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住他的嘴!”姜芋吩咐侍衛(wèi),侍衛(wèi)以言照辦,申虎咬著布哇哇叫了幾聲,福清出聲了,“閉嘴!鄙昊㈤]嘴了。姜芋走至福清眼前,“不惱了?”
“不,惱得很!备G彘]了閉眼又睜開,眼里一片頹敗,“惱自己竟這么蠢!睂崉t他的所有計策都很不錯,若不是他自己出現(xiàn),誰能料到靖南王還有一子,誰又能料到他這一子竟操縱朝中臣子鬧事且還有謀逆之心!
可他竟算錯了最關(guān)鍵的一點,當初他還是個瘋子時在蒼南山遇過姜芋,只曉得她有一夫君,卻從未見過,自然也不曉得姜芋這夫君就是宋瑾,更可笑的他竟然蠢到告知姜芋是宋瑾殺了她的夫君!
“那玉佩你是怎么得到的?”姜芋還是問了問玉佩之事,福清瞥過來一眼,“你回西北那天,我就跟在你后面,你走得急,那玉佩從包袱里掉了出來你也沒發(fā)現(xiàn),我就撿了,后來才猜測那是你夫君的。”
姜芋:“……”
還真是跟在她后面撿的!
“那時你就有這心思了?”
福清搖搖頭,他被綁著雙手話動不了,他竭力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呼了口氣說,“先松了我!
姜芋吩咐侍衛(wèi)松綁,待福清得了自由,他從袖子里掏出枚精巧的簪子來,“來時我?guī)Я诉@個。我知曉你喜歡美人,我雖沒陛下生得好,但好歹也不錯,你可能收下?”
“不能。”除了宋瑾,姜芋不會接受其他男人的禮物,她正要再開口,福清捏著簪子嘆了聲,“你對我可真狠心!闭Z罷嘴里毫無預(yù)兆地猛地噴出股鮮血,直接濺了姜芋臉。
姜芋心里驚,連忙伸手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申虎嘴里嗚嗚叫著,福清嘴里鮮血不斷,很快氣息就變得微弱起來,他張了張嘴,“姜芋,我……我……”話沒說完就斷了氣。
“福清!福清!”姜芋萬沒料到會發(fā)生這種隋況,瞧著沒了呼吸的男人,她立馬轉(zhuǎn)頭吩咐侍衛(wèi),“陜?nèi)ソ刑t(yī)!”又去瞧申虎,“給他松口!”申虎眼中當即流下熱淚來。
姜芋問道:“他可有急病?”
申虎:“沒有,先前得了失心瘋,但治好了!
“這個本宮知道!苯髷Q眉,她還沒來得及問福清這失心瘋是如何好的,“那他來前可吃了什么東西?”沒有急病,斷氣又如此之快,許是中毒了。
申虎:“這個……我不知!
太醫(yī)很陜來了,檢查番福清的身體,給了姜芋個結(jié)論:中毒而死。
姜芋蹲在福清的身體前,那枚精巧的替子被他緊緊地擺在手里,姜芋遮才細細瞧了幾眼,不由怔,這簪子……
姜芋驀地想起來了。
當初在蒼南山她照顧宋瑾時遇著過個年輕男子,那個男子身形倒是挺拔,可暗是個瘋子許無渺告訴她這瘋子是許神醫(yī)去西南行醫(yī)時撿回來的,許神醫(yī)說這是個心灰意冷的人,就愿意每天瘋瘋癲癲的不想清醒過來。
姜芋開始沒搭理福清,偶爾對宋瑾提嘴,宋瑾躺在床上聽罷倒是很關(guān)心福清,隔個日問問。
姜芋由此也上了心,再見著福清會給他些吃食。有天夜里起了風(fēng),宋瑾在隔壁屋睡得早,姜芋毫無睡意,在屋里轉(zhuǎn)了幾圈抱起層薄被出門了。
迎著夜風(fēng),姜芋在草叢里尋到了凍得瑟瑟發(fā)抖的福清,姜芋將薄被扔到他身上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之后,在她與宋瑾決定成親那日,她去鎮(zhèn)上買東西,回來后碰見福清。福清嘻嘻哈哈攔著她的馬不讓她走,她只好下了馬給了福清些吃食,匆e上馬間頭上的發(fā)替被甩到了溪中。
福清慌里慌張地下溪幫她去尋,過了好會兒也沒尋到,姜芋就對福清笑笑,“算了,我要趕著回去成親,沒時間撿它,不要了!备G灏V癡傻傻地笑。
自那之后,她就再也沒遇見過福清。直到在五味樓的房間里,福清推門進來,像是變了個人,他神志清醒,敏銳而理智。
姜芋想若不是有那層薄被的情意在,福清絕不會如此信任自己,悝不得剛才在正殿他那么憤怒地說你騙我!
姜芋盯著那簪子緩緩說道:“我知道了,這是你送我的成親禮物。”她的目光掠至福清青紫的面容上,“我請你幫我保存著。”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姜芋才站起身子,道急促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姜芋心里緊,恐宋瑾出了意外,畦厲聲問:“出了何事?”
“慈安宮來了刺客,侍衛(wèi)們和刺客打斗時也不知怎么地宮里就走水了!
還好。
不是宋瑾有事。
姜芋疾步回了正殿,宋珩己同群臣講明了福清事。福清之所以會謀反,完全是因為靖南王靖南王生并未娶妻,但他曾救下名民間女子,并與她有了夫妻之實。
之后,靖南王不辭而別,那位民間女子卻珠胎暗結(jié),不得己嫁了人,婚后生下子,就是福清。
福清自小頭腦聰明,書也讀得好,成年后文采出眾頗有名聲。他原本有著大好前程,可誰知他爹在無意間得知了他不是自己的孩子,惱羞成怒之下將她娘失手打死,也將他趕出了家門,他因此聲名狼藉日日買醉,最終受不了眾人的白眼與輕蔑得了失心瘋。
王后來,福清被許神醫(yī)撿走帶到了蒼南山,他在山里生活了許久,而后知曉了自己的生父是靖南至于他是如何知曉這個的,姜芋與宋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人告知了福清真相,并醫(yī)好了他的失心瘋,再利用他對靖南王昀恨報復(fù)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