穿著整齊的從房間里面走出來,對著房門里面的kitty說道:“現(xiàn)在這年頭,像你這種不哄抬價格,擁有職業(yè)精神的人不多了!
出門之后,對于門口的林蕭看都不看。
林蕭慌忙的走進房間里面,里面?zhèn)鱽砹薻itty的一聲怒叫:“滾!”
關于如何處理傅小司槍傷的事情,林動在出門之后,聽到了周圍人的議論,據(jù)說是將他送到了國外治療,要等到高考之前才能夠回來。
而關于集團的事情,沒有聽到什么風聲,應該是集團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掩蓋了這一切。
在林動要出門的時候,宮洺專門給林動道歉,這一次,陸之昂在一邊差給林動跪下來了,順帶給林動送來了一張支票。
數(shù)額不大,也五十萬。
睡了他的助理,拿了他的錢,林動現(xiàn)在是心滿意足,暫時的放過了集團。
宮洺胃里面的三個硬幣已經(jīng)被取出來了,而宮洺的弟弟周崇光此時陪在宮洺的身邊,兩個人蹬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昨天晚,所有人都到場,是林蕭沒有在。”
宮洺冷酷說道:“她在偷竊公司的資料,而想要讓你詐死整容的事情,更是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
公司最大的機密被人所知,現(xiàn)在宣傳的眾所周知,宮洺對于公司里面的人皆是信不過,現(xiàn)在正看誰有嫌疑。
而現(xiàn)在的懷疑對象,是周崇光和林蕭。
周崇光和林蕭最為接近,而林蕭現(xiàn)在極有嫌疑背叛公司,很有可能,是周崇光將消息給林蕭說了,而林蕭這個叛徒將消息賣給林動。
正是這把柄被林動所抓,才會在宴會,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林動拿槍威脅他的性命,對他毆打,對于周圍名流股東們都造成威脅,讓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將這事情給平息下來。
卻依然有余波正在醞釀,讓這原本在不平穩(wěn)的海面行駛的大船更添兇險。
“你在懷疑我是嗎?”
周崇光看著宮洺,說道:“你在懷疑我和林蕭!
“林蕭不是個正經(jīng)女子。”
宮洺冷酷說道,嗓子沙啞,說道:“我已經(jīng)讓她來了,只要她過來,我將她開除,同時予以起訴,讓她負法律責任。”
商業(yè)間諜,這是一個讓人唾棄的行當,只要有這個例子,將來沒有一個公司能夠容的下她,不僅僅是林蕭,還有她的那些姐妹,有這個例子,將來都不會有什么工作。
除此之外,還有罰款,還要蹲監(jiān)獄。
“好一個不是正經(jīng)女子!”
周崇光冷笑,說道:“跌了一個跟頭,說人家不是正經(jīng)人,你讓親弟弟詐死,以此來保護產(chǎn)業(yè),這種行為是正經(jīng)人了?”
宮洺簡直是要毀了他摯愛的林蕭一生,周崇光怎么能容忍?
憤然起身,周崇光指著宮洺,怒聲說道:“告訴你宮洺,如果你想要動林蕭,除非從我的尸體踏過去!”
虎目圓瞪,周崇光凝視著宮洺。
雙眼冷酷,宮洺也看著周崇光。
滴答,滴答。
秒針轉(zhuǎn)動。
周崇光面色煞白,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然后,迅速的暈了過去。
他是胃癌,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晚期了,手術治療,有百分之八十五可能當場去世,有百分之十五的可能繼續(xù)存活。
“崇光……”
宮洺迅速從病床面起身,抱著周崇光,而周崇光已經(jīng)是有一氣,沒一氣,差要咽氣了。
醫(yī)院里面迅速組織,將周崇光給送進了病房里面。
等到林蕭趕到的時候,周崇光已經(jīng)開始手術了。
“崇光,崇光。”
聽到周崇光在手術室里面治療之后,林蕭趴在門,一聲又一聲的放聲哭泣。
宮洺站在林蕭的背后,一臉怒容。
“林蕭,眼前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居然還有臉在這里哭泣?”
宮洺冷聲說道:“我問你,昨天晚你為什么不去宴會?”
正在哭泣的林蕭聲音停頓,只感覺一股惡寒在背后洶涌而來,讓她頭抵著門窗,無法出聲。
“我來回答你。”
宮洺說道:“因為你去公司里面偷竊商業(yè)機密去了,你用你的這個手機,拍攝了公司里面的資料,但是你卻被監(jiān)控給拍攝的一清二楚!
伸手抓過林蕭手的手機,點開相冊,一連串的相片皆是公司里面的賬務,策劃,活動,流水,股東信息……
林蕭雙腿發(fā)軟,一點一點的滑坐在地。
“你最好祈禱你的好姐妹能夠變賣家產(chǎn),為你抵債,不然你在牢里面過一輩子吧!”
宮洺冷聲說道。
昨天晚的鬧騰,讓宮洺的損失接近一個億,像這樣的損失,宮洺無論如何都難以承受,現(xiàn)在自然是要找到林蕭,將林蕭和顧里都給牽扯進來,能獲得多少賠償要多少賠償,獲得不了,直接將林蕭給關進監(jiān)獄里面。
“不是我,不是我……”
突然攤這么大的事情,林蕭頓時慌的不行,失魂落魄,心慌意亂的解釋道:“都是顧里他們讓我做的,都是他們讓我做的!
宮洺在一邊冷笑不語。
真正在牽扯到了這種要下獄的大事情,林蕭慌的不行。
“那讓她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頗有氣的渾厚男聲傳來,林蕭看到了一個身穿價值6800塊西服,穿著價值12000元的皮鞋,精神抖擻的老年人,腰桿挺的很直,看著林蕭,說道:“我是宮洺和崇光的爸爸,我叫宮勛!
宮勛對林蕭說道:“你不是很喜歡我家崇光嗎?只要能夠讓你好姐妹的公司歸入到的旗下,我同意你們兩個的事情,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入到我宮家!
讓周崇光假死這種事情,背后是宮勛策劃的,現(xiàn)在出了意外,宮勛自然要予以補救,和宮洺的要求差不多,至少讓公司的損失給補回來。
要背叛自己的好姐妹?
不行!
林蕭起身,一把推開了身前的宮勛,向著外面跑去。
宮勛一個站立不穩(wěn),后腦勺著地……
一星期后。
周崇光終于是蘇醒了過來。
等在他眼前的并非是林蕭,而是他的哥哥宮洺。
宮洺一臉憔悴,滿眼血絲,看著周崇光。
“爸爸死了!
宮洺強自鎮(zhèn)定的對周崇光說道:“在醫(yī)院里面被林蕭推倒,后腦勺著地,大腦出血,加他的身體一向……在昨天已經(jīng)入土了!
回想起這幾天的遭遇,宮洺只感覺這輩子沒有受到的打擊接二連三的來了。
林動毆打,讓他沒了面子。
公司出現(xiàn)危機,集團下人心惶惶。
父親去世,弟弟住院……
打擊的讓宮洺都有些接受不了,今天知道弟弟可能蘇醒,特異待在弟弟身邊,想要讓弟弟醒來,兄弟兩個互相扶持,共克難關。
“林蕭?”
周崇光神智迅速的恢復,看著宮洺,說道:“她只是無心之失,一定是你們將她逼的太急了…我們不要起訴…還是那句話,我要保護林蕭……”
馬勒戈壁。
宮洺忍不住要說臟話了。
這弟弟他不要了。
“醫(yī)生,這病床的人沒有治療經(jīng)費了!”
宮洺轉(zhuǎn)身離開。
不是從你尸體踏過去嗎?
踏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