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誅仙世界的修行之法,確切的說,林動來到這里一天的時間,也是有所體會的。!
畢竟同樣是仙俠世界的仙劍俠傳,林動搜羅了凡間大多數(shù)的修仙法門,而最為有名的瓊華蜀山,又都是被林動所掌握,同時,這誅仙世界里面說了,道家是引天地靈氣入體,佛家是以修持己身。
有這樣的啟發(fā),足以讓林動對這世界的修行之法做出猜測,效驗,瓊華劍派,蜀山劍派的許多東西在這里也能套用。
張小凡懵懵懂懂,依言聽林動的話坐了下來。
林動教他呼吸,張小凡依言而行。
縱觀誅仙全書,張小凡的資質雖然平常,但是憑借一己之力,生生的將道佛不能相容的修煉法門走出一條路來,自然是有他的可取之處,在大竹峰修煉筑基法門的時候,屢屢無成,多是大梵般若害的,當然,也有田不易不教,張小凡瞎練的原因。
“你聽著!
林動坐在張小凡的身邊,說道:“世間的事情,在于一個明白,遇到不明白的,要去問,你現(xiàn)在是一個學生,最忌諱的,是學而不明其法!
張小凡此時年幼,懵懵懂懂,學而不名其法是什么意思并不清楚,但是不懂問,這種淺顯的道理他還是能夠明白的。
眼下這張小凡最重要的,是筑基。
林動授予張小凡吐納存思的法門,讓他在行走坐臥的日常生活,能夠不斷的吸納靈氣,搬運氣血,將這個根基給打牢固,而后又授予了張小凡一套拉扯筋骨的拳術,憑借這套拳術,能夠鍛煉到他身體的每一分肌肉,筋骨,內(nèi)外結合,內(nèi)壯外強。
待到將這些東西都給傳授,天色已經(jīng)隱隱要亮了。
外面寒雨淅淅零零,幾乎要停,這草廟里面一如既往的溫暖如春。
“回去吧!
林動對張小凡含笑說道:“明天晚,同樣的時間,你再來這草廟里面,到時候我教給你其他的東西,今天回去之后,天亮時候,會有青云門的修仙者來到這里,打聽我的消息,屆時你不必多言,若真有人問起,你也說不知道,等到明天我交給你的東西你也會了,可以隨著青云弟子前去學道了!
張小凡不明所以,但是林動說這些,他聽從,不管是從什么方面,他都沒有從林動身看到惡意。
“我,我該如何叫你?”
張小凡問道。
“傳道授業(yè)解惑,你叫我老師吧!
看著張小凡,林動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去吧,再不回去,你爹娘要找你了,一夜沒睡,按照我教你的方法,睡一個多時辰好了!
林動傳給張小凡的這些,有達到深度睡眠的方法,在深度睡眠里面,能夠很快的緩解一天的勞累。
張小凡再深深的凝望了一眼林動,向著村子里面跑了過去,臨進村子的時候,再一回頭,只見草廟里面火光搖曳,林動仍舊站在門口,不覺鼻子有些發(fā)酸。
“呵呵。”
看著張小凡的身影融入到了草廟村里面,林動轉過臉來,在隨身空間里面拿出毛筆,宣紙,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膶懥艘患垥,在袖頭里面拿出一個銅錢壓在紙,邁步向著青云山脈里面走去。
來到這誅仙世界,除了研究這遁甲天書之外,林動也在磨煉自己的“神性”,對張小凡做的一切,并沒有什么演戲的成分,都是源于林動的內(nèi)心。
天色不覺已經(jīng)大亮。
一夜的雨水停下,山頭有紅日初升,天有白云幾多,草廟村的人安然無恙的度過了這本該滅門的夜晚,下地干活的,山砍柴的,挑水織布的,兩百多人的村子里面充斥著人間煙火。
青云山飛下來了數(shù)道劍光,飛至草廟村的時候,青云弟子按下劍光,落在地。
當先之人面目莊嚴,身材高大,身穿的是青云首座的道袍,弟子們隨在他的身后,一個個都不茍言笑,面露威儀。
這人是青云山龍首峰的蒼松首座。
青云山有七峰,在青葉驚才絕艷,橫空出世之后,一舉掃平了青云門的頹勢,在他的帶領下,五十年間成為了正道的流砥柱,而后兩百年,領袖天下正道,再其后的幾百年里,青云也一直都是蒸蒸日。
而分列七峰,這是當年青葉留下來的規(guī)矩,這七峰分別是通天峰,龍首峰,風回峰,落霞峰,大竹峰,小竹峰,朝陽峰。
其通天峰是青云門掌教真人道玄所在,也是青云門最為主要的地方,而后的六峰,小竹峰都是女弟子,大竹峰人丁稀落,龍首峰首座掌管刑法,風回峰,朝陽峰,落霞峰也那樣。
“你們,可曾看到有一個年輕人,大約二十來歲,短發(fā),身材挺高……”
蒼松對著草廟村的百姓形容林動的面貌。
昨天晚,他剛剛想要行動,前往草廟村里殺了普智,奪取噬血珠,接到了掌教真人道玄的傳訊,本以為事情要往后推,結果他在通天峰又看到了普智,手掐著噬血珠,當時兩個人近在咫尺。
普智折返青云,主要是向青云報訊,說是當年青云子祖師傳下的別脈仍有傳人,而后天色已黑,道玄真人留宿普智,而這一次,普智沒有推諉。
當時把蒼松氣的……只要普智推諉一下,蒼松立刻準備送客,讓這普智到了草廟村里面,然后順勢擊殺。
但是普智沒有推諉,住在這青云山里面,反而讓他難以下手。
一夜過去,大清早的是普智要走,他作為龍首峰的首座,青云山第二有權勢的人,自然應該出面陪同,這樣給足天音寺的面子,在送普智的時候,蒼松含蓄的問普智準備去什么地方,而后普智回答,馬不停蹄的前往天音寺……
到手的兔子,這么的跑了。
而送走了普智之后,蒼松也沒有閑著,再一次的來到了道玄的身邊。
道玄含蓄的表示,門派其他脈的弟子出世,他們應該予以查明,如果是假的,要予以懲戒,如果是真的,則要接到青云善待,不能墜了青云名聲。
說這些的時候,幾乎通篇都是領導的那種“你懂得”“咱倆知道”“事關重大”的語氣。
最終,蒼松下山,帶領的都是身邊的得意弟子,為的,是找到這個青云子祖師的其他傳承。
“仙人,如果你說的是那個踏青的年輕人,他昨天晚似乎住在了那草廟里面。”
草廟村的村長走出來,說道:“這年輕人像是富家公子,到了這草廟村都很好,問了許多東西,昨天還在那里修繕了草廟,晚的時候,我邀請他去我家吃飯,住宿,都被他謝絕了,現(xiàn)在應該還在,算不在,應該也走不遠。”
“草廟!
蒼松轉身,看向了草廟村外面的草廟,讓帶過來的弟子們在周圍搜尋,他則帶著得意弟子齊昊向著草廟走去。
一進草廟,首先聞到的是一股辛辣油膩的氣息。
蒼松揮了揮手,驅趕一下這讓他有些不適的氣息,而后看到了案子面壓著的白紙。
捏起這有些分量的銅錢,蒼松打量了一下,而后看向了紙張。
“子時風雷卯時晴,辰時草廟有蒼松,百年公道今尚在,祖師祠堂死人生!
“惡念惡因結惡果,劫在其難逃脫,殺人奪命結魔兵,萬事皆作一場空!
紙張面的字跡四平八穩(wěn),但卻蒼勁有力,直欲透紙而出。
蒼松看著手的紙張,額頭面隱隱有冷汗淌下。
紙張面筆墨已干,面隱隱還有潮濕,顯然,留字的人是早在卯時左右寫下的這些東西,而蒼松是直到臨近辰時的時候,才接到掌教師兄道玄真人的命令,前往這草廟村里。
……莫非是道玄這廝設下的套,專門敲打于我?
可是這又說不通。
紙張面寫的,是蒼松勾結魔教,煉制魔兵,殺人害命的事情,而最終也寫的很清楚,他一切都要歸于一場空。
是這祖師祠堂死人生,公道今尚在這些話讓蒼松有些不明。
不過,去祖師祠堂一探便知。
默默的將這紙張疊好,塞進自己的懷里,蒼松拿著林動壓紙的銅錢不斷打量,這個銅錢也和平常的銅錢略有不同。
放眼四望這個草廟,但見這四下里都是破破爛爛,蒼松在這里面轉了兩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轉眼看向齊昊,蒼松沒好氣的問道:“你一直抬頭看茅草,看到了什么?”
草廟面都是茅草。
“弟子覺得,這人確實有一雙巧手,能夠將茅草編織,讓茅草在大風里面緊緊貼在這廟頂,并且細看之下,還似乎隱隱有圖案,讓人不覺多看兩眼!
齊昊連忙拱手匯報。
他看這草廟面,茅草編織,多有技巧,還有藝術氣息。
“你難道沒看到這茅草分布均勻,每一把茅草都是不多不少,長短均勻,編織的恰到好處,使得一夜大雨,這廟里面也絲毫不漏?”
蒼松抬頭看這幾眼,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少端倪。
“哦?”
齊昊再一細看,拱手說道:“難不成,師傅從這面看到了他出生的月份?”
據(jù)說,某個月份出生的人最是喜歡干凈,整齊,并且吹毛求疵,追求完美,還有一些強迫心結。
像是女子一樣。
“我發(fā)現(xiàn)了他的出生月份?”
蒼松怪笑兩聲,怒聲道:“你憑什么看出人家的出生月份?這種操控能力,算是一個人如何刻意,也會局限于各種外物,內(nèi)在而陷入混亂,唯有在清境以,心神合一,才能夠刻意將這些東西做的整整齊齊!若是不知不覺所做,那至少都是太清境的!并且這昨天夜里一夜風雨,廟里沒有門窗,你難道沒有聞到辛辣的氣息嗎?”
一切都說明了,這個人,至少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