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直接讓我們渾身僵硬,尼瑪,要不要這么倒霉,它竟然是沖我們來的。
而且清楚的知道,我們是四個人一起來的,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上次的雪人突襲幕后黑手是不是就是它?
但我已經(jīng)無暇去細想了,黃毛打手勢示意準備拼命。
我立刻摸出九星輪,讓它處于低速旋轉狀態(tài),緩緩吸納這元陽之力。
這時,就聽鬼販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回魃王,暫時……暫時還沒收集到,但您需要,小的回去稟報我家主人,一定全力查探,替您找出那四個人!
“本王明天天黑再來,如果沒有消息,哼!”魃王冷哼一聲,而后陰風緩緩消退。
“恭送魃王!”鬼販子如蒙大赦的聲音傳來。
我們也同樣松了一口氣,你大爺?shù),好驚險!
幸好我們剛剛來到這里,鬼族就算注意到我們,也來不及匯總,否則此刻就得拼命了。
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面對魃王,還差了不少,結果十有八九是我們?nèi)姼矝]。
曾經(jīng)在宗裁所嶺南區(qū)秘庫,我直面過它出手,速度非?,實力很強,只有陸凝香那種級別的強手才能壓住它。
胡來立刻把黃符條重新封上,道:“怎么辦,咱們的行蹤怕是明天就會暴露。”
黃毛凝眉,沉吟起來,頓了頓道:“把鬼販子抓了!”
“抓它?”胡來一愣,而后點點頭,反應過來,道:“你是想拖延時間,連夜趕往虎跳巖?”
黃毛點頭,“對,虎跳巖離我們兩天路程,抓了鬼販子,等它們反應過來至少需要一天的時間,我們速度快點,正好趕到虎跳巖,完事立刻撤出去。”
“好,就這么辦!”胡來立刻點頭,對我和曹楠道:“待會兒動手要麻利,不能讓它發(fā)出聲音,否則就泄了天機了!
我和曹楠連忙答應。
之后黃毛扯掉黃符條,撿起一塊石頭在石門上敲打起來,三長兩短,節(jié)奏非常清晰。
過了一會兒,鬼販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還有事?”它顯然是聽到聲音回來了,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們想再買一條消息。”黃毛恭敬道。
“剛才怎么不說,多事!”鬼販子訓斥,十有八九是剛才魃王讓它寒魂大冒失了面子,所以把怒氣轉移到我們身上。
“您海涵,海涵……”黃毛說著好話,鬼販子這才舒服了一點,道:“這二道生意價錢加倍,說吧,想買什么消息?”
“我想買蟲王的消息。”黃毛立刻說道。
“二十根陰香!”鬼販子語氣不容置疑。
黃毛道:“我們沒陰香了,但有一顆蟲包,你看……”
“蟲寶?!”鬼販子一聽,頓時驚訝起來,而后道:“你確定要用蟲寶,誆我可饒不了你!”
我一陣無語,果然,蟲寶雖然對鬼族無用,但價值擺在那里,它們聽了也心動。
“實不相瞞,這是一顆幼蟲蟲寶,但絕對值得上二十根陰香了!秉S毛繼續(xù)編瞎話。
“幼蟲蟲寶?”
鬼販子興奮度直接下了八度,不爽道:“早說嘛,害我白高興一場,好了,幼蟲就幼蟲吧,看看東西再說。”
話音落下,石門小窗外亮起兩個紅點,是鬼販子的眼睛。
胡來于是摸像口袋,拿出一顆體積比較大的蟲包,道:“就是這個,絕對真實,不信您可以驗驗!
“嗯,看著不錯,開門我再看看!惫碡溩拥馈
石門窗戶比較窄小,蟲寶出不去,黃毛經(jīng)過三言兩語一勾引,鬼販子便中了圈套,主動要求開門。
黃毛應了一聲,對我和曹楠使了個眼色,按動機關,石門轟隆隆打開了。
“我看……”石門一打開,鬼販子便迫不及待的要檢查蟲寶,但話沒說完,“嘎”的一聲生生扼住了。
因為我們有四個人,曹楠還張著一個黃布袋。
鬼販子瞳孔猛地一縮,玩情報的沒有笨蛋,它顯然明白過來了,我們就是魃王要找的那四個“小崽子”。
“嗖!”
我在它瞳孔一縮的時候便探手一抓,手中元力環(huán)繞,一下便扼住了它的咽喉,再一拉,便將它拉了進來。
“哈!”
曹楠瞧準機會,黃布袋猛地一套,將它裝了進入。
胡來立刻接過,紅繩一系,又貼上了符條,整過過程沒讓鬼販子發(fā)出任何聲音。
“成了!”黃毛打了個響指。
我們都松了一口氣,只要抓住了這個家伙,明晚魃王來這里肯定撲空,這就至少拖延了一天的時間。
“好了,我們該出發(fā)了。”胡來將黃布袋卷了卷,放進了包里面。
“跟著我,盡量不要發(fā)出聲音!秉S毛道,說完小心翼翼的跨出去,貓著腰往外走,走幾步看幾步。
一盞茶功夫,我們到了門口,一路順利,當我們正歡喜沒人的時候,外面冷不丁轉進來一個人,手機提著一盞昏黃的馬燈。
我們一看,頓時臉色大變,是店老板,他走路居然一點聲響都沒有,形同鬼魅。手里的馬燈也是,昏黃的如同一粒黃豆,真不知點著有什么用。
雙方四目相對,都有些驚愕,氣氛很詭異的僵持住了。
黃毛手握鐵劍,食指在劍格點了一下,這是他準備動手的習慣性蓄元動作,時間不會超過兩息。
我手中的九星輪也滴溜溜旋轉起來,準備動手。
老頭看著皮包骨頭,但里面明明有厲鬼不斷的進出,他卻敢進來,沒有一點實力是斷然不可能的。
“嶺南孟家!
就在我們即將要動手的剎那,皮骨老頭開口說了一句。
我們一下就僵住了,一時間摸不清他到底什么來路,因為他的話,似乎在疑問,又似乎很肯定。
“你是誰?”我心臟一抽,急忙問。
“我認識你爺爺,孟燕磯!逼す抢项^緩緩道。
胡來和黃毛對視了一眼,皆是驚疑不定,我更是見了鬼一般,我確定以及肯定沒見過這個老頭,而且從黃毛帶我進來到現(xiàn)在,我從來沒出過聲。
他憑什么一眼就認出了我?
還指名道姓說出了爺爺?shù)拿M?
就算退一萬步,他認識我爺爺,也認識小時候的我,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認出我來?
我堅信這個老頭我沒見過,長成這樣的皮包骨頭,看一眼就足以記憶尤深,不可能沒有印象。
他眸光熠熠的打量著我,點點頭,道:“不愧是孟家的種,身具元陽之脈,生而便是修者,奪天地神火造化,前途無量!
“你到底是誰?”
我頓時心驚肉跳,他的目光讓我感覺好像自己沒穿衣服一樣,什么秘密都被他看光了。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皮骨老頭神秘一笑,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是誰?”
我是誰?
我直接被問懵了,心說你都說出了爺爺?shù)拿M,你還問我是誰?
就在我驚疑不定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的時候,皮骨老頭緩緩轉過身,道:“跟我來,你爺爺留了一封信給你。”
“什么?!”
我一聽,頓時渾身一震,又驚又喜又疑惑。
爺爺留了一封信給我,這是哪跟哪啊?
爺爺把信放在哪里不行,天南海北的,放在一個我從來沒聽說過的十三洞,給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皮骨老頭保管?
這完全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但同時我心里卻十分期盼,因為爺爺沒給我留下只言片語便失蹤了,生死不知。
搞不好爺爺真的留下過信件,只不過不是在金盆鄉(xiāng),而是一個曾經(jīng)的熟人、故知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