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眼看就要狠狠的將我打飛,火蟒瞬間橫在我們中間,時機精妙到毫巔。
“小心!”
宮天陽臉色劇變,驚呼一聲。
佐木和盜墓男也是嚇了一大跳,手上的氣勢不由弱了一份。
“轟!”火蟒一口將宮天陽的骨爪咬滅,神龍擺尾,巨尾狠狠的拍向三人。
三人悶哼一聲,直接倒飛而回,身子踉踉蹌蹌,蹬蹬蹬后退十幾步才看看停下。
“吃老子一記!”
于此同時,見縫插針的胡來大手狠狠一甩,短時接連三道水球呼嘯著砸向三人。
三人本就處于立足未穩(wěn)之際,根本不敢硬接,拼接速度,頗為狼狽的朝旁邊跳去。
水球擊空,頓時在火蟒的余熱下騰起一大團水汽,頓時霧隱朦朧。
“走!”
胡來一拉我,立刻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快速離去。
我急忙跟上。
因為此時后面的傭兵團已經(jīng)跟上來了,留在原地死路一條,只有甩掉他們,才有一戰(zhàn)之力;他們的長槍短炮,依然對我們有致命的威脅。
而自己的烈炎金鐘使用出來,又明顯是殺雞用牛刀,很不劃算,消耗太大了。
趁著三人被擊退,我們一下子竄出去百余米。
但讓我們心頭一緊的是,那些傭兵竟然開著四輪山地車追過來了,上面還架設(shè)了重機槍。
還未靠近,便瘋狂的向我們傾瀉子彈。
“小心!”
我和胡來大驚,立刻想旁邊跳去,一掌狠狠的拍向地面,頓時揚起一團塵土,趁機再次飛奔。
宮天陽、佐木、盜墓男見此,立刻跳上山地車,隨著傭兵們向我們追過來。
這些山地車都明顯經(jīng)過改裝,速度飆的飛快。兩條腿終究跑不過四個輪,距離被越追越近。
“上山!”
胡來努力躲避著有跡可循的子彈傾斜,一咬牙道。
于是我們幾乎拐了一個直角彎,轉(zhuǎn)道跑向石山。荒野無遮無攔,根本不可能套脫掉,只能進山和他們周旋了。
我立刻撐開烈炎金鐘,將胡來籠罩在里面,硬扛著傾斜過來的子彈,有多快沖多快。
“你們跑不掉的!”
身后傳來盜墓男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盜墓男已經(jīng)搶過了山地車的駕駛位,漂移出一個大灣,死死的咬在我們后面,越追越近。
“去你大爺!”
我跳起來轉(zhuǎn)身,抬手就是一記逆火龍騰。
跑了這么久,早就等著出手了,遠(yuǎn)了還打不著,打了也會被躲閃掉,近了就不同了;痱⒉淮,只有承認(rèn)手臂粗,但足以將一輛四輪山地車炸成碎片。
盜墓男顯然也料到了我會出手,在我跳起來的剎那,猛的一甩方向盤,山地車頓時拐了一個很急的彎。
“轟!”
他閃過了,后面一輛山地車就遭殃了,頓時被轟的四輪朝天,化為漫天的汽車零件洋洋灑灑。
場面一陣混亂,甚至讓后面傾斜的火力也停歇了大部分。
“嗚嗚……”
不光我,胡來也抓住時機出手了,目標(biāo)正是拐過彎的盜墓男。
一記水球如拆遷的重錘一樣,狠狠的朝山地車砸過去。
盜墓男剛剛躲開一記,緊接著又來了一記,千鈞一發(fā)之間根本躲不開,只得奮力一跳,棄車離去。
“嘭!”
又是一輛山地車被砸的翻滾出去。
但盜墓男也不是吃素的,高速之下他依然穩(wěn)住了身子,就地一滾卸掉力道,順勢再次朝我們追過了來。
論身體的靈敏度,他是三人當(dāng)中最強的那一個。
“靠!”
我罵了一句,這都能完好無損,更氣人的是,盜墓男跑了幾步,再次跳上了一輛從后面追上去的山地車,一把搶過車頂?shù)闹貦C槍,便朝我們瘋狂的傾瀉火力。
烈炎金鐘頓時開始劇烈的閃爍起來,在強大的連貫沖擊下,搖搖欲墜。
“胡來!”
我著急的喊了一聲。
胡來立刻會意,伸手一陣,猛的打出一團水汽,瞬間化成到了大團的白霧,將后方遮蓋。
這是他運用水元力強行將水汽震散成細(xì)小的水霧,是最近才學(xué)會的一招,沒有攻擊力,卻可以暫時隱藏身形。
有效!
迷霧的遮掩讓盜墓男失去了準(zhǔn)頭,類炎金鐘撐住了。
兩百米開外就是石山林。
我見此,抬手又是一擊逆火龍騰,沒沖人去,而是斜斜的沖向地面。
“轟。
砂石濺射,泥土紛飛,在水霧后面又形成了一道灰墻。
甚至能聽到被打飛的砂石達到四輪山地車上的反彈聲,還有不少傭兵的悶哼。
盜墓男不知道是不是中招了,槍聲頓時聽了。
我見此,大喜。
“快!”
胡來也是眼睛一亮,立刻用上了吃奶的力氣。
兩百米或許對于普通人很長,但對于我們來說,只不過是七八秒的事情,我們一沖而過,在后方火力再次傾瀉而來的時候,竄入了石林中。
石林位于石山山麓,有非常多的亂石堆,子彈傾瀉過來,絕大部分都被擋住,亂石堆還被打的塵土飛揚,更加擾亂了后面的視線,而且離開車燈的照射范圍,周圍便成了一團漆黑,幾乎無法鎖定我們。
我和胡來一沖進去,便感覺壓力大減,盡量躲避在比較大的石頭后面,很快他們就失去了我們的蹤影。
“以組為單位,進去給我搜,一見到人,格殺勿論!”宮天陽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是!”
趕過來的傭兵立刻應(yīng)了一聲,紛紛跳下車,分組分隊朝里面搜查過來。
“撤!”
胡來一看,立刻說道。
我點點頭,大松了一口氣,他們是去了速度和視野,就不用怕他們了,石山范圍這么大,百把人丟進來也就聽一聲響,況且人還分散,遇上了也不怕。
我們立刻摸黑往里面走去,走了好長一段才在一個不起眼的灌木叢里潛伏了下來。
“媽的,被人算計了!”胡來心有不甘,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也是牙根癢癢,這輩子就沒這么窩囊過。
一步算一步,根本不給我們?nèi)魏谓忉尩臋C會,時機把握到恰到分毫,毫無疑問,布局的人是個高手。
“你覺的誰才是幕后主使?”我急忙問。
背個黑鍋也就算了,可十二顆蟲寶連面都沒見到,還有白鈺,這會兒不知道死沒死,要是掛了,鐵定被老主算在我們頭上。
從以前接觸的情況來看,老主對白鈺很溺愛,百分百會跟我們發(fā)飆,否則宮天陽也不至于氣急敗壞到那種地步。
想到這我就覺的頭疼,老主麾下的勢力,連宗裁所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敢招惹。
尼瑪虧大發(fā)了,打不著狐貍,反惹一身騷,有口難辯。
胡來沉吟了一下,道:“剛才白鈺被人操控,時機剛剛是我們正要辯白的時候!
我心中一動,道:“你的意思是說,那會兒下蠱的人正目擊著我們?”
“對,否則沒道理關(guān)鍵時刻能這么準(zhǔn)確的把黑鍋甩給我們!焙鷣砜隙ǖ恼f道。
我點點頭,有道理。
白鈺那句話,可算把我們坑死了。
“那白鈺會不會被滅口?”我又問,這個問題十分關(guān)鍵,因為白鈺就是個馬蜂窩,捅了他,我們以后日子就難過了。
只要他不死,老主那邊就應(yīng)該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至少不會盡全力追殺我們。
“可能會!”
胡來點頭,語氣無比凝重,而后分析道:“白鈺是知道真相的人,十有八九會被滅口,而且絕不會留下蠱蟲的線索,否則等于不打自招;奪取蟲寶的人布置這么精細(xì)的局,肯定是想拿到好處嫁禍給我們,再全身而退……”
“不死在蠱毒之下,那他會怎么死?”我奇怪道。
胡來臉色大變,道:“外力,他會死于外力,比如被人扭斷脖子,這樣就可以完美的嫁禍給我們,因為你剛才掐著他的脖子,這是所有人都看見了的!
“你是意思是……”我頓時感覺后脊背發(fā)涼,好厲害的連環(huán)計。
胡來拉起我就往之前布下大陣的方向走,“幕后主使會對白鈺補刀,徹底滅口,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