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一次見到這鬼玩意,雍博文感到的不是驚異或是恐懼,而是說不出的膩歪!
正是因為抓出了這個玩意,雍博文才從一個苦等鬼上門的待業(yè)無執(zhí)照法師正式成為法師協(xié)會的會員,自那以后也是有本有證的人了。
也正是從此開始,雍博文正式卷入了術(shù)法世界的險惡風(fēng)波之中,經(jīng)年轉(zhuǎn)戰(zhàn),入地獄,闖外域,再與平靜生活無關(guān)。
當(dāng)然,這原本也是雍博文一直想要追求的生活,捉鬼驅(qū)邪,一身所學(xué)正是為此。
可是這鬼蠱和它背后所代表的時輪轉(zhuǎn)劫,卻絕不是雍博文想要見到或是接觸的。
這見鬼的時輪轉(zhuǎn)劫,簡直就好像是雍博文的背后靈一般,無論雍博文走到哪里,都會在他意外不到的時候跳出來,刷一下存在感!
“雍博文!”
被捉住的鬼蠱大口張合,發(fā)出尖厲的聲音,仍然在叫著雍博文的名字。
“尼瑪?shù)!?br />
雍博文狠狠罵了一聲,甩手將鬼蠱扔出去,旋即自背上劍匣中拔出長劍一柄,反身向背后斬落,出手便是破魔劍法。
背后響起咯咯一聲怪笑,yīn惻惻的,不類人聲,輕飄飄自兇狠斬落的劍勢之側(cè)繞過,yīn寒致極的氣息直刺向雍博文的頸側(cè)。
雍博文橫劍身在頸側(cè)一擋,便聽叮一聲脆響,劍身微顫,剎那間被凍了厚厚一層的冰,那冰層綠油油地其間有無數(shù)紅sè小點快速游動,沿著劍身飛速向劍柄處聚集,目標(biāo)正是雍博文握劍的手。
雍博文不假思索地將劍一拋,祭起火風(fēng)二符,雙掌一擊,真火起,疾風(fēng)吹,一道火龍自兩掌之間激shè而出,繞著雍博文的身周盤旋環(huán)舞。
背后卻是悄無聲息,反倒是那被拋到空中的鬼蠱發(fā)出刺耳尖叫,腹下長腿并集,便好似兩扇翅膀般,滑翔著撲向雍博文,未能飛到近前,張開的大嘴里便吱的一聲,噴出一道腥臭撲鼻的綠液,兜頭蓋臉地澆向雍博文。
雍博文瞧這綠液澆得又濃又急,手頭一時又沒有家伙格擋,當(dāng)下急速向左躲閃,不想身形剛動,那股yīn寒氣息再次襲來,正在他躲閃的方向上,看起來倒好像是在那里準(zhǔn)備多時,就等雍大天師自己撞上來了。雍博文臨危不亂,身形一矮,那道yīn冷氣息貼著頭皮倏地一下飛過去,身周驀得浮現(xiàn)出九顆骷髏頭,飛速旋轉(zhuǎn)著,發(fā)瘋般將一道道烏光向著身周各處急速shè去,同時自劍匣里掏出十余顆破法手雷,不要錢似的拼命往身周各處扔去。
砰砰悶響聲中,一**藍光如同流水般漾開,飛速地覆蓋了方圓近百米范圍。
藍光洗地下,不過十余米外的地方,隱約可見一個半透明的人影正在急速后退中顯出越來越清晰的身形,那人影退得是如此之快,不過呼吸之間,就退到了藍光覆蓋的邊緣,身形卻終究顯露出來。
那是個眉細唇薄一臉刻薄相的年輕人,jīng赤著上身,只穿了一條短褲,渾身**的好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雖然偷襲不利,隱身法術(shù)也被破除,卻絲毫不亂,只是冷冷盯著雍博文急速后退,兩步間便逃出破法手雷威力覆蓋范圍,重新隱去身影。
雍博文冷笑一聲,既然已經(jīng)露了行跡,還想靠著個隱身法術(shù)就逃走,也未免太天真了些,祭出一道雷符,將再次從身后撲來的鬼蠱劈得倒飛出去后,自劍匣里掏出平板和布符槍,空中的飛行傀儡正有一只在他的頭頂上盤旋,這也是潘漢易安排的防范措施之一,只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終究還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了身邊,若不是雍博文身經(jīng)百戰(zhàn),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只這幾下交手沒準(zhǔn)就要交待在那偷襲者的手中。
雖然預(yù)防沒有起了措施,但那偷襲者既然露了行藏,便再無法逃出飛行傀儡上偵察設(shè)備的掃描。
當(dāng)初在地獄的時候,雍博文便是靠著這招輕松擊穿了隱藏身形的如何難,如今再度使來,比之當(dāng)初更是熟練幾倍,裝了符箓,一手端著布符槍,一手舉著平板,瞄了瞄平板上的掃描鎖定結(jié)果,頭也不抬地shè出一道靜水顯形符。
符箓飛出百余米,憑空激活作用,便好似被無形大盆兜頭澆了一盆帶著綠sè瑩光的水般,隱去的身形便被那綠sè瑩光給當(dāng)場澆了出來。
那人被雍博文一符給顯了身形,反倒不逃了,站定腳步,沖著雍博文拱手道:“雍大天師倒是好手段,不過這借助器物之便終究不是真本事,不知大天師離了這些東西,還能有幾成本事!”
對于這種論調(diào),雍博文連答理都不想答理,只是看定那人,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岸×?”他還沒有收到白令海傳來的丁立勛的照片,不知道丁立勛是什么模樣,不過只是這么一猜。
只是他這么一猜,卻讓對面那人誤會了,嘿嘿冷笑道:“大天師果然有備而來,丁某行事向來謹(jǐn)慎,很少在公共場合留下影像,沒想到大天師卻是能一眼就認(rèn)出我來,想必對我丁家很是關(guān)心!”
尼瑪?shù)模S口一猜居然就猜中了,莫不是從來沒練過的天機術(shù)居然有進步了?
雍博文卻是沒有想到這位素以紈绔著稱的丁家三少爺居然有如此果絕堅狠的表現(xiàn),明明被突然襲擊,手下死傷大部,沒了任何助力,居然不趕緊突圍,卻還潛過來行刺,這行動力簡直爆棚了,哪里像是個普通的紈绔子弟?
“我對丁家暫時沒有什么興趣,但對丁三少至少還是聽說過的!”
雍博文始終端著布符槍對著丁立勛。
那被雷符劈飛了的鬼蠱千辛萬苦地又飛了回來,看到雍博文被丁立勛吸引了注意力,立刻也不叫了,緊閉大嘴,悄無聲息地飛向雍博文后頸,看起來是打算來個突然襲擊,只是它尚未飛到雍博文身邊,斜次里飛來一道雪亮的劍光,當(dāng)場將它斬為得粉碎。
在這一連串電光火石的交手暫告一段落后,潘漢易埋伏在四周的人員終于反應(yīng)過來,趕上來護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