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牛帶著他老婆能去哪呢?”
曹楠疑惑的說道,又說:“她老婆被一個不知名的魂占據(jù)身體很長一段時間,但還魂之后好像沒什么暗疾呀,急匆匆的,話都沒說明白就走了,該不會……是一樁陰謀吧?”
我皺眉,這也是我之前非常擔心的,但這么長時間過去,卻又沒見有什么敲詐威脅短信之類的,著實奇怪。
“這件事有蹊蹺,這樣,我讓人去查查,順便找找看有沒有別的木屬性之人,雙管齊下!蓖踅ò驳。
我們都的點點頭,眼下也只有如此。
之后便開始商量防護的細節(jié),光有陣法肯定也是不行的,基本的鋼筋水泥還是要有的,只不過需要留出布陣的位置。
即使法陣是主要的,鋼筋水泥是次要的,但我也不打算馬虎,一定要弄的夠結實。
三叔說家里還有一些速干水泥和鋼筋,讓先把陣基給蒙上,然后再圖其它,否則萬一掉進個什么東西,貓貓狗狗竄進來都有可能把陣基弄壞了。
于是我們連夜動手,王建安和賽玉兒則回去調集材料做準備。
三叔帶著我們忙活了一整夜,架設隔板,埋置鋼筋,然后炒水泥澆灌,到了天亮的時候,終于把陣基給埋上了。
水泥速干,等到太陽初升的時候,就已經(jīng)硬化了。
然后我便去隔壁兩家店,直言要購買店鋪,兩家店老板都沒有心理準備,但我的價格開的足夠高,他們也就答應了。
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我給的錢足夠他們把店子換到縣城鬧市區(qū)去,至于錢財,之前盜墓弄的幾塊金磚終于派上用場了。
買下店鋪后,賽玉兒保鏢給送來了手工繪制的施工圖,三叔一看就明白,連忙招來工友,還叫了兩臺挖掘機,趁著天還沒黑,就把我的店鋪連帶旁邊兩家給推平了。
我們的動靜有點大,弄的整個鄉(xiāng)的人都知道了。
感覺敏銳的人都閉嘴不問,也不去閑話,看一眼匆匆路過,不知道的則七嘴八舌的問我哪發(fā)的財,一下整了三個店鋪,是不是要做大生意。
晚上我們則守在陣基旁邊,撒尿都不離開。
就這樣忙活了五天,施工終于完成了,這一次的鋼筋水泥外包總算是做的足夠結實。
中間最薄的位置都有一米五,整個地基都抬升了,鋼筋都是王建安弄來的特種鋼,強度和韌性超出普通的鋼材兩倍多。
而且還不是練成一體,向外擴展足足五個隔層,保證最外面變形的時候不會影響到里面,更不會像雪鬼一樣,一家伙把整塊水泥板給凍成了“冰塊”。
地基搞定之后便開始建房,畢竟法陣不會永遠處于全開啟的狀態(tài),平時還需要遮風避雨,至少得讓里面的人舒服,我們是打算把這里建成我們的基地、據(jù)點。
再者,法陣也必須藏起來,否則讓不懂的人看見,鬧的沸沸揚揚的,也不好。
按照賽玉兒的草圖,這建起來之后有點類似于以前的老宅,中間是空心的,像天井,上面只蓋了木梁瓷瓦遮風雨,為的是陣基遭遇攻擊的時候,天雷必須能順暢的落下來,不能被阻擋。四周則圍了起來,前面還是店鋪的模樣,以掩人耳目。
有錢有人有材料就好辦事,十天后,新店鋪的主體便完工了,唯一讓我比較擔心的是,馮大牛還沒消息,賽玉兒那邊已經(jīng)準備好了布陣材料,明天就能開始布置,但布置好了卻沒辦法開啟。
尋找替代馮大牛的人也同樣沒消息。
“后面幾天都是雷雨,看來得歇歇了,上面的瓦粱不能碰水,否則要蛀蟲發(fā)霉,布陣也布不了,會積水!比宓溃@些天我們已經(jīng)建好了可以遮風避雨的位置,總算強多了。
我點點頭,這些天說實話把我們都累慘了,白天干活,晚上只能輪流睡覺,得守夜。
此刻天剛剛黑,遠處天邊電光閃爍,預示著今晚又是一場雷雨之夜。
當然,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雷雨夜雷暴法陣的威力會強很多,而且三叔把控陣板帶來了這里,不會有東西敢侵犯。
我翻看了一下手機天氣預報,說有臺風來了,未來的一個星期,金盆鄉(xiāng)都將在電閃雷鳴中度過。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顯示來電,王建安。
我按下接聽鍵,這段時間他經(jīng)常來電話,都是讓我接收各種材料。
結果王家安一句話便將我震了,他道:“找到馮大牛了!”
我激靈靈一下坐了起來,道:“在哪?”
“黔南十三洞!
王建安報了一個讓我疑惑的地名,道:“兩天前宗裁所的一個眼線發(fā)現(xiàn)了他,說他出現(xiàn)在那里,并且逗留了一段日子!
“十三洞?”我開的是外音,胡來也聽見了,臉色大變,道:“馮大牛跑到苗寨去干什么?”
“那里是苗寨的地盤?”我大吃一驚。
黃毛接過話頭,道:“苗寨分布的地方很廣,一般都是散落在大山深澗里面,湘西,黔、川西南,云廣都有,十三洞又叫十三苗洞,是很有名的一個生苗寨!
“生苗……”我大吃一驚。
苗人有熟苗和生苗之分,熟苗指是的和其他民族雜居,互相之間語音想通、通婚,接受現(xiàn)在的主流文化,甚至名字和打扮都和漢人無異,這就叫熟苗。這種苗人如果不看其身份證,有時候根本不知道是苗人。
而生苗則不一樣,他們深居大山神深澗,過著非常原始,甚至是刀耕火種、魚牧狩獵的生活,很少與外界發(fā)生交流,語言文字都不通。
生苗往往伴隨著團結、排外的色彩,與外界交流也只是限于一些無法自產(chǎn)的生活用品,比如布匹、鹽、糖、茶之類的。
蠱苗就是生苗當中的一員,有些地方蠱苗甚至是光明正大的存在,有名有姓,有門有戶。
“還有一件事,據(jù)說一頭蟲王被追趕到了十三洞附近,不知道那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苯又,王建安又道出了一個消息。
“蟲王!”這話一出,胡來直接就驚呼失聲,道:“蟲王都出來了,老天爺,難不成昆侖神山那邊有動靜?”
“什么是蟲王?”我莫名其妙。
“待會兒再跟你解釋!焙鷣淼,然后問王建安:“這件事屬實嗎?”
“千真萬確,蟲王現(xiàn)實,已經(jīng)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在西疆的時候還捂著,現(xiàn)在被曝出來了!蓖踅ò驳馈
“那我們去一趟十三洞,蟲王不能錯過!焙鷣懋敊C立斷。
“這……都去嗎?”我有些遲疑,我們走了陣基的安全誰來保證?
“這樣,我最近在調查雪鬼一事,暫時不打算摻和這件事,就呆在金盆鄉(xiāng),賽老板這些天也準備布陣,讓你三叔留下,我們三人足以應對大多數(shù)情況,你們四個人都去,見識一下現(xiàn)在的江湖,歷練歷練,把馮大牛帶回來!蓖踅ò驳,又說:“蟲王一出,熱點必然會轉移,金盆鄉(xiāng)剛剛經(jīng)歷過雪鬼突襲,應該能安靜一小段時間。”
我一聽,頓時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便看向黃毛,黃毛點點頭,道:“連綿的雷雨天難得一見,必須抓住機會,放晴了咱們就得回來了。”
“好,那我們就去!蔽覒隆
之后王建安又把發(fā)現(xiàn)馮大牛的那個人的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給了我。
第二天天一亮,我們四人便開車出發(fā)了,臨行前找汪氏和小甜甜要了一些血丸以備不時之需,苗疆多蠱,萬一中蠱,這東西能救命。
同時,昨晚胡來也把蟲王的信息告訴了我。
蟲王,顧名思義就是大蟲中的王,但這種王卻帶著一股神秘色彩。
趕蟲行至今為止都對蟲王的來歷有爭議,有的說是從大蟲中誕生的,是大蟲在獲得了一些機緣之后,進化或者說變異成了蟲王。
而另一派觀點更占上風,就是蟲王并不是大蟲中來,它是天生地養(yǎng)的,無父無母,在一起很奇特的地方經(jīng)過漫長的歲月孕育出來的。
佐證有很多,首先一點便每一頭蟲王都是獨一無二的,找不到相同的父本,也知道不到相同的母本。
第二,大蟲都有巡游的習性,從昆侖神山下面的地下海出發(fā),經(jīng)過漫長的東土地下暗河網(wǎng),到達海洋,而后又從海洋洄游,回到昆侖地下海,繁衍、交配、生息,周而復始。
但蟲王不會,蟲王一生都呆在昆侖地下海,從不冒頭,跑到外面的情況就像彗星降臨地球一樣,非常罕見。
有人說,蟲王其實就是現(xiàn)在的蛟龍,它們是所有大蟲的父本或者母本,就像的蜂王、蟻王一樣,一窩大蟲里面只有一只。
蟲王出巡是因為出現(xiàn)了另外一只蟲王,它們互相爭斗,成功者成為新的蟲王,失敗者被驅逐出了昆侖地下海,前往海洋茍延殘喘、并最終死亡。
而因為蟲王很難誕生,壽命又長,所以才非常罕見。
只是這種說法沒有任何證據(jù)能佐證,所以關于蟲王來歷,眾說紛紜。
至于蟲王之寶的功效,那說法就更多了。
有說吃了直接就能升仙的,有說吃了能讓死人復活,白骨長肉的,不一而足,總之就是牛逼的不能再牛逼。
而現(xiàn)在能修煉的情況下,一顆蟲王的蟲寶更是能讓人直接成為絕世高手,放眼天下拿著望遠鏡都找不到對手。
胡來認為,蟲王出海不是什么好兆頭,祖龍神山關乎天下氣運,尤其在人鬼契約失效,天地大變局尚不明朗的節(jié)骨眼上,絕不是一起簡單的事件。
蟲王出海,是大亂的征兆。
本來現(xiàn)在各方勢力崛起的崛起,爭斗的爭斗,局面本來就很復雜,人鬼關系又失去約束,這時候跑出來一頭足以讓所有人瘋狂的蟲王,那就是火藥桶上面插上了引線,只差點火了。
“馮大牛跑去十三洞,偏偏這時候蟲王又出現(xiàn)在黔南,這兩件事會不會有什么關聯(lián)?”我問胡來。
“應該不會才對!焙鷣頁u搖頭:“馮大牛消失了一個月,那時候蟲王還沒有出現(xiàn)在黔南,我不人為之馮大牛具備未卜先知的能力,應該是個巧合!
頓了頓,他又道:“況且蟲王這么大的事,馮大牛又不懂得趕蟲,沒道理是奔著蟲王去的!
我點點頭,就是感覺有些過于巧合了。
“這些事到了那邊才知道,我趕過去差不多需要兩天的時間,兩天足夠消化一顆蟲寶,你們打不打算服用蟲寶?”這時,坐在副駕駛的黃毛回頭問我和胡來。
我和胡來都點頭,之前我們就打算服用,但因為事多,沒空閑,一直耽擱著。
這下終于找到空閑,此行肯定會有爭斗,增強實力是最優(yōu)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