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道不好。
和巨獸夜叉戰(zhàn)斗,卻忘記了佐木和花木櫻的威脅,把胡來一個人丟在甲板上。
當時形勢太過危急,忽略了這一點,重大失誤。
“無恥!”曹楠牙根一咬。
黃毛也怒了,咬牙道:“快把人放了,否則要你們好看!
“少廢話,把玄心鏡交出來,否則我就殺了他!弊裟纠淅涞,又說:“數(shù)次在我眼皮底下?lián)屖,這一次,你們沒那么好運!
“交出來!”花木櫻也開口了,聲音同樣冰冷。
我暗急,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直接滅了他們,省得麻煩,畏首畏尾的,釀成今天的局面。
佐木家族怎么樣,花木家族又怎么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憑借自己的實力,完全可以斗上一斗。
“不要給他們!
這時候,胡來開口了,道:“那是魔王收集了上千年的寶藏,不可以流出東土!
“有骨氣,但這還不夠!”佐木一聽,頓時大怒,毫不客氣的掏出手槍對著胡來就是一槍。
隔著船舷,我們看不見胡來哪中槍了,只看到他悶哼一聲,渾身都抽了一下,蹭在匕首上,脖子出現(xiàn)一條血線,臉都白了。
“混蛋!”
“狗日的!”
“……”
我們怒喝,渾身巨震卻無可奈何,船舷太高了,突襲解救根本就是做夢。
“佐木桑,你……”花木櫻也是渾身一震,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閉嘴!”佐木瞪了她一眼,又看向我們,道:“怎么樣,還需不需要再考慮一下?”
說這話,他手中的槍已經(jīng)頂在了胡來的腦門上。
“住手!”
這時,黃毛開口了:“玄心鏡給你可以,但你必須放人。”
“你沒有資格提條件!弊裟镜,但隨后似乎又不想過度刺激我們,又道:“我只要玄心鏡,沒心思跟你們魚死網(wǎng)破!
黃毛看向我,我點頭,眼下先把胡來救下來要緊,其它的再說。
征得我同意,黃毛將手摸進小包,在里面摸索了一下,拿出了玄心鏡,然后用力朝船舷上方拋了上去。
佐木接過,頓時臉色一喜。
“放人!”我怒道。
“不好意思,放了人,我們的安全就無法保證了,所以,還得暫時借你朋友用一下!弊裟纠湫σ宦,將玄心鏡收好,然后和花木櫻押著胡來消失在船舷邊。
“快抓住船邊!”黃毛一看,急忙說道。
我們一驚,急忙沖向船邊,死死的抓在皮輪上,下一刻,被胡來“凝固”的水面頓時化開,波濤洶涌,再也不能站人。胖子反應慢了半拍,差點落水,好在熊大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上去,不能讓他們跑了!”黃毛急道,說著話甩出了鉤爪。
可等我們攀上甲板,卻發(fā)現(xiàn),佐木和花木櫻已經(jīng)押著上了救生艇,正朝著遠處駛離游輪,將將慢了一步。
這艘船配備的救生艇竟然是馬達推進的,速度快如沖鋒舟,一下就遠去了。
我們急忙也去尋找救生艇,卻發(fā)現(xiàn)剩下的救生艇馬達全部被破壞。
“王八蛋!”曹楠頓時氣的跳腳。
黃毛雖然沒罵,但卻被氣的臉青。
我也望洋興嘆,一路都還算順利,結果卻被人劫了胡,足藍打水一場空不說,還把胡來給搭上了。
“俺……俺有辦法追!边@時候,幾乎全程都不說話的熊大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
我們頓時看向他,一頭霧水。
“嘿嘿。”熊大抓了抓頭,憨憨一笑。
……
半分鐘后,我們坐在救生艇上,疾馳如飛。
此刻,馬達已經(jīng)被拆掉了,換成了人肉馬達,是熊大,他雙手撐在救生艇后面,雙腿飛速交替,在蹬水。
水本是柔性的,但速度如果夠快,就會產(chǎn)生螺旋槳一樣的效果,完全可以產(chǎn)生推進力,加上熊大那雙腳底板夠大,推進力非常強悍。
我們四人在艇上都看傻了。
都知道熊大在妖神宮洗髓池獲得了最大的好處,因為他本來身體就非常強壯,富有爆發(fā)性。但今天一檢驗,他得到的好處,至少是我們的兩倍不止。
老天爺終究還是有所偏愛。
此刻,佐木和花木櫻的救生艇就遠遠的天際線上,隨著海浪是起伏時隱時現(xiàn)。
見此,我也有樣學樣跳下水,和熊大一起蹬,決不能讓佐木和花木櫻跑了,必須拉近距離。
剛開始有些不習慣,總感覺水軟綿綿的借不上力,但熟悉了一下就好了,唯一的秘訣就是要快,交替是速度夠快,就可以借到力。
我咬著牙根盡可能快,用盡了吃奶的力氣。
效果出來了,盡管達不到熊大那種變態(tài)的程度,但也讓船速加快了四分之一。
唯一的缺點是,元力消耗很大。
不多時,我們鎖定了佐木的救生艇,不再讓他時隱時現(xiàn),死死的咬在后面。
“胖子掌控方向,曹楠和我劃船,早點追上去!秉S毛見此,臉上總算沒那么擔憂和凝重了。
他也明白這種消耗我們根本堅持不了太久,必須盡快追上,否則等元力耗干,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胖子立刻說好,用船槳*原先馬達所在的空位,左右搖擺不斷的微調(diào)方向。黃毛和曹楠則用力劃槳,讓船速又提高了一截。
風馳電掣,不多時,佐木的船就被我們從天際線上追到了能看清船尾。
距離在一點點的拉近,人肉馬達賽過了汽油馬達。
佐木自然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站起身,用手槍對準了我們,我本以為他是要朝我們開槍的。
結果他卻猛的調(diào)轉槍頭,“砰砰砰”對著自己的幾個手下連開四槍,將他們的尸體從船上丟了下去。
分明是在減輕重量,讓船只提速,只留下了花木櫻胡來,和最后一個操控船只的手下。
“臥槽,變態(tài)!”曹楠嚇了一跳。
“沒人性!”胖子也罵了一句。
只有黃毛不以為意,道:“他當初為了蟲寶,連未婚妻花木櫻都可以拋棄,殺幾個手下不算什么。”
我搖搖頭,他的手下都是經(jīng)過嚴格訓練的好手,很多還具備了進入修煉行的資質(zhì)。
但他殺起來卻毫不手軟,心狠手辣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他了,帥氣的皮囊下,隱藏著一顆冰冷的心。
隨著佐木減負,我們拉近的速度慢了下來,局勢瞬間對我們不利,胖子也學佐木,將船上一切不必要的東西都丟下船,但沒什么效果。救生船上除了一些應急的飲用水外,幾乎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
“怎么辦,這樣下去我們堅持不了太久的!辈荛獡鷳n道。
“別著急,保持速度!迸肿影矒嵛覀,又道:“他們在這里下船,肯定是有把握將救生船靠岸,我想,我們恐怕已經(jīng)接近高麗的海岸線了,再堅持一下!
我一愣,腦海中浮現(xiàn)那張游輪的航線圖,好像確實是擦著高麗的海岸線而過,如果橫線對著北方直去的話,靠岸不會太遠。
果不其然,胖子的判斷很準確,大約一刻鐘后,前面出現(xiàn)了一條漫長的海岸線。
“是要靠岸了!迸肿拥,道:“咬住他們!”
我和熊大見此,耗盡最后吃奶的力氣,瘋狂蹬,大約三五分鐘也靠了岸。
佐木和花木櫻已經(jīng)押著胡來離開了,救生艇里還有血跡,且朝著岸上蔓延。
我們立刻循著血跡追了上去,很快追進了一個漁村,漁村后面是一片紅樹林。
“嘭!”
就在這時,紅樹林后面,傳來了槍聲。
“臥槽!”
“該不會……”
我們?nèi)际菧喩硪徽,如遭雷劈,這時候佐木再開槍只能是沖著胡來去的,我們都不敢想象后果了,只覺渾身冰涼。
如果佐木挾持的黃毛胖子熊大,他可能不會開槍殺人,因為殺人就是魚死網(wǎng)破,我們會不死不休的。
但胡來不同,花木櫻為了報復佐木拋棄她,把初夜給了胡來,佐木極有可能在有把握逃脫后,殺了他泄憤。
當一個人喪失尊嚴之后,沖動起來是不會存在什么理智的。
“我艸你祖宗!”
黃毛眼睛一下就紅了,瘋了一樣往那邊沖。
我也是邪火升騰,腸子都悔青了,當初就不應該留著佐木,見到他,毫不猶豫的就應該給他來一記逆火龍騰,滅了他。
胡來陪自己一路走來,即是兄弟,也是良師,是自己進入法事行的半個領路人。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發(fā)誓,要讓整個佐木家族陪葬!
“佐木你個王八蛋!”
曹楠也急了,他當初可是人胡來當師傅的,盡管后面他反口死不承認,相處這么就,關系已經(jīng)鐵的不能再鐵,是無數(shù)次過命的交情。
可等我們跑到紅樹林后,卻發(fā)現(xiàn)胡來靠坐在一顆樹下,大腿上一個血窟窿,臉色煞白,卻并沒有遭難?匆娢覀冞道:“快追,佐木和櫻子搶了一輛摩托車跑了。”
“臥槽,你沒死?”
“嚇死我了!”
“……”
我們猛的一塊石頭落地,哪還有心思去追,急忙給胡來檢查。發(fā)現(xiàn)他只有腿上一處傷,其它的地方都好好的,臉色煞白是血流多了。
“剛才怎么回事,我們還以為佐木殺你泄憤呢?”我急忙問。
“它確實是準備殺我的!焙鷣砟樕行⿵碗s,頓了頓道:“是花木櫻救了我一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