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過來,它肯定有目的。
而且很明顯是,它還故意讓我發(fā)現(xiàn)它,依它的追蹤能力,完全可以不讓我發(fā)現(xiàn)它。
“它該不會是想引我們?nèi)ツ陌?”胡來疑惑道?br />
我皺眉,確實存在這種可能。
而且時間點源于上次我們下淵的時候,它讓我們連夜下深淵,還告知說天明會有麻煩。
如果當時我們依照它說的去做,或許它就引我們?nèi)チ藴Y下的某個地方?上覀儧]有,天明之后和百余法行之人一起下的深淵,它肯定是不敢再出現(xiàn)了,否則結果就是不分青紅皂白,被滅了。
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而且前提是,必須確定這東西就是五爪怪。
甚至它就算是五爪怪,也不一定值得信任。
“接著走,它如果有意,肯定還會出現(xiàn)!焙鷣碛值。
我點點頭,于是繼續(xù)往前,很快就出現(xiàn)在新的領地邊緣,可就在這時,遠處的一顆灌木叢晃動了一下,出現(xiàn)了一雙眸子,盯著我。
它雖然隱藏著身子,但實際上等于是現(xiàn)身了。
這次的動靜,不光是我,連胡來和曹楠都發(fā)現(xiàn)了,就在我們不足五十米的地方。
不得不說它的隱藏功夫和最終能力確實一流,直線靠近了五十米,我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沒有腳步聲,沒有氣息波動,更看不見。
胡來和我對視了一眼,沖我點點頭。
我于是上前一步,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不過你既然出現(xiàn),何不干脆一點上前說個明白?”
話音落下,它眼睛撲閃了幾下,又打量了我好不一會兒,才謹慎的走出灌木叢。
這一看,我頓時暗暗對胡來豎起大拇指。
他是對的,這東西的毛色是類似于變色龍皮膚一樣的保護色,會隨著環(huán)境變化而變化。
它所躲藏的那棵不知名灌木,有點微微發(fā)紅,所以它的毛色,也變化成了暗紅色,而不是之前看到的灰色。
胡來的直覺很敏銳,一語言中。
這時候我終于能仔細看清楚它了,不能說它像猩猩,因為體型相差的有點遠,反倒是像狒狒,但它那張臉,卻是實打?qū)嵉娜四槨?br />
它盯著我,目光帶著審慎和警惕,雖然出來的,卻不敢靠近。
或許是之前我打出的火球嚇著了它,也有可能是我們和雷獸戰(zhàn)斗的場面被它看見了。
我不知道它會不會說話,但至少它能聽得懂,而且還會寫字,于是又道:“你不必緊張,你不曾害我,我孟磊也不是濫殺之人,如果你不會說話,那寫字也可以。”
似乎是我的錯覺,在我提到自己名字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良久,它才張口,很突兀的問道:“孟燕磯是你什么人?”
我心頭一跳,好家伙,它見過爺爺!
“它是我爺爺!蔽伊⒖陶f道。
“有何憑證?”它追問。
我微微愣了一下,揚起九星輪,道:“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
它仔細看了一眼九星輪,沉吟了一下,又道:“護靈人有印記!
我對它的謹慎無語,但也沒糾結,右手拿開九星輪,露出左手的龍形印記。
它看了一眼,明顯放松了不少,朝我們走來。
這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他的毛色真的變化的非常自然,路過的地方是什么顏色,它的毛就能變成什么顏色,十分神奇。
不多時,它就來到我們面前。
腳掌確實像是猩猩的,前寬后尖,腳趾幾乎占據(jù)了半個腳掌,顯得很長。上半身卻和人很像,能看到鎖骨,眼瞳充滿了靈智,和人一般無二。
說的直白點,就是一個人形的怪物。
四肢稍顯纖弱,不具備太強的攻擊力,氣息也很弱,典型的那種擅長隱匿和追蹤的物種。
“上次,你應該下來的。”它道。
我嘆了一口氣,道:“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誰,怎么可能輕易的就跟你下魔淵?我要是連這點戒備心都沒有,早就不知道死在誰算計之下了。”
“孟燕磯,沒有和你提起過我嗎?”它眉頭微微一擰。
“我爺爺在我進入法行之前就失蹤了,什么都沒有留下,就連星輪,也是我自己找到的!蔽胰鐚嵉馈
它和爺爺有交集,找自己絕對有事,而且貌似不像是壞事;既如此,那就開誠布公一點。
“他果然出事了!彼止玖艘痪。
“你知道我爺爺要出事,他在那?”我急忙詢問,爺爺失蹤,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確切的線索。
原本我還以為,等自己強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能找到爺爺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勺约好黠@樂觀了,爺爺背后牽扯到的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復雜。
“你們孟家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彼鼪]有正面回答,而是微微搖頭。
“什么不好?”我眉頭一皺,因為我從它的話語中,聽出了絲絲的輕蔑,似乎很了解孟家,而且和孟家打過不止一輩的交道。
它迎著我的目光,“狂了點,不知天高地厚!
說完,它轉身走向新的巨獸領地,頭也不回道:“跟著我,別踩錯了!
我們?nèi)藢σ暳艘谎郏⒖谈稀?br />
起初我還很小心,生怕踩錯了,結果發(fā)現(xiàn),它踩的每一個地方,都是安全的,而且能找到最直接的路。
有些路線,完全是從禁制和殺機群中找到一條羊腸小道穿過去,這要是我,一般都是繞行的。
很快,我們就踏入了新的巨獸領地。
它嗅探了一下空氣中的氣息,調(diào)整方向,帶著我們逐漸深入。
這比原先我們的小心翼翼,就快多了。
“前輩怎么稱呼?”我放松下來,詢問道。它既然和爺爺有交情,稱呼一聲前輩是合適的。
它回頭看了我一眼,猶疑了一瞬,又回轉頭,道:“古叭!
我揚了揚眉,名字聽著有些怪怪的,不知道什么意思,一般的人的名字都是有寓意的,但這個真聽不出來。
或許,是某種古老語言的音譯。
“那古叭前輩,您這是要帶我們?nèi)ツ?”我又問?br />
“靈界之門。”古叭道,頓了頓又說:“孟燕磯曾經(jīng)和我有過一個約定,說如果他孫子出現(xiàn)在墜魔淵,就帶他去靈界之門。”
我頓時喜上眉梢,盡管之前就有些預感,但聽到這話,還是不由大喜。
靈界之門!
總算聽到它的名字了,都說要我找到靈界之門,沒想到,真的在魔淵之下。
想來,必然是和摩天崖有所關聯(lián)了。
頓了頓,古叭又重復了一句:“你上次就應該下來了!”
“靈界出了問題嗎?”我繼續(xù)追問。
古叭肯定知道很多的事情,或許爺爺失蹤的線索,也能在這里找打也說不定。
“到了你就知道了!苯Y果古叭很干脆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愿說,還是覺的說起來很麻煩。
“我爺爺?shù)降诪槭裁词й櫫?”想了想,我又把剛才的問題再問了一遍。
“你爺爺太冒進了,招惹了很多他招惹不起的存在,失蹤的可能有千萬種!惫虐鹊,語氣突然略微顯得有些的氣惱,頓了頓又說:“但他應該還沒死,將來,你和他會再見的!
“為什么這么說?”我再問。
“因為你!”古叭又回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愣住了,我?
爺爺失蹤是為了讓我遠離法事行,我知道,也理解,可爺爺還活著,也是因為我?
這從何談起?
不光我,就連胡來和曹楠,也是一臉懵了。
我正想打破砂鍋問到底,結果古叭警告道:“保持安靜,這里鎖了一頭很兇悍的家伙,被發(fā)現(xiàn),你們就沒剛才那么幸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