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貴州貴陽,有一大戶人家,姓周,是書香門第,世代讀書,在一輩有九個兄弟,最小的功名都是秀才,其余都是進(jìn)士,舉人,兄弟九人其樂融融,并未分居,只是這九房兄弟,唯有第七兄弟在三十六歲的時候,才有了一個孩子,喚作周云從,因為是九代獨苗,故此在家族倍受器重。!
周云從天資聰慧,性情至淳,早年了舉人,現(xiàn)在已是大康三年,正是進(jìn)京趕考的時候,只是世道并不太平,在蜀地有逆賊造反,周家也怕周云從出了門,被這逆賊所傷,故此也先棄了這一年,未曾去蜀地,也未曾見仙緣,更不曾被醉道人收為弟子。
“禍?zhǔn)铝说準(zhǔn)铝!?br />
周云從大伯自外而來,將周家召集一起,說道:“蜀地匪軍進(jìn)了貴州,所到之處,要么城門大開,要么勢如破竹,這些人都是要打地主,分田地,我周家有錢有勢,正是目標(biāo)之一!
如果說怕起義軍,當(dāng)然是他們這種地主階級最為害怕,道聽途說,他們不乏聽到有許多地主都被抓住殺頭,像他們家族這種,一家九人都在胡奴科舉場有名分,在這貴陽一代是為士紳,正是要斗爭的主要目標(biāo)。
此言一出,周家下一片凄凄哀哀。
“其實還有回轉(zhuǎn)余地。”
周云從二伯說道:“大哥,你道這領(lǐng)導(dǎo)革命的人是誰?是前年曾經(jīng)來到我們周家借宿的林動啊!
林動考察局勢的時候,一路前行,貴州這邊也有涉及,甚至還在周家借宿一宿,當(dāng)時周家并不知道林動身份,只當(dāng)是平常士子,后來見林動摘下帽子,一頭短發(fā),并無辮子,當(dāng)場便將周家的人嚇的雙腿癱軟,林動在這住宿一晚之后,第二天清晨便離開這里。
現(xiàn)在想來,兩者還是有一絲情分,只要林動記著這廝情分,他們周家便不會輕易倒下。
“原來是他!”
周家人皆是知道這事,更是嚴(yán)守秘密,此時聽到居然是林動,他們終是舒緩了一口氣。
“哦?是嗎?”
內(nèi)殿房梁一聲嬌喝,說道:“林書記可是說過,你們周家還要好好關(guān)注呢!”
自梁跳下一女子,英姿颯爽,手持長劍,明光惶惶,嚇的周家人大氣不敢出。
“我乃分水燕子張瓊之女張玉珍,現(xiàn)在是起義軍人,專程在這敵后宣傳,組織人手,以及刺殺奸賊!
張玉珍一聲喝道:“你們周家十人皆是胡奴士紳,千年雖然留宿林書記一宿,夜間林書記起身之時,卻見有貧農(nóng)來此苦苦哀求一點糧食,你們卻皮鞭相向,端是士紳惡霸,正是該殺!”
說完,拔劍便向,嚇的周家之人挨個跪下,對張玉珍不住哀求。
“是我不對……”
周家老五跪在地,哭聲說道:“那天因為收留了林動,我心驚膽戰(zhàn),一夜未曾睡好,正是夜間煩惱的時候,卻有趙老三來找我要糧,我心情不好,賞他十來皮鞭,但自從打完皮鞭之后,我渾身翻疼十多天,之后再也不敢了。”
張玉珍冷哼,手長劍便要殺他。
打了農(nóng)夫之后,自身翻疼,這自然是林動做的手腳,張玉珍來到這里開展工作的時候,林動專程將這個事給張玉珍說過,此時碰到此等劣紳,張玉珍不打算饒過。
“姑娘且慢!”
周云從終于開口,跪身前,對張玉珍說道:“常言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現(xiàn)在正是起義熱潮,懇請姑娘能留我們一條生路,我周家愿意拼盡一切力量,散盡家財,幫助姑娘在貴陽一代站住跟腳,待到義軍前來,定讓貴陽城門大開!
聞言,張玉珍才收住長劍,依照林動吩咐她的第二條開展工作。
原本蜀山劍俠傳,張玉珍是周云從妻子,兩個人在慈云寺外結(jié)緣,只是現(xiàn)在兩人見面,身份已經(jīng)天差地別,一個是偉大的起義戰(zhàn)士,另一個卻是低劣的富豪士紳,張玉珍自然是看不這等人物了。
卻說金身羅漢法元,自慈云寺之戰(zhàn)脫出身來,一路御寶,直到湖南才停了下來。
此時正是胡奴入關(guān)不久,投身胡奴的賊人個個都混官身,修剪了讓祖先蒙羞的辮子,德行有虧,干起缺德事來一個一個狠,法元和尚見此情景,倒是面不改色,隨波而行,在長沙地界呆了兩天,極有目的性的去了戴家場。
這里是兩個村子因為地氣互相起了爭執(zhí),兩方邀約,不覺在這里將會有一場劍仙斗劍,法元來此,憑借自身法力,自然有人投誠拜師,一到呂村,變成了呂村人物的主心骨。
“慈云寺一戰(zhàn),正道人多數(shù)被打被傷,現(xiàn)在起義軍惑亂天下,正是我道人出名的時候。”
坐在堂,法元說道:“我知道對面的戴家場里面,有了峨眉劍仙玄真子之徒黃玄極坐鎮(zhèn),我等也該呼朋喚友,在此布一字長蛇陣!”
戴家場一戰(zhàn),牽扯到了凌家,凌家曾經(jīng)出過一女子,喚作凌雪鴻,嫁給了三仙二老里面的追云叟白谷逸,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zhuǎn)劫,成為楊瑾,正在她原本師傅神尼芬陀那里修行,神尼芬陀,是長眉真人那般人物。
凌雪鴻的哥哥喚作凌渾,本來是一個面貌英俊之人,只是在他神游出竅的時候,身體被白谷逸一把火燒了,讓他無可奈何,鉆進(jìn)了乞丐的身體里面,平日里和白谷逸過不去,個人修行也是三仙二老一個等級,是原本戴家場里面雙方戰(zhàn)斗的重要人物。
“師傅!”
法元新收的弟子羅九,也是起這一場風(fēng)波的主要人物,原本是一個地痞流氓,卻不巧拜在了峨眉劍派佟元的門下,學(xué)了一身本領(lǐng),在這為非作歹,見到法元之后,便拜師在法元門下。
羅九說道:“弟子聽聞,慈云寺一戰(zhàn),一字長蛇陣根本未曾有效果,便被農(nóng)兵攻破。”
“那是農(nóng)兵,更有嘯法!”
法元正色說道:“嘯法可謂是道家傳承久遠(yuǎn)的法術(shù),本來是有氣嘯,便是憑借一口真氣,嘯的山林震動,后來也曾有過【歌嘯】,但極為粗糙,而起義軍的嘯法凝神正念,正心明智,節(jié)奏整齊,人心統(tǒng)一,那真是萬邪辟易,之東漢時期的嘯神要更勝三分!要勝起義軍,劍法術(shù)法皆不可行,唯有堂堂真真排兵布陣才行!”
東漢時期有一嘯神,聞聽妖魔害人,更是禍及太守,不曾離身,當(dāng)場呼嘯,聲音悠長,將這妖魔嚇的變出原形,倉皇逃竄。
“峨眉劍仙,之那民兵要差許多,不然也不會皆栽在其!
法元對呂家村的人說道:“而這一次,我要布置的一字長蛇陣,應(yīng)該是1字長蛇陣,不是一字排開,而是1字豎起,只要我再呼喚一些同伴,管叫峨眉人吃盡苦頭!”
藏在暗處,聽一切聲響的凌渾得知這些之后,默不作聲的離開呂家村,施展一些小手段,通知了戴家場的人,而戴家場里面人得知之后,不久這些消息便送到了成都林動桌前。
“真是難為許超了!
林動看訊息,默嘆一句。
許超,便是到了戴家場那邊的地下工作者,將戴家場的訊息皆告知林動,包括凌渾在暗之事。
能夠在凌渾眼皮下將消息送過來,可不容易。
峨眉斗劍,其實遵守的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這一點,每一次名正言順定下約定,雙方劍,峨眉這邊總是能夠清楚得知對方所有信息,而這一點,林動深知,故此多有培養(yǎng)地下工作者,滲透在各方方面面。
“林書記!”
一道劍光劃過,齊靈云出現(xiàn)在林動辦公間之內(nèi),將手書信敬給林動。
林動給予齊漱溟的書信,說的是峨眉一脈人在這不配合治療,不配合悔過,檢討,以及寫出保證,讓齊漱溟勸說,并且將福仙潭的烏鳳草交出來,只是齊漱溟的回信……
【劍仙行于九天之,農(nóng)夫耕地九天之下,本是井水同源,何故井河互犯,修仙之人,當(dāng)知天命,縱是你去了神權(quán),只待你成劫灰之后,這神權(quán)依舊在這神州大地會有點燃,你又何必做此勞心勞力之事,有此管理人間之功,不如緊閉山門,參悟因果,以待日后成仙,否則你必蹉跎一身,縱是躲過三災(zāi)九難,也終究一無所成,待你白發(fā)蒼蒼,癱倒在床,而我容貌依舊,更勝王嬙,你便知成仙得道,好過青史留名……】
看完這封信,林動只有一個想法。
待你癱倒在床,而我更勝王嬙?
去你麻痹的更勝王嬙,林動感覺,這是他老婆被黑的最慘一次。
王嬙,是王昭君。
前面的信,是乾坤正氣妙一真人齊漱溟對林動的規(guī)勸,希望林動緊閉山門,好好修真,后面的信,則是對峨眉醉道人,笑和尚等人規(guī)勸,讓他們留有用之身,好好養(yǎng)病,寫檢討悔過。
“烏鳳草在福仙潭里面,家父已經(jīng)飛劍傳書給人辦理,只是這件事情需要蟬弟,望林書記能夠恩準(zhǔn),讓蟬弟隨我,同朱梅妹妹共福仙潭,將烏鳳草取出!
齊靈云說道。
“也好!
林動點頭,說道:“我也要交代金蟬一些事情……”
你敢黑我老婆,我先黑你,再黑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