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靈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既然是護靈人,怎么一點都不知道?”我頓時感覺蛋疼,快遞員不知道收貨地址,這活怎么干?
難不成,護靈人真的是我那素未謀面的父母傳給我的,如果是爺爺,他應(yīng)該會告訴我一二的才對。
也許真的是我父母出了意外,導(dǎo)致爺爺也不知道護靈人所謂的靈界在哪?
好幾個疑團交織在一起,感覺頭大,爺爺?shù)纳矸,還有自己的身世,似乎再一次變得有些云遮霧籠起來。更還有不祥人、守陵人、護靈人三個身份,不知道哪個是哪個。
“既然你已經(jīng)無法化龍,那那些大蟲還聚集在那里做什么?”胡來問。
“它們在吸納我誕靈時溢出的龍氣!
“什么時候溢出的龍氣會枯竭?”
“后天!
“他們這樣,算幫了你嗎?”
“算。”
雛龍靈問一下答一下,從不多說。
“那它們和我們現(xiàn)在都有大難,你愿不愿意幫忙?”我開口問。
“幫……幫忙?”雛龍靈有些迷糊。
……
十分鐘后,我化作一道光,沿著龍脈的走向,一路從龍頭奔向龍尾,一眨眼的功夫便是十幾個山頭過去。
雛龍靈散發(fā)出一股靈光包裹著我,快如閃電,貼地飛行。
幾個呼吸的時間,我就被送出去數(shù)十里的距離,到了龍脈之尾的位置。
龍脈作為雛龍靈的本體,可以毫無阻礙的急速穿梭,這便是它的看家本領(lǐng),天賦神通。
我是被驚出一聲冷汗,因為實在太快了,萬一撞到哪里,剮著蹭著,不死也得重傷。
鎮(zhèn)定了一下心神,我道:“你就在這里等我,我去找電話,然后你再送我回去!彪r龍靈的天賦神通只能在龍脈上面施展,超過了就不靈了。
雛龍靈眼巴巴的看看我,又看看我的手,咕噥道:“我……我可以進去。”
“這里嗎?”我微微一愣。
雛龍靈點點頭,而后“嗖”的一聲化作一道靈光沒入我手里,頓時我就感覺手心多了一點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有異物感,但卻不會覺的難受,反而清清涼涼的,挺舒服。
翻轉(zhuǎn)手面一看,護靈人的龍形印記一明一暗,一明一暗,仿佛在呼吸一般,色彩變化并不算耀眼,卻清晰可見。
這下我終于明白護靈人是怎么護送靈物了,原來手心的印記便可以讓它們寄住,這倒是方便;否則玩意被別人看見,會惹出大麻煩。
我站在山巔,舉目四望,在一個方向看見隱隱有光,于是立刻朝那邊沖去,有多快跑多快。
胡來那邊還在撐著,自己消失的時間太久,那些守衛(wèi)必定起疑,到時候就麻煩了,黑鬼一念就可以要了我們的小命。
自從陸凝香和我陰陽交匯了一晚之后,自己的實力便再上了一個小臺階,速度也提升了許多。
要是再遇見納古吒,已經(jīng)有把握干掉他了。
戈壁灘上,遙遠的天邊看著很近,跑起來卻著實需要力氣,足足十分鐘,我才感覺那處光源近了。
是電燈的光。
等靠近了一看,居然是個小集市,大概十來戶店家,有些殘破,最高的不過是一棟青色的三層小樓,要不是自己眼力不錯加上平坦的戈壁灘無遮無擋,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集市守在一條公路兩邊,都是店鋪,有加油加水的,有洗車住店的,還有一家餐館和超市。
我直接沖進超市要求打電話,這里沒有手機信號,只有座機能聯(lián)系外面,收費兩百塊一分鐘,明擺著宰客吃黑。
但此刻不是講錢的時候,我丟給店老板三百塊,然后拿著無繩話機跑到外面,撥通了王建安的號碼。
那邊很快就通了,王建安的聲音傳來:“哪位?”
“是我,我們遇到麻煩了。”我急忙道,然后把事情的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遍,除了雛龍靈的事,這事說起來話長,不宜交談太多。
王建安道:“好,你稍等一下,我看看這個號碼從哪里打過來的。”
頓了頓,他那邊很快有了結(jié)果,說:“我趕過來需要二十三個小時,這樣,二十三個小時之后,我?guī)羰夏概驮谀闼诘奈恢门鲱^,你看怎么樣?”
“沒問題,我們這邊還能拖延一下時間,等你們來!蔽业,說完又聊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
把話機還回去,我大松了一口氣,立刻往回飛奔。
宗裁所是官方勢力,遍布全國,他說二十三個小時,就沒有問題。二十三個小時候之后正好是天黑,我和胡來找個機會溜出來就是,到時候解掉蠱蟲,進退就自由了。
回到龍脈所在,我攤開左手,道:“小東西,事辦完了,該送我回去了。”
雛龍靈“嗯”了一聲,從我手心緩緩飄了起來,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還冒著鼻涕泡?吹奈易旖侵背,好家伙,這才二十分鐘多點,它竟然在里面睡覺了。
我很想問它睡的舒不舒服,還沒張口,頓時又化為一團靈光沖向龍頭的位置。
幾息的功夫,龍頭就到了。
結(jié)果雛龍靈卻“呀”的一聲,拐了一個彎了,躲在了小山包的后面,一閃便沒入了我手心躲了起來。
我心頭一跳,正想問什么情況。
前面?zhèn)鱽戆俗趾呐龋有胡來的痛呼:“還敢狡辯,我看他就是跑了,快點交代他朝哪個方向跑了,不說弄死你!”
“我已經(jīng)說了,他小解去了,一會兒就回來。”胡來忍著怒氣咬牙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給我打!”八字胡招呼一聲,然后就聽到毆打的聲音。
我急忙跑過去一看,頓時火冒三丈,胡來被捆在地上,被四五個守衛(wèi)還有八字胡拳打腳踢,頓時縮成一團。
之前設(shè)下的祭臺也被踹的倒在地上,一片狼藉。
“混蛋,給老子住手!”我怒吼一聲。
八字胡等人聽聲,這才停下,一時間面面相覷。
“你……干什么去了?”八字胡結(jié)巴了一下,心虛的問。
這個場面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八字胡長時間沒看到我,不放心過來巡查,結(jié)果只看到胡來沒看到我,便開始毆打?qū)弳枴?br />
好在自己及時趕回來,要是時間再拖長一點,事情就麻煩了,不光胡來會被痛毆,搞不好我們還會蠱發(fā)身亡。
“你特么去撒尿了,不行?!”我咬牙道,低估了這幫人,隔著這么遠,又初步取信了雷嘯天,結(jié)果還是被他們看的那么緊。
就在這時,不遠處急速開過來幾輛車,是雷嘯天帶著人來了,包括工頭和黑鬼,十有八九是聽到八字胡報告消息說我跑了,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我把胡來從地上扶了起來,解開他身上的繩索。
雷嘯天下車看見我們,臉色一松,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八字胡,冷到:“胡九,他們不是在么?”
“雷哥,我……我……他說他小解去了,可我派人去看,沒發(fā)現(xiàn)有人呀,所以……所以……”八字胡知道事情不妙,唯唯若若的開始辯解推脫。
“所以你就踹了祭臺,還打人是吧?”我握緊拳頭。
“蠢貨!”雷嘯抬手便給了八字胡一巴掌,還踹了一腳,罵道:“沒眼力見的東西!
八字胡痛呼一聲,被踹到在地。
雷嘯天面帶歉意,道:“不好意思,是我安排不周,弄了這么個蠢貨,二位沒事吧。”
“沒事?”胡來不爽了,指著自己左邊的熊貓眼道:“這叫沒事!
“干他娘的!”我罵了一句,和胡來一齊沖到八字胡旁邊,拳打腳踢,哪里疼就踢哪里,不死就行。
媽的個巴子,什么時候被人這樣欺辱過,要不是因為肚子里面有蠱蟲,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胡來雖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青了幾塊地方,但這個場子必須找回來。遇到這些亡命徒千萬不能慫,否則而他們就該得寸進尺了。
八字胡頓時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被我們從這頭踢到那頭,又從那頭踢回來。
雷嘯天眼皮直跳,面沉如水,卻明智沒有開口阻止。
黑鬼和矮個工頭很想勸,但見雷嘯天一言不發(fā),只得扭過頭不忍直視了。
我們好一頓打,直到渾身都出了汗,才算把心頭的惡氣給解了。
八字胡躺在地上,屎尿齊流、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只剩嘴里還能哼哼幾聲了。
“二位可感覺解氣了?”雷嘯天整理了一下表情,問道。
“還行!”我拍了拍手。
胡來也彈了彈身上的衣服,唾了一口唾沫,道:“馬馬虎虎!
雷嘯天嘴角抽搐了一下,對幾個守衛(wèi)揮揮手。守衛(wèi)會意,立刻上前把八字胡丟到車上去了。
“咳咳!
胡來又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剛才看過了,龍氣至少在后天到來之前不會枯竭。”
“明天晚上我們還要來看看!蔽医舆^話頭,順帶踩了八字胡一腳,道:“剛才正看到關(guān)鍵,被你的人打斷,祭臺被毀,只能等明天才能準確的確定了!
“好,辛苦二位!崩讎[天點點頭,隨后道:“既然今天已經(jīng)望不了龍氣,那二位便隨我回去歇息吧!
我和胡來自然答應(yīng),坐上雷嘯天的車,回工地去了。
這一次雷嘯天沒把我們送回鐵籠,而是安排了一個帶有空調(diào)淋浴室的活動板房,還送來了不錯的酒水食物。
我們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監(jiān)控探頭之類的東西后,便用紙筆開始交流;顒影宸扛舭逄,不能說話,需防隔墻有耳。
我大致的將二十三個小時候之后王建安會帶蠱嬰來和我們接頭的事情寫了一遍。
胡來點點頭,示意這就沒問題了。
之后我們吃了點東西洗漱了一下,正準備歇息。
“吼……”
“嗡嗡嗡……”
“轟隆……”
“……”
突然,工地開始震顫起來,伴隨有虎嘯龍吟之聲,而且越來越劇烈。
我和胡來猛的從床上驚坐起來。
是大蟲!
被困住的大蟲鬧起來了!
我心臟一抽,暗道不會是出了什么岔子吧?
大蟲吸納龍氣吸的好好的,怎么會會突然躁動起來,昨天晚上的動靜,是因為龍脈誕靈,龍氣開始外溢,大蟲在爭奪位置吸納隆起的最佳位置。
可今天不應(yīng)該呀。
“去看看!”胡來招呼一聲,立刻往外面沖。
我急忙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