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馬上就要將胡來和黃毛打敗的老主一看我根本沒沖它去,而是沖著小白臉去了,頓時臉色劇變,立刻朝我沖過來。
“滴溜溜……”
九星輪金光外放,急速旋轉(zhuǎn),火蛇虛影猛的一亮。
攻敵必救,圍點打援!
一招逆火龍騰,早就等著老主過來!
“吼!”
火蟒閃電般張口咬向老主,巨大的蟒身蘊含極度狂暴的力量,仿佛能將周遭一切陰氣吞噬。
“徐嬌嬌”臉色鐵青,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術(shù),身子竟然一扭躲開了正面,一鞭子朝我抽過來。
我心頭一跳,一股莫大的危機頓時縈繞在心頭。
“孟磊小心!”
“這是打魂鞭!”
剛剛從“徐嬌嬌”鞭下逃脫的胡來和黃毛驚叫一聲。
我大驚,打魂鞭,這是一種專門對付魂魄的武器,很厲害,有點像是地府黑白無常手里的鎖魂鏈和哭喪棒。
被打中的人身上不會留下任何肉體傷勢,但靈魂卻會被傷到,不死也會瘋子。
老主這一鞭子,是要用附身的鬼影和自己換命!
劃不來!
我閃電般側(cè)身,如蛇信一般的鞭子險之又險的緊貼著我鼻尖落下,驚險到毫厘,我甚至能感覺到鞭子上面的溫度,陰涼,就像是蛇的信子。
我避開了,“徐嬌嬌”就沒那么幸運了。
火蟒張口咬空,緊隨其后便是一招自主的神龍擺尾,根本不需要我用操控。
“嘭!”
徐嬌嬌頓時如同炮彈一般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一道蒼白色的虛影摔了出來,被陽火點燃,幾下變化成了一團火。
赫然是老主附身的鬼影!
“孟磊,你要敢動我兒子,我發(fā)誓一定百倍報復!!”徹底化為虛無之前,老主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我一抹額頭,發(fā)現(xiàn)上面全是冷汗。
好險!
這一鞭子要是被抽中了,不死也得被拔掉一層皮,而最大的可能,是自己成了魂魄殘缺的瘋子,和死了也沒有什么分別。
這個老主,果然陰狠,一縷附身在徐嬌嬌身上的鬼影,就差點讓我們?nèi)巳姼矝]。
手段之狠辣,心思之縝密,不愧是一方豪強。
如果它是親身來此,自己萬沒有可能是他的對手,只有死路一條。
看來以后,自己是必須小心在小心了,沒什么事,不要離開金盆鄉(xiāng),離開雷暴法陣的覆蓋范圍。
“少主快走!”
這時候,一旁觀戰(zhàn)的屠虎一件老主鬼影被滅,立刻拉著小白臉忙不迭的逃跑。
我立刻追過去,他們的速度相對于自己,差的就不是一點點了,簡直如同龜爬。
“少主快走,我攔住他!”
屠虎推走小白臉,轉(zhuǎn)身攔住我道:“孟磊,少主是老主的心頭肉,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老主立刻便會親自出動干掉你,你要掂量清楚!
“不需要你提醒!”
我緊握雙拳,這混蛋,一而再的對孟水生下手,今天新仇舊恨一起報,廢了他。
見我腳步不停,屠虎咬牙:“孟磊,老主絕對不是你能抗衡的,他的怒火你承受不住,最好乖乖的放我們離開,否則你會后悔的,不光你,你三叔一家甚至整個金盆鄉(xiāng)都要遭殃,你最好冷靜下來,別沖動!
“給我死去!”
我飛起一腳踹在屠虎背上,“咔嚓”一聲,脊椎骨碎,他翻滾著狠狠的撞在前面的樹上,瞪大了一雙眼睛死不瞑目。
死到臨頭還敢拿三叔一家威脅我,這是囂張慣了,欠收拾。
孟家世代龍頭,什么時候怕人威脅?
區(qū)區(qū)一個老主,以后找機會一定把它剁了,連魃王和鬼王自己都敢得罪,虱子多了不怕癢,債多了不愁,一個老主算個屁。
“再跑,再跑打斷你的腿!”
此刻,小白臉還在連滾帶爬的逃竄,我炸吼一聲,音浪滾滾,如同天上落下的驚雷。
小白臉頓時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不敢動了。
黃毛和胡來一看,立刻沖上去,將他拖了回來,丟在我面前。
我一腳踩在他臉上,居高臨下問:“說,綁架我弟弟,是誰出的主意?”
“是……是屠虎和徐嬌嬌!”小白臉一五一十的回答。
我牙根咬碎,果然是這兩貨,屠虎和徐嬌嬌都是金盆鄉(xiāng)人,最了解我和三叔一家的關系,這種建議,也只有他們能提出來。
“不好,徐嬌嬌不見了!”這時,胡來突然驚呼一聲。
我急忙回頭,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一驚,徐嬌嬌剛才躺著的地方,空空如也。
跑過去一看,地上一灘血跡,尸體不翼而飛。
“她沒死?”我眉頭緊皺,心說不應該呀,逆火龍騰這么強悍的威力,別說一個人了,一頭牛這會兒都斷氣了。
本以為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徐嬌嬌,沒想到人竟然不翼而飛,更重要的是,自己竟然沒聽到響動,匪夷所思。
這時候,黃毛將小白臉押了過來,我上去就是一腳,冷道:“說,徐嬌嬌的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重傷倒地,怎么好好的人會不翼而飛?”
“我……我也不知道!毙“啄橌@慌道。
“那你就死去!”黃毛踢了他一腳,道:“要你有什么用! “饒命饒命,我是真不知道,徐嬌嬌只是我爹的降身,沒什么本事!毙“啄槆樀臏喩戆l(fā)抖,連忙尖叫。
我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小白臉不太可能撒謊,徐嬌嬌沒什么本事,老主鬼影又被自己滅掉,好好的人怎么會說不見就不見?
“該不會有什么東西,或者人,把她救走了吧?”黃毛沉吟了一下,見我不解,又解釋:“降身本身就是和難得的特殊體質(zhì),哪怕是一具尸體,也是有些作用的!
我聽了頓時心頭一跳,如果黃毛猜測是真的,那豈不是,之前自己戰(zhàn)斗的時候,有一個很強的存在一直在冷眼旁觀?
否則怎么可能無聲無息的帶走徐嬌嬌?
胡來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臉色一變,道:“趕緊離開吧,此地不宜久留!
我立刻點頭,和黃毛押著小白臉,快步離開樹林,回到了車上。
之后我們沒二話,立刻驅(qū)車返鄉(xiāng)。
老主的兒子在我們手上,就不怕他們把孟水生怎么樣,看老主氣急敗壞的樣子,搞不好會親自現(xiàn)身。
眼下最安全的地方,還是金盆鄉(xiāng),只有在哪,才有和它討價還價的資本。它就算再強,想必也不會強過魃王,強過陸凝香。
雷暴法陣的恐怖,足以令它退避三舍。
當初陸凝香也就是還懵懂的時候,才敢進入金盆鄉(xiāng),憶起回憶之后,每次進出金盆鄉(xiāng)都是匆匆,從不多停留。顯然,后來她是知曉了雷暴法陣的威力,不似之前的“無知者無畏”,否則的話,她不可能常常來找我,更不可能在雷暴法陣的中心過夜。
路上,我立刻打電話給王建安,他派人去了另外的兩個點,搞不好有孟水生的消息也說不定。
電話很快通了,王建安道:“你沒受傷吧?”
他肯定是通過衛(wèi)星一直跟蹤自己的皮卡,知曉了事情發(fā)生的大概,這會兒才這么問。
我說沒有,然后直接問孟水生有沒有找到。
王建安道:“沒有找到你堂弟,應該是被關押在了別的地方!
盡管已經(jīng)有了心里準備,但我還是不免有些失望,然后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那就好,他們的少主在你手里,就有了交易的籌碼。”王建安松了一口氣,道:“你們現(xiàn)在立刻回鄉(xiāng),把他們少主看押好,等著老主跑人上門換人質(zhì)!
我應了一聲,說正在鄉(xiāng)里趕。
王建安叮囑了一句便掛掉了電話,說他會繼續(xù)關注老主勢力的動向,有什么情況再通知我。
晚上二更的時候,我們順利回到了鄉(xiāng)里,將小白臉五花大綁,又把嘴封上,鎖在二樓,等著老主的人上門。
想了想,我拿出新手機新卡,撥通了三叔的秘密電話。
老主整不好會現(xiàn)身,這時候必須讓三叔戒備起來,所以這件事不能再瞞著三叔了。
否則出現(xiàn)什么紕漏,那就后悔莫及了。
而且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眉目,三叔就算著急,也不會有什么行動,因為接下去的事情只需要等待交換人質(zhì)。
電話很快通了,三叔乍一聽孟水生被綁架,頓時就急了,我連忙把后面發(fā)生的事全說了出來,他才松了一口氣,道:“小磊,出了這樣的事,你應該告訴三叔的。”
“三叔,你現(xiàn)在被各方勢力盯著,一出手必定露出馬腳,我瞞著你,是為了避免摁下葫蘆翹起瓢,到時候只會更加棘手!蔽业馈
三叔嘆了一口氣,道:“難為你了,沒有受傷吧?”
“三叔放心,過程有驚無險,我很好!蔽胰鐚嵒卮,又道:“只是苦了水生了,擔驚受怕,肯定受了不少苦,這都怨我!
“小磊,你千萬不要這么想,我和水生也是孟家的一份子,守陵人家族的使命從來就不僅僅是正裔的事情,這是劫,我們誰也逃不過,就算不應你而起,也會因別的事發(fā)生;你能為了救水生,把對你這么重要的九星輪交出去,三叔已經(jīng)很感激了,我們都是孟家的一份子,千萬不要分什么彼此!比逭Z重心長道。
我一聽,心里對孟水生的愧疚才減輕了一點點。
確實,這是劫,誰也逃不過,三叔這么說,陳老根和賀景陽也這么說。
“你放心,這段日子我就在鄉(xiāng)里做工,會密切關注金盆鄉(xiāng)的局勢,如果那個老主敢來,保管叫它吃不了兜著走。”三叔又道。
我說好,然后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
之后便是等待的時間。
比我預想的還要快,緊緊三個小時后,我的電話就響起來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摁下接聽鍵,盜墓男的聲音傳來:“孟磊,準備交換人質(zhì),就在街口,我們滿懷誠意,希望你也一樣,否則雙方恐怕都得不到什么好處,你好自為之。”
說完便掛了。
我立刻站了起來,和黃毛胡來商量了一下,上樓把小白臉押下樓,鳥銃上膛,隨時準備拼命。
等我們到達街口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停了三輛車,兩輛金杯,一輛吉普。
盜墓男坐在吉普車駕駛座,孟水生坐在副駕駛,他看起來還不錯,沒有被捆綁,也沒有懾懾發(fā)抖,不反抗不吵鬧,就是安安靜靜的坐著,看見我,眼睛悠的一亮。
這小子到底是孟家的種,小小年紀,知道該怎么做才不會讓自己吃虧,以他的實力,反抗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受。
小白臉就是最典型的反面教材。
此刻被我們捆成了粽子,還被黃毛用短銃頂著后背。
……